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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生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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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飒爽,秋意正浓,这风光无限好的丰收时节,北边有了丝丝凉意,但南方却还未觉秋深。

    远远望去,石阶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愁眉不展,脚边是一地的烟头。不时的还传出叹气的声音。

    瑞泽拎着矿泉水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微笑着将水递给他。

    “咋了?这烟抽的,不要命了。我敖信大哥还有想不开的事情吗?”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我在这车站门口都快坐三天四宿了。这人儿哪去了?我就靠了。”敖信精神萎靡,很虚弱,疲惫的说道。

    “哎呀,安啦,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出事的。

    你看他们没按规定时间到达,你气的不行,说必须严厉惩治,按考核不及格算。

    这几天下来,反而还是你最担心,大哥真是嘴硬心软呐。你看大家都想得开,各自去执行侦查任务了,他们不会有事地。放心吧。”瑞泽劝慰道。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数。”敖信看着瑞泽很轻松的样子,好像明悟了些东西。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要不早就告诉你了,也不会让他去那么做。。。”瑞泽先嘱咐了一下。

    “嗯,我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只要不是被做了,我都能接受。你说吧。”敖信一看,这李瑞泽真知道一直没抵达任务地点的几个人在哪里,也松了一口。

    “咳咳…内个,其实,松哥,他,让人给卖了。”瑞泽不知道怎么开口,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

    “什么玩意?我没听清,被卖了!?”敖信已经做了很多种结果的准备,走丢了或者路上遇到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徒弟,让人给拐走了。

    “这个,其实有点尴尬,你要理解他,敖信大哥,毕竟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一个人,难免会遇到些世态炎凉。”瑞泽好笑又无奈的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那九儿一个小丫头从坎域边境到中域来学院,她被卖了我都信,我怎么就不能理解,那个猴精算不上,但也谨慎的不行的小松被卖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敖信还是很难以置信的看着瑞泽。

    “疼吗?”瑞泽掐了一下敖信的大腿。

    “疼,好了,我知道了。哎呦。”敖信再次确认这是现实后,眼睛一黑,身子一晃,手扶着额头,就要晕过去。

    “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也没见你好好休息,这个消息又这么刺激,你别再出点什么意外,我们还等着你带我们执行任务呢。”瑞泽赶忙扶住敖信的身子。

    “没事,就是一股气血冲到了天灵穴,差点没顶住,你接着说,他怎么被卖的,我要知道全部过程。”敖信闭着眼,缓着气,对瑞泽说道。

    “其实要是以前,你也不用这么担心,自从来中域后,我一直在他身边,你就把那道魂魄收了回去,要不现在你就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在哪儿了。”瑞泽感叹道。

    “有些事,没办法,从他觉醒开始,我就已经不是能保护他的人了,他的敌人都是特别恐怖的一群人。”敖信也叹息道。

    “嗯,放心吧,既然我在这,只要我还没断气,小松一根头发都少不了。”瑞泽对敖信保证道。

    “嗯。三个人,荧空和郭顶鑫,是你安排去保护他的吧,这也是我没疯了一样去找他的原因。但这也太久了。别玩过火。”敖信说了自己的猜测。

    “听我慢慢道来,大哥你喝点水,缓口气。这要从那天我们分别时说起。”瑞泽看着天,回忆了起来。

    “那天我们从你那里听完任务和执行时间之后,都回去准备要出行的用品行李。我们这些有储物戒指都是轻装而行。随便弄一弄就订车票,准备往这边来了。

    但松哥不是,我们还有些不理解,他异常的兴奋,说终于可以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了。自己带了点衣服和洗漱用品,装在一个书包里,背着就要走。

    我说给他个戒指,先用着,这大包小裹的抵搂着,多麻烦。跟咱们几个人一起走,路上也能聊聊天,走走看看,再找些好玩的地方。

    他不地,说什么都不干,说背着包有感觉,给他也不要,一直都犟的跟牛一样。”

    “嗯,这是他的性格,喜欢那种特别的感觉和体验,那个包是他打小时候就一直背着的,他特别喜欢。”敖信接了一下话茬。

    “嗯,我也知道他的性子,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了。

    于是我就问他走这么急干嘛啊,两天时间呢,今天睡一晚上,等第二天坐车,溜溜达达地也到了。”瑞泽说道。

    “嗯,我给你们的时间是绝对充裕的,到兑域九三洲,这里还不是外围,靠近中域,远了说四万多公里的路。两天一宿,六十小时。

    坐凡间的特快超音速悬浮列车,慢点也到了。但灵界有灵舟和各的空间节点传送通道,只要去八阁的办事处都能使用。这样几个小时就到了。

    我也是想你们这些老人,带着班上的几个新生,结伴而行,正好也能历练熟悉一下。”敖信说出自己的用意。

    “嗯,我以为你教他去八阁用空间通道的方法了。”

    “哪有机会啊,刚觉醒为了锻炼他灵力的韧性一直跑,最后是我带他飞过来的。这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敢自己独行。”敖信也是头大。

    “哎,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当锻炼了。

    我接着说,那天我好顿劝他,跟我们一起。就是不,说什么要来个突袭,兵者诡道,要出奇制胜,潜伏进这次的任务地区。找一份临时的兼职,打探当地消息。争取躲首功。”瑞泽想起天松说着自己的计划时那得意的神情,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没褪去,就感觉好笑。

    “他倒是有想法,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式,也怪我,没当天严令要求,想到这里集合后再交待任务执行的事宜。他这种不跟团的行为,对任务的执行,会产生的很大风险。”敖信有些懊悔。

    “我感觉他的想法也很不错,就同意了。因为我发现很多问题的时候,也是微服出巡时。只有不漏声息,不引人注意,才能看到很多真实的东西。”瑞泽说道。

    “然后,你就让老三和风阁主暗中保护他去了。这两个人很合适,一个稳健老道,一个一心只想保护师父。”敖信点了点头。

    “嗯,松哥收拾完行李,一个人就走了,除了我谁也没告诉,其他人也多少有些担心,但看我都放他离开了,也没多问。我就安排三哥和荧空尾随其后,暗中保护,看他能弄出多大浪花来。

    他离开学院后,就直奔火车站,一路上我跟三哥一直保持联络,实时监控他的动向。”

    “他也就知道这么一个快捷的方式,他自己也知道,两天是跑不到兑域九三洲的。如果他当天晚上动身的,隔天夜里估计就到这儿了,不至于现在还没个人影啊。”敖信有些疑惑。

    “你听我跟你说啊,老有意思了。”瑞泽想起来就想笑,还感觉有些不厚道,毕竟是自己发小。

    “他是到火车站了,我们也以为他要买特快列车直接第一个抢时间到这里。

    但是,他在车站门口,遇到了第一个劫难。这个其实很常见,我们都直接无视了,可他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就让人第一次拐跑了。”

    “我猜猜,卖黄牛票的吧。”敖信看着眼前车站进站口那到处揽客的人,随口说道。

    “没错,这里也有,哪里都不少,中域又是京城首府。

    松哥他,哈哈,刚到车站门口,还没进门,被人拦住了,问去哪。松哥也单纯,直接说去兑域九三洲。

    那人就说,现成的车,马上就走,小伙你坐不坐,我这票都现成的。

    松哥能这么着急去执行任务,一看票都有现成的,车也有,他就想这么好,直接就跟人走了。”瑞泽想想就想笑,在那一边讲一边嘿嘿的乐。

    “我都告诉过他多少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就算有,那馅饼咱也不能吃,哪有那么多好事,还都让自己赶上了。这个笨蛋怎么不想想。”敖信闹心的说道。

    “你别怪他,大哥,主要是没经历过,这种小白让人拐走那不是太正常了。

    然后,松哥就被拉上了个三轮子,被那人带到了郊外的高速路口。松哥也有点起疑心了。问那人不是动车吗?

    那人说也是直达的,而且让你舒舒服服的到地方。

    到了高速路口,松哥就被送上了一个大巴车,确实是长途去兑域的。而且车票也很便宜,中途半价。还有座。”瑞泽说着老三跟他讲的经过。

    “他虎吗?什么长途能跑几万公里啊?他稍微想一下也不能坐啊。”敖信没好气的说道。

    “诶,大哥别生气,还是那句话,没经历过,不知者无罪,他没经验呐,对于路途,时间,各种工具的速度概念还很薄弱。

    不过松哥是个很理性的人,做了能有一宿,也睡了个好觉。从玄天城到兑域初六洲,五千公里的路。一晚上服务区停停走走,歇脚放水和透气。还没出中域。

    他第二天天亮,就下车了。老三他们也一直跟着客车,他俩我给了一辆迈腾,在储物戒指中,为了方便行动。

    老三看松哥下车了,俩人也收起车,跟了上去。松哥这次长记性了,在当地的车站,卖了直达兑域九三洲的特快车票。然后三个人就陆续的都上了同一班列车。”

    “第二天上的车,路途就比你们早走了几千公里,也该到了呀。”敖信不解问道。

    “确实,如果说第一波到达目的地的人,肯定是他们三个。”瑞泽点了点头。

    “人呢?”敖信瞪大了眼问道。

    “接下来的事情,更有趣,大哥,你听我慢慢道来。哈哈哈,不行了,我想起来就想笑。”瑞泽想到接下来要讲的事,笑的肚子都疼。

    “快点讲,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人哪去了!!!”敖信气的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好好,他们在规定时间两天的,第二天清晨到的这里。松哥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当地找工作。就这种报纸上,手机上,招聘会上,找着当地的工作。”瑞泽说着,点了一根,也递给敖信一根,敖信瞪着他,接过来也点了上。

    敖信知道李瑞泽人皇的身份,也懂规矩礼数,毕竟是龙族五太子,也是君臣之间的关系,但瑞泽交待过,既然大哥是小松的授业恩师,也是自己的师长,而且小松的情况也比较复杂,为了演戏,互相之间不用太过计较,该怎么处就怎么处,但必要的时候可能会不给他面子。

    “他找了一份家政的工作,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整理房间什么的。在学院里他也是很勤奋的一个人,这个工作,意料之中。看来大哥你也不感觉很意外。

    这个工作,对于侦查,调查,走街串巷访问,也挺方便。看来松哥还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但是,他又败给了第一次。他找的那个中间介绍所,业务很繁忙,松哥还给管事的顶了两包软大,挺会来事,懂点人情世故。人家管事的,看着小伙挺懂事,没给弄家政那累活,给他弄别的地方去了。哈哈,笑死我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瑞泽笑呵呵的说道。

    “给弄哪去了?”敖信担心的问道。

    “在乾域九三洲。”

    “等会!怎么都给卖乾域去了?”敖信难以置信的看着瑞泽。

    “没说完呢,交界处,乾域和兑域不是紧挨着呢吗。刚过去那块,有个肉食鸡屠宰加工厂。就是把活鸡拔毛,鸡腿鸡翅鸡架分开来,然后供给当地去使用的这么一个场子。”瑞泽赶忙解释道。

    “这活比家政轻松,你逗我呢?那血咕啦豪地。”敖信看着瑞泽说道。

    “他呀,去哪干人事部,有位置,而且这个管事的跟这家还熟,事先交待过,给松哥安排在哪块。

    那场子,老三说挺不错,虽然与世隔绝,郊区,占地面积挺大,自带宿舍公寓,网吧,小吃,娱乐生活的项目不少。就是空气太腥点。”瑞泽说着那个地方的情况。

    “我打赌,小松在那里,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敖信打包票的说道。

    “没错,本来松哥就迷迷瞪瞪的被送走挺远,一到地方看那里的厂房,参观了一圈流水线,差点吐了。

    他小子心慈手软的,别说杀鸡了,我们寝室里进来个小虫子,他都不忍心让我们踩,自己亲手送到室外的花丛里。

    哎呀,人家是花钱把他们弄来的,能让他轻易走吗?身份证还在人家手里压着呢,之前去那个找工作的时候,就压给人家了。哎……”瑞泽说起松哥的心善的一面,也不免感叹。

    “破财免灾呗,买回来就完了。”敖信眼眸眯起,说出了最常用的办法。

    “没错,老三是果断的,虽然他们是包车,几十人,一起去的那个场子,老三他俩开车跟着,一路到地方,也混了进去。

    松哥啊,从学院离开,他身上能有一千多元现金,一路这花点那花点,他吃饭都特别省,吃面都吃清汤的,荷包蛋都不舍得加。免费大蒜他可没少吃。

    那个厂里的人事主管,张嘴就是一千。看完流水线,想走的人不少,毕竟有很多可能都是迷迷糊糊就被安排到这里来的。最后一听这个价钱,都认了,反正哪都是干。

    但松哥,不行啊。他肯定要走的,可是他手里也没现钱,而且他卡里够不够我感觉都两说。如果给钱,他没有,如果不给,走不了,这帮人估计拦不住留不住他,夜里偷跑也翻墙走了。

    松哥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走是可以,可是身份证还在这群人的手里,以后凡间行事,很多地方用的上,补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下来的,而且自己的证件,放别人手里,怎么也不放心。”瑞泽说着那时的情况。

    “是啊,很多黑贷,有证,本人不到,都可以用这个人,弄下来,无妄之灾。飞来横祸,人在家中做,贷从天上来。”敖信说道。

    “这种事,管不过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时候用法家的身份都帮不了。不占理啊,但那息费是真可怕,不合理,可两个人就这么订的,还敢借,那就谁也帮不了了。

    松哥应该也知道这点,所以他那一刻,眼神挺可怕的,他估计想抢过来,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是被卖了,又气又恨,估计嗔念一起,把这个地方砸了,他都想过。

    最后他的选择,是妥协,他去跟那个人商量,能不能便宜点。手头钱不多,就这些了,三百多。

    人家一看,这伙计,朋友让特别关照关照,居然想走,也没难为,就便宜点还给他了。这里外里,松哥找个工作,倒搭几百元。哎……”瑞泽说道。

    “他没钱了,怎么回来,跑回来吗?所以现在还没到。”敖信眼神也恢复了冷静,问道。

    “我跟你说,松哥也会抽烟了,你信吗?”瑞泽苦笑着说道。

    “谁给的,我弄s他!”敖信眼中闪过杀意。

    “不是别人的,一起离开的几个人中,有两个也不算太大的小伙子,走的很潇洒,家里估计也有点钱,出来是想自己闯一闯,估计走的时候挺憋屈,就来了一根,松哥看他俩抽,心情烦闷,说,给我也来一个呗。

    那年轻人一愣,看了一眼松哥,递给他,然后又给他火。松哥第一次抽,好像是硬大,说是像巧克力味。”瑞泽不知什么心情,复杂的说道。

    “他家里无一人碰这东西,姑父一生未沾此物,姑母也不碰。以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也别碰。我这个师父,失职了。”敖信眼中似有泪光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该经历的躲不掉,这是他自己招的因果,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拦,如果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那是他的选择。

    咱俩即使有错,监管的失职,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懂,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如果他做了,咱俩还是要管,但管不管的住,由他自己来决定。”瑞泽在旁边沉重的说道。

    “算了,回来一定要劝他别再碰了。”敖信落寞的说道。

    “快了,估计马上就到了。”瑞泽说道。

    “之后呢?”敖信问道。

    “之后,就离开场子,在郊区拦车,拦很久都拦不到,最后遇到一个开拖拉机的大爷给他们带到了,能做车的地方,才到了市去,天也黑了,一天没吃饭,身上又没钱。在车站门口到处跟人借钱,坐车。”

    “那不就是乞讨吗?他没跪下吧。”敖信木然道。

    “没有,松哥是宁向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人。宁可饿着,借不到,也不会做那种事的。”瑞泽还是很了解发小的。

    “他连烟都碰了,我怕啊,他内心的防线崩溃了。”敖信担忧道。

    “不会的,我不是还留了后手吗。老三他们,该出现了,松哥看到三哥和荧空的那一刻,确实挺无助和难过,三哥说,都过去了,挺好。这次经历能让你成长许多许多,许多。

    走吧,咱们回家,去找我们的家人。”

    “他们到哪了。”

    “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三哥说,还有五六个站点。这会估计马上都出站了。一会见到小松,哎……,大哥,你悠着点来。你俩都挺虚弱的,别都弄伤了。”瑞泽知道责罚免不了,但还是劝道。

    “我尽量。”敖信站起身,朝车站的出战口走去。沿途找着什么。

    “诶,大哥,你拿棍子干什么,卧朝,这太粗了,别给松哥打坏了,这个也不行,换个小点的,大哥,冷静,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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