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代价
“别！别！别杀我！”牛重山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苦求道。
王越一脚踩在胸口的位置，整只脚化作气刃，渗透入体，斩断体内经脉，气息流转瞬间阻滞。
“啊……！”牛重山惨喝着，整个武道体魄不停的衰弱。
王越移开了脚，呼了口气，“你大道无望了，将会跌境至练气期。之所以留你炼气期，因为你现在胸膛中的这一刀，凡人之躯撑不住。把你打得无境，跟一刀斩了你没区别。”
“我这个人向来和气，别人不想杀我，我也不会太过分。也就把他们打个手断脚断，修为残废，瘫痪床什么的。”
这牛重山只是想借高家之手报复王越，顺便达成自己带来计划。并没想下杀手，所以王越没杀他，也留了个练气境给他。
但是对于牛重山来说，对方那等行为，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为何让别人痛苦的活在世上！对于修士来说，修为就是活着的根本。
王越之所以如此，是有所料想的。如果你不是个罪无可恕的人，那么即使修为跌了，你也会和从前一样活着。只不过变弱了，赚得少了。
若你是乌源城孙朝木那般人，不需杀他，把他大道毁了，修为跌落全无。剩下的报应自然会来，当年他犯下的罪恶，会成为没有修为后的灾难。那些仇人会陆续回来复仇，他终将付出代价。
就像如今高家，王越重创了那个高秉，他实力将不如从前，高家也会因为此事，从此失势。之后的高家是无恙，苟延残喘还是家破人亡。不取决王越，而取决他们。
不是我不饶你，是曾经的你没给自己机会。
高府门口，高漓和李四姑娘依旧在等王越回来。
二人都很奇疑，发生了什么，突然离去。
“回来了，一个人？”李四姑娘看着飞回的王越，还以为他会带点什么回来。
王越笑落下方，“诶啊，有点久。久等了。”
李四姑娘问道：“你干嘛去了？”
王越：“那个牛重山是亲手抓我徒弟的人，帮凶之一，我找他算账而已。”
李四姑娘：“这样。”
王越此时才想起，刚才她搀扶的那个杨飞絮，人不在了。“那个宝林斋的女丹师呢？”
李四姑娘：“她醒来，就回去了。”
王越点点头，看向高漓，“带路吧，我徒弟在哪？”
“是。”高漓恭敬道。
……
城中某处地下，一间本来是储藏货物的房间，被高漓用来关押刘人渡。
被黑布蒙着双眼，捆仙绳擒住，阵法包围压制的刘人渡，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料想着对方又来了，这次想干嘛？
突然，一声响，阵法压制解除。刘人渡感觉轻松不少，且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前黑布被拉开，终于得见光明。
“师傅，来得有点快。”刘人渡有点出乎意料。
他知道，师傅王越一定会来救自己，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王越：“要不，你再关一会？”
“不不不！”刘人渡忙说。
高漓上前把那捆仙绳给收回，谦卑畏惧。
刘人渡抖了抖肩膀，嘴里嘀咕：“别绑这么紧啊，勒得慌。”
王越对徒弟说道：“那个牛重山是擒你的人，师傅已经教训了。这人叫高漓，是主谋。他们家，我教训了，但是他，你来。”
刘人渡惊奇道：“师傅，你还给我留一个？”
王越：“你看着办吧，我出去了。”
李四姑娘没说什么，跟随上去。
出了地下，二人悠悠离开。一路上，不急不慢。
李四姑娘：“怎么没声音传出来？”
王越：“我徒弟又不打他，能有什么声音。”
李四姑娘好奇：“那你徒弟放过他了？”
王越摇摇头，“没有。”
李四姑娘依旧不解：“那他打算怎么做？”
王越听到了脚步声，便说：“他回来了，你自己问他。”
“师傅！”刘人渡跑回了身侧。
李四姑娘问道：“你把那高漓怎么了？”
刘人渡直接说：“没怎么，他怎么对付我，我怎么对他。我把他用捆仙绳绑在椅子上，蒙了黑布，启动那阵法，然后离开下面。并提醒那些看守的下人，三天内都不许放他出来。至于他们听不听，我也不知道。”
刘人渡并没有被关三天，但是关押对方三天，算是惩戒。
李四姑娘说道：“放心，会听的。你们师傅在他们眼里，大振神威，现在害怕不行，哪敢惹触头。”
刘人渡看着师傅身旁漂亮姑娘，问道：“你是？”
王越：“李四，不熟。”
“李姑娘。”刘人渡礼问了一声。
李四姑娘面色一凝，“你不会真觉得我叫这个名吧？还有不熟什么意思？我帮你一起找徒弟，你忘了？还有，你还要从我这打听哪里有元婴境灵兽的。”
王越此刻才想起此事，神色一变，和气笑看着她，“我胡说的，我们什么关系啊？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你不会因为我一个玩笑，就食言吧？”
李四姑娘一副占据上风气势：“哼，难说。”
王越变回了寻常平静脸色，“爱说不说，我累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李四姑娘：“你之前说请我吃饭的？算不算数？”
“你算数我就算数啊。”王越悠悠道。
李四姑娘：“难吃的话，我可能很难开口……”
王越：“我怕你以后求着我做饭。”
一人一言一语，句句对峙。
刘人渡不禁怀疑，真的不熟吗？还有，我好像有点多余。还是说，他们根本没觉得我存在？
三人最终回到了王越租借的屋宅。
王越捋了捋袖子，“徒弟，看好了，之前我用其它材料做的飞仙，这一次我用那金丹黄角鹿的肉做给你看。”
王越知道自己之后要暂时离开，去猎杀元婴灵兽，而徒弟不可能一直跟着，耽误修行烹饪。所以临行前，示范一次真正的料理做法。
刘人渡自然知道师傅的意思，全神凝息，“是！”
李四姑娘觉得很奇怪，烧个菜而已，干嘛这么郑重，搞得像传授什么神功秘籍一样。
王越对看李四姑娘：“我是个厨子，或者说，是个厨修。”
李四姑娘眉目一抖，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但是，她感受得出，对方对于这件事，是十分敬重的。不是开玩笑，真情实意，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