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焱神体之威
嘶哑地不像是这人世间生物发出的声音,从那庞大的暗红色身躯中缓缓吐出。
伴着一阵几乎能够称得上恐怖的威压,那道暗红色巨人的身影竟然是生生硬扛下了石雷的最强一击。
“这是第一招。
还有两招。”
石雷脸上的狞笑之意几乎是瞬间转化为了惊骇和恐惧,如同活见鬼了一般连连后退,脸上的惊恐之色甚至如同猎物被猎手发现了一般。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硬扛下我这一击!”
石雷连连后退,瞳孔涣散着,证明着他内心的恐惧和惊骇已经达到了极点,内心几乎变得支离破碎,已然是生不起任何半点反抗之意。
“莫非,莫非你已经晋入了那入武九重境?”
石雷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那种话。他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顾城已经到达了武形境的念头!
不过这念头刚一出现,便是被他快速压了下去。他不可能晋入武形境的,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怎么可能晋入武形境,从入武六重晋入武形境,这不可能!
石雷眼中的郁郁之色竟是一扫而光,布满血丝的眼睛中充斥着无尽的暴戾和狠辣,随即如同斗牛士一般朝着顾城掠去。
“住手,石雷,你已经打不过他了。”
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竟将这石雷生生地压制了回去,而待得看清那来人之后,石雷也是撇了撇嘴,嚣张的气焰生生压住,眼中的暴躁和不甘转而被一种空洞与无神取代着。
那来人一身银甲白袍,身上那肩甲之处的血迹在白袍的背景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嘴角也有着一丝淤青。看上去倒像是在这角斗场之中经历了几番生死惨战一般。
那人长得与石雷有几分相似,但是言语和谈吐之间颇有几分君子气概,且也比石雷成熟好些,不难猜测,那人的身份便是石雷的哥哥了。
“这位小友,若是我家石雷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石雷的哥哥鞠了一躬,眉宇间好像如此大度,并且如同爱恨情仇一笔勾销一般,给顾城道着歉。
但其中的猫腻只有顾城知晓。石雷的哥哥在鞠躬之时,脚尖便是轻轻点地,一道无比快速的劲风几乎贴着角斗场的竞技台面向顾城飞了过来。那道劲风的强度,甚至能够直接残废掉一个刚进入入武境的人。
顾城当然是知晓这一道下马威的威力,他也是不动声色,对着石雷的哥哥就是一个拱手,旋即左脚重踏一步,一道劲风也是从顾城这边发出,应声对上那人的劲风,一道波澜不惊的话语从顾城嘴下说出。
“不好意思,不担待。”
石轩发出了那一道劲风,便是等着看顾城的笑话。自己的那道劲风足以废掉一个刚刚晋入入武境的人,这顾城顶多入武九重境的实力,恐怕不残也是至少受伤。但是顾城这一句声音和那不动声色的拱手动作,简直让石轩惊讶不已。
阴沉沉的目光陡然从石轩微垂的眼眸之下爆射而出,直视着那顾城,嘶哑的嗓音发出。
“你小子,有点本事。”
顾城倒也洒然一笑,
“你本事也不少。”
石轩的身影突然爆射而来,如同流星一般直接撞到了顾城的眼前,与此同时,那道银甲白袍上的血腥之味也愈发地浓厚了起来,好快的速度!
一道拳风挥出,顾城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石雷哥哥的实力,大约是那武形境大成的实力,比他还是要强上半分。
“嘭!”
顾城焱神体的暗红色拳头直接与那石轩的一道拳风赫然相撞,一道几乎不可能从人的肉身碰撞发出的声音从拳头相撞处发出。
硝烟四散,当石雷再度看清楚那场上一大一小,一红一白的两人之时,石轩向后退了三步,而顾城向后退了五步。
二者几乎相同的水平!
石雷的眼神之中出现着惊愕和涣散,他当真是没有想到,顾城竟然真的能够直接跨越一整个大境界,正式晋入那武形之境。
“他竟然真正晋入了那武形境了。”
石雷眼中的颓废之色几乎人人可见,他一屁股瘫坐在了竞技场的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夹上了尾巴。他怎么也不能想到,顾城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到达了那所谓的武形之境。
武形之境,几乎是他最近触不可及的一种强大的境界。他晋入了那入武八重境之时,便是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之感。那迈入武形境的那种隔膜他到现在还是无法触摸到,晋入那武形境之时,更是遥遥无期。
毫无疑问的是,顾城这次极为强大的实力的展现,会对石雷的修炼之路造成极为强大的影响,这种心境的石雷,确实是难有更大的进步。
“原来如此,晋入了武形之境,不过你这武形之境如何敢与我叫板?”
石轩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许多,他也未曾想到,眼前这孩童能够凭借他那仅仅武形境小成的实力,真正与他抗衡着。
这孩童身上的这道暗红色巨人的武技,可谓是神通高深,那一种狂暴的焱神之力,连他的拳头都是微微吃痛。
石轩对阵上顾城的感觉,竟然是有些吃力,拳头接触的那地方,一种狂暴的焱神之力竟是蔓延到了石轩的体内,躁动不安的力量惹得他都是有点刺痛。
“这小子,若当真是硬拼起来,绝对会伤到我的元气,甚至可能要祭出我的底牌。
再过三周便是内门弟子排名之时,若是祭出底牌,对我的排名倒也是有些威胁。”
石轩沉思了许久,阴测测的眼神死盯着顾城,那道暗红色的身影几乎对他造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算你小子走运,这笔帐,等我们下次再算。”
“记住了,我乃道门阴阳派,石轩。”
随后,石轩便是一把拉过一旁那黯然失神的石雷,怒气冲冲地翻过了角斗场外的栏杆,就此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