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请求
孔琸思索了一下,“你总得介绍一下吧,我们才能决定买不买。”
“这个可以有,是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的。它包括这件事情的后续、结果以及未来的影响。甚至还有后续对于这份情报的补充,以及一部分实时的报道。
算了,多说一点。大概一周之内,丧尸大贤者可能会出现。这份情报值不值?”
丧尸大贤者几个字一下子让众人们冷静了下来,这个名字是每一个人类的噩梦。
“买。”最后方留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丧尸大贤者这五个字可就是一枚重量级的炸弹,没有一个人会忽略他的影响力。
“合作愉快。”水笑了笑,然后就将他在大殿里看到的那条信息读了出来。
曹岭听到之后脸色直接就变了,甚至从机器人身上就能感到那种慌张。“郭睿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要知道曹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上一次还是得知孔琸的孩子孔先行背叛的时候。
一旁的孔琸也认真的等待这个答案,或许这个答案会让他好受一些。
水看着曹岭,思索了一下。“正在救治,什么时候可以脱离危险,什么时候会安然无恙都是未知数。这辈子都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做好准备。”
曹岭一瞬间就像是坠入了万米以下的深海,呼吸直接变得不通畅起来。可是没有几分钟就自己调整了过来,只是声音还有些沙哑。
“帮我个忙,不要让我妈知道。”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水当即点了点头,他可不想落到那个比自己爸爸性格还要恶劣的姑姑手里,当然不会乱说。
方留则是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答应你的东西照旧,就说郭睿去半感染者那边闭关,需要一段时间就好。”曹岭的声音沙哑而又脆弱,甚至带着几分祈求。
方留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嘴角勾了勾,“当然没问题,明天我会向所有人公布这个好消息,并且会告诉他们郭睿有了新的感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闭关。
我们要时时感谢郭睿,并且在他争取的时间里尽快的提升自己,防止再有类似的情况。”
这些对于方留根本不在乎,郭睿已经成了那样,他是个什么名声都无所谓。只要自己的利益达到,不过是一个谎言而已。
“谢谢你。”
机器人在曹岭的操控下看向了孔琸,然后就直接跪了下去。
“求求你帮我。我知道咱们的关系没有回头的余地,等大战过去之后,我会辞去城主的事务,任你处置。”曹岭声音很是压抑,孔琸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孔琸在曹岭跪下去的那一刻就离开,没有接受这一跪。
但是孔琸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挣扎,很想就这样答应了曹岭的条件。但是几个回合之后,孔琸忍住了。
“我会告诉玥东,我也会要求她不要说出去。”孔琸停顿了一下,他还是犹豫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缓缓地呼出去。
“我不答应你的条件,我仅仅是选择尊重一个父亲,尊重一个儿子。至于咱们之间的仇我会报,但不是让你像这样地一条可怜的败家之犬,这样的跪下求饶。我也是仅仅想做一个父亲、丈夫该做的事情。好了,我也走了。”
说完之后,孔琸直接散去了他的投影,没有听曹岭之后说了些什么。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谢谢你。”曹岭的声音很低,但是大家都可以听见。“我也走了。”
说完之后机器人就瘫倒在地上,曹岭的意识已经回到了铁匠城。
“抱歉,让你看到这样一幕的家丑。”方留微笑的向着水微微弓腰。
“当然没有关系,毕竟这是末世。时间不早了,那我祝咱们合作愉快。”水这个时候真的很想真身过来一巴掌拍死他,但是还是忍住了恶心,笑着告辞。
水的投影也消失在了空气中,方留这才大声的笑了起来。这个变化虽然和他预想的不同,但是真的是神来之笔,让他的计划更加完善。
水结束了投影后,看向了正在和自己视频的曹玲云。“你满意了吧。”
“还行,这孩子还能撑住,不错。”
“你也是够折磨人的,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
“不不不,他不行。他要是愿意当个米虫的话,我肯定就跟他说了。但是他不是,所以他需要经过不少的磨砺。”
“你开心就好,没事我就睡了,这一天累死我了。”
“先别说啊,再说说那个医生,他还挺好玩的。”
“你把我赶回来的,然后我要睡觉你又不让睡,这还有天理吗!”
“安了,给你个秘密。曹岭和那个医生之间不简单,以后应该会有不少故事。”
“呵呵,丧子之痛,能简单吗?要是我死了,你会安稳一生。”
“我会啊,大不了就是把你种下去,然后再长出来。”
“你够了,我睡了。”说完之后,水直接挂断了电话,让曹玲云看了个空屏。
可是躺下的水却是又睡不着了,他尚且对今天的一幕感到难受,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水又坐了起来,拿出通讯设备,想要给曹岭个电话,给一些安慰。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能让自己感受一下自己还是个孩子,可是他却只能自己承担,甚至还要瞒着家里人。
最终水还是站了起来,从挑选了一个空间囊,走出了房门。
曹玲云在大厅里在一块水膜一样的屏幕上看到这一幕,就将屏幕给散去。脸上的笑意完全没有隐藏,特别满意今天的故事。
曹岭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卧室,衬衫上全部都是褶皱,银边的眼镜被他粗暴的摘下来,扔了出去。
直接倒在了床上,左手无意识的在头顶不断地抓着,想要用这种疼痛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眼睛一直紧闭着,却止不住眼泪的流淌。很快就将薄薄的床单打湿,泪渍一直在不停地扩大。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解开,右手紧紧地捂着心口,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特别短的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渗出片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