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厚礼
说起四大家族,东方,慕容,孤独,欧阳,四家的渊源,足有两百余年。
当年四家的祖辈没有结拜,却最重义气,面对利益名望,更是从来也不计较得失轻重。
那会四家的祖辈深知一个道理,在浩瀚如漫天星河的武林之中,四家的任何一家,都好比是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想要在武林中站稳脚跟,立于不败之地,四家只能共同进退,祸福相依。
当年的四大家族,最看重一个和字,正是秉承着荣辱不弃,同心同德的根本。即便四家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没有出现天资卓绝的武学奇才。随着经年累月的沉淀,武林中,江湖上,也不得不承认四家的地位和名望。
到了东方圣,孤独峰,慕容正这一代,承着祖辈们攒下的厚实基业,侠名声望,当今的四大家族更是风生水起,在武林中的地位,比起祖辈还要显赫三分。
就说这一次东方家主,东方圣六十大寿。不但三大家族同来庆贺,就连五大山庄,六大派,各路的武林朋友,江湖豪杰,早就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
大寿的正日子还没到,东方家早已中门大开,红灯高挂,烛火千盏,高朋满座。东方圣首先接待的正是第一批赶到的六大派宾客。
东方圣一身喜庆的富贵红袍,在大厅上居中而坐:“老朽承蒙诸位武林朋友抬爱,今夜能与诸位欢聚于此,深感荣幸。
各位朋友远道而来,老朽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各位体谅海涵,老朽在此备下薄酒,先敬诸位一杯,以谢不周之罪。”话语声中,东方圣轻轻抬手,缓缓举杯,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显得东方圣威仪四方,气势万千。
大厅中所有人同时举杯,齐声道:“敬东方先生。”
东方圣放下酒杯,看着大厅里的众人,语气惆怅道:“近来武林中正是多事之秋,在座的各门派都深受青衣血盟的残害,今日我辈还能欢聚与此,一同饮酒,实乃不易啊。”
“东方先生说的是啊,这次我等一来是为了给先生祝寿。这二嘛便是趁着这个机会诸位都在,好好商讨一下对策才是。”此刻说话的是一个白袍老者,这老者七十多岁的年纪,须发如雪,气势如鸿,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自是无法掩盖一身的豪迈。此人正是六大派中天龙门,天龙三老之一,白龙老祖仁沧海。
“说道青衣血盟,这几年来,在我辈中兴风作浪,残杀我六大派门人。依老夫之见,是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对。”这声音沉厚有力,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此人一团正气眼中金光乱跳,脸上三分庄重,七分威严。正是六大派中,五行门的掌门人,五行老人风不一。
“风掌门说的是,不过首先我们要知道青衣血盟在哪,十二血堂的堂主是谁,我等总要有个目标。总之一切还要从长计议,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人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苦笑,年约六十多岁,一身随性的青衫。
方才喝酒的时候还是一副兴高采烈,气宇飞扬的模样。这会提及青衣血盟便看起来无精打采,没什么精神。这人正是六大派中,乾坤门的掌门人,不争先生李不争。
“不争先生所说的一点不假。其实,要说青衣血盟是些什么人组成的,并不是无迹可寻。” 此刻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青袍道人。只见他颚下长须飘摆,双目烁烁圣威,一身气派不凡。正是六大派,清风门的掌门人末玄道人。末玄道人一席话,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呀,我说老道真人,你别神神秘秘的好不好?你有话直说不行吗?”风不一不耐烦的看着他。
其余众人没有说话,心中却都和风不一同样着急。
末玄微微一笑,手捻长须:“首先说明,我说这话并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若是得罪了在座的掌门,我在这先赔礼了。”
不争先生的双眸猛的亮了起来,兴致大起的看着他:“道长的意思是说,青衣血盟和我们六大派有关?”
众人面面相视,竟谁也不说话了。
末玄道人摆摆手:“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东方圣微微一笑:“道长,你就别在吊大家的胃口了,今日能坐在这里的,能说出这些话的,大家当然都是自己人。”
风不一嘿嘿一笑:“东方先生,你别说了,我们也别想听了,这牛鼻子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牛鼻子,你是不是觉得话题太沉闷了想刺激我们一下?”
“阿弥陀佛,还请道长明说,贫尼也很想听听。”此刻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一身黄袍,神色温和的皓月师太。她正是六大派中,慈古庵的三大神尼之一。
末玄却不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一个一身袈裟,头戴僧帽,一身端正,满面肃穆的僧人。这人正是六大派之中,佛法寺三大神僧之一的善真大师。
众人见末玄的眼神看着真善真大师,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善真。善真本来还静静等着末玄的话,却觉得大家突然看了过来,微微一怔:“阿弥陀佛,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恕老僧糊涂了。”
末玄一笑:“大师,方才贫道说的你听清楚了吧,我说我只是打个比喻,给诸位一个提示而已。”
善真点点头:“道长请说。”
末玄看了众位一眼:“大家都知道金楼吧?金楼的第一杀手血和尚,原本是出自佛法寺的。我们在座的有谁能想到,金楼的第一杀手,竟会是佛法寺善缘大师一手教出的得意门徒。我的意思,各位可明白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所体会的点点头。
善真大师突然道:“道长,你这比喻虽然明白,也不至于揭人伤疤。”
“好了好了,诸位都知道,血和尚早已和佛法寺没有关系,当年他早已被逐出师门,话说的太多,大家继续喝酒,来来来,老夫先干为敬。”东方圣看到善真大师的脸色突变,发火是不至于,就是面子上很难挂的住,于是急忙劝酒。
众人也觉得末玄这个比喻实在是戳人伤痛,都跟着东方圣将话题转移,谁也不再提及了。至于末玄的比喻他们明白是明白,不过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爹!爹!” 随着话音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子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这男子冲进了大厅,也觉得自己太过鲁莽,向着六大派的人深深鞠躬:“各位前辈,请恕小侄不周之罪。”这人正是东方圣的小儿子东方烈。
“烈儿,你怎的如此没规矩!”东方圣沉着脸,目光严厉的盯着东方烈。
东方烈摇摇头:“爹!不怪我,是,是。”他看了看六大派的人想说又不敢说。
“贤侄!我们既然能来你家里做客,便是自己人,你有话不妨直说。”在座的都是六派的掌门元老人物,一看之下便知道东方烈像是有什么为难。说话的正是天龙门三老之一,白龙老祖。
东方圣沉声道:“你还不讲!”他是真气这个小儿子没脑子,你既然想避讳旁人,便要悄悄的叫自己出去,你这样大张旗鼓跑进来,当着人家的面又不说,就好像东方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样子东方烈是真的有些慌神,他喘了一口气才道:“爹!外面,外面全是六大派的死人。人家把死人都送到咱家来了,说是要送给您的。”
“你说什么!”东方圣和在座众人无不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