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徒

    毫无保留，赵启看着眼前区区几个月便架着两马的木制战车在眼前光秃秃的巨大庭院内左右横跳，光看此时，完全想不到在来到这大城前赵启放弃躺在马车的想法结果刘秀手中重担的情景，红色丝袍换成了红色劲装的刘秀让身躯那结实的肌肉出现了自己的形态，李文看到如此狂野的刘秀目瞪口呆的情形让赵启不禁莞尔一笑。

    是的，赵启早就知道刘秀的恐怖力量，毕竟单人求道于这战火将燃的列国还屁事没有，用脚想都知道没有恐怖背景的刘秀自身所具备的恐怖力量了。

    刘秀的速度不知道，但反应的话赵启想着那天刘秀一把抓住了李文瞄了三条都没办法的第四条鱼直接让李文懵住的场景赵启还记得。

    而此时赵启最大的感受是，无私，这里的求道者或者说求学者对知识的宝贵与随意。

    宝贵，所有学习他们的人都会进行严格的教学，不行你就再没机会了，法不轻传，哪怕你权势滔天，学者，可不是单纯的学者，沙场战将，朝堂相士，王座之王，权谋武功，是每个学者的标配。

    求道，亦是寻找求学的道路，遇见虎豹豺狼，不能单打独斗，但却要合纵吃肉，手无缚鸡之力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这些学者，就是这个时代不论从哪种方面来说的最强的人，他们是劳人，贵族，伪贵族，他们离经叛道，但他们却是统治的承载者与执行者，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局限，但他们却都无可置疑的站在了时代之巅，寻找道。

    随意，当在求学中学到了老师的学问，那就可以自己去随意传播，随意曲解，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想法去解释之前的注意，新的学识在每个不同的解释中迅速发展，求学，学成后传播道理，传播自己的或老师的道理，找到自己的道理后所有的学识都将为你开发，自己重新感悟，传承立新，无私，一切都是为了更高远的，自己所求的道，他们没有判断的标准，但每个人却都能感受到这种不同。

    念及此，赵启再次为这个神奇的世界感到赞叹。

    而李文，他此时看着刘秀的眼睛赵启十分熟悉，那是那些狂热的追星族的热烈实现，回忆着往昔对追星不解，那也是曾经逝去青春的组成啊。

    赵启想着感叹道。

    看着一架由两匹高大马匹拉动的青黑色木制马车，赵启虽然知道按照刘秀和曾先生的交流方式肯定会送一些东西，但看着眼前如果按照现代说法的话就是几年前的一个有点印象的学生来看你，走的时候送了一辆几百万的豪车，然后把自己的所有经历没有一点保留的告诉了他，没有在加上这里对知识的管控力度情况下的既视感。

    宽敞，真正意义上的宽敞，而且整个车顶到驾车围栏的中间部分都是可拆除的那种，“真·敞篷跑车啊”，赵启感受着以前只听过名字的相同或者说价值高到不知那去的生硬的触感心里暗暗感慨道。

    至于李文则只是看着即将准备驾驭马车的刘秀微微发神，如果忽略掉嘴角缓缓流下的口水而且转换一下性别的话，说不定还以为是刘秀暗恋者呢。

    接下来的行程则是反倒是快了不少，因为马蹬这东西在告知刘秀后，刘秀便直接跟曾先生说了赵启的一些关于马蹬见解与发现后，曾先生对赵启的眼神随着与刘秀相互交流后软化下来后愈加的柔和了。

    接下来可能随着曾先生与其他求学者的交流，这个改变会更加深远与广阔的流传下去，而骑兵的下限也会更加拉低，比骑兵更完备与先进的发展如重骑等也将开始。

    一个小小的村落之外，赵启感受着来自破界椎的慢慢旋转，在璀璨的星夜之下，映照着红色篝火的清澈河边，看着自己在那段记忆中的如神明般的掌控力，以及这些年不断的经历与学习，赵启感受到了一种以前自己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的状态。

    当然，这不是因为刘秀在身边的所谓的意境，或许刘秀的意志已经非常强大，但这种强大是那种看着一个人的行为，为他的意志与执着坚毅所感动，而自身不断靠近这种意志的强大而已，至于以虚无缥缈的意志干涉现实，或许会有这种意志与世界，但显然，这个源地的世界并不在其中。

    自己如神明般掌控自己的那段记忆，所有的经历都在不断成就自己，越来越多的感受，会让自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完美，这种特殊的方式与状态，赵启将之称为，自己之神。

    看着已经闭目休息的刘秀与李文，赵启想起了那道模糊的念头，学习将近二载，除了对周围的认识，更大的却是对刘秀的期待，这份期待随着刘秀出行达到了最大。

    赵启回忆着那个霸道的孔子，以及在世春秋，归去战国的新的解释，赵启感觉这种想法在这个世界，在刘秀身上可以完美施行。

    当然，赵启不会强行将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刘秀身上，而是会按照刘秀自己的想法与那条恐怖之路前进。

    刘秀的祈愿与自己的身体力行都完美的与孔夫子对标，当然，身高除外，不过在这里普遍一米五到一米六的身高里，刘秀已经是特立独行了，而且刘秀自己的意志与追求也完美契合孔夫子的教化理念。

    “所以”，想到这里，赵启将慢慢轻轻看向沉睡的刘秀，轻声说道“该收徒了。”

    赵启自己知道，自己随着无垠世界的不断冲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慢慢将自己忘却，他想着前一生的时候看到太多因为利益与欲望甚至是执念的影响下与之前来看简直是带着记忆重生的改变的样子，所以，赵启对于破界椎内那浩瀚如烟海的无尽知识与传承从未曾接受过，他的所有学习都是在来到这里后慢慢重新开始的。

    虽然赵启知道自己的那个特别记忆状态很特殊，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状态到底是属于自己，还是因为被夺舍的后手，又或者是自己从那特殊空间存在下来的原因，到现在为止，他所信的一直是来自破界椎的那个“往生神魔片段”，只是可惜现在却用不了，而破界椎在离开那片宇宙后在这里却除了自己知道外连显露假的形体都做不到。

    长久的沉默学习，终于，在随着刘秀游行的这段时间，看着刘秀的求知，不顾一切，赵启觉得自己应该正视自己了，正视自己那特殊刚有了名字的，超出了自己预期的自己之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