第698章 井下的赌局
当浑身湿透的索科夫爬上了河滩。
莎拉波娃等人,也快步迎了上来。
“上校同志,目标极其狡猾,他们还是逃走了!”莎拉波娃感慨道,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毕竟,这些话让索科夫这位领导,有些挂不住面子。
“少校同志,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
索科夫捋了一把前额因为湿透而垂下来的刘海。
他厉声道:“让同志们全部撤离,敌人的报复,很快就会来了。”
“是!”莎拉波娃应道,转身指挥部下撤退。
十分钟后,炮艇上。
克莱门斯一边驾驶着炮艇,一边回头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说:“这群混蛋,总算没跟上来!我们现在回兵工厂?”
“那等于自投罗网!”张大炮眉头一蹙,沉声道,“从常理看,这场伏击,应该是卢森兵工厂与敌人共同谋划的!”
“他们得知我们前来的信息,故意将我们引到此地,从而对我们进行伏击。”
“那怎么办?”
克莱门斯有些为难地说,“我们的车,还在卢森兵工厂,难道我们徒步走回去?这里距离柏灵,足有七八十公里啊!”
“那倒不用!”张大炮知道克莱门斯走不了远路,他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坚定地答道,“回去!”
“回去?”克莱门斯一怔,疑问道,“回哪里?”
“当然是回到伏击地点!”
张大炮点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又吐了一个烟圈。
他若有所思地说,“敌人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又让我们逃离了,他们肯定担心柏灵军方会闻讯而来,必定选择第一时间撤离。”
“所以,我们不如回去,总比去卢森兵工厂送死,要安全的多!”
“何况汉斯不见了,我们总得去找一找吧!”
张大炮的一番话,让克莱门斯觉得有些道理。
他调转炮艇,向原路折返。
“克莱门斯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先靠到岸边,从岸边摸过去!”张大炮想了想,说道。
克莱门斯点了点头。
须臾之后,炮艇在岸边停泊。
张大炮拽着缆绳,一跃而下,然后系在了一棵梧桐树上。
两人顺着河岸,小心翼翼地前进。
走了约摸半小时后,他们再次抵达了伏击地。
张大炮从地上拾起一颗银色的弹壳,冷笑道:“看来,他们撤离的很匆忙!也算是被我们打怕了!”
克莱门斯环视四周。
的确,索科夫等人,消失不见。
芦苇荡中大火,也已经熄灭,烧焦的水域上,冒着黢黑的烟。
两人登上一旁废弃楼房,楼房中也是空无一人。
张大炮坐在窗户旁,目光投向河滩上。
“井下先生,我们就在此干等下去?”克莱门斯疑问道。
张大炮白了克莱门斯一眼,继续说道:“不是干等,而是等人来接我们!”
“你是说我们的人?”克莱门斯一愣,又问道,“要不要去找汉斯?”
张大炮微微闭眼颔首道:“汉斯那家伙,他会主动来找我们!”
克莱门斯一怔,连忙说道:“炮艇爆炸后,他就不见了,你怎么知道他能过来?”
“天机不可泄露!”张大炮神秘一笑,“我算定汉斯无大碍,今天黄昏前,便能出现在你我面前。”
克莱门斯显得满面不可置信。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啤酒,刚想喝一口,却发现啤酒早已流光。
“井下先生,你的话,成功地提起了我的兴趣。”
克莱门斯一屁股坐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饶有兴趣地说,“就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怎么?你不相信?”张大炮哈哈一笑,目光变得玩味起来,“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打赌?”克莱门斯抬起头,问道,“赌什么?”
“如果汉斯黄昏前,没站在我们面前,算我输了!”张大炮略微顿了顿,说道,“如果我输了,我送你一百箱特供啤酒,怎么样?”
克莱门斯听见“特供啤酒”两个字,喉咙便开始痒痒了。
“井下先生,你不要说大话啊?”
克莱门斯压制住内心的馋虫,答道,“这特供啤酒,也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吧?何况是100箱?”
特供啤酒是d国高层专用啤酒,不仅价格不菲,且数量有限。
对于好酒的克莱门斯而言,简直视为珍宝。
“别人不行,但是我可以!”张大炮抚掌而笑,“今年两国建交周年,贵国外交部门,送了我们一批国礼,其中便有100箱啤酒,向山大使不喜欢喝啤酒,就让我全权处理了。”
“若是阁下赢了,100箱酒就当我成人之美了!”
“那你要是你赢了,需要什么?”克莱门斯有些警惕地问道。
“我要得不多!”张大炮扫了一眼克莱门斯,诚恳地说,“先生是动力专家,在制造u-7潜艇上,功勋卓着。”
“两国既然是盟国,我国对u7潜艇倾慕已久,阁下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潜艇?”
“参观?”克莱门斯有些迟疑。
“这艘潜艇已不是贵国最先进的潜艇,也算不上核心机密,你也知道我国有意向采购u7。”
张大炮目光炯炯地看着克莱门斯。
他慢条斯理地微笑道,“参观潜艇的事情,我们会照会贵国相关部门同意。我只是希望教授您和我一起参观,毕竟您是专业的。”
克莱门斯闻言,没有立即答话。
张大炮知道,根据岛国情报,克莱门斯不仅是海军专家,还是海军装备对外销售委员会的主要委员之一。
既然岛国人非常想购买u7潜艇,那么自己绝不能让岛国人得逞。
所以,接近此人,对他来说,也是计划之一。
半晌之后,克莱门斯了一口唾沫,随手丢开了手中的空啤酒瓶,
不出意料的是,克莱门斯微微点头答道:“这倒不是件难事!不过,我觉得阁下,得提前准备好100箱啤酒了!”
“教授,话不可说早!”张大炮神秘一笑,双手插兜,便不在说话。
三个多小时后。
残阳铺在波光粼粼的路易河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黄金。
克莱门斯昏昏欲睡,突然间,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睁眼一看,刚想发个牢骚,却又目瞪口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