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混元天界
星空深处，一道隐蔽的门户隐匿其中。
这里，距离六界有着数百万里的距离，而且处于一片不起来的星石尘埃中。
传说中，在六界诞生生灵以前，曾有更古老的生灵存在，他们无所不能，是这片天地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生灵。
他们自称混沌生物，每一尊混沌生物都有通天彻地的能力，所有混沌生物的强者聚集在一起建立了一个传说之界，名为混元天。
在混元天中，有高位者执掌强的力量，甚至有大能力者赐予众生永生。
后来混元天内乱，混沌生物几乎全部陨落，混元界也自此消失。
甚至有传言，如今六界所在，便是其中一个极为强大的混沌生灵陨落所化，他残存的生机成为先天圣族诞生的源泉，而后在天地之力的演化下，更多的生灵在六界诞生。
不过具体如何，就无人可知了。
穿过门户，一道倩影正缓缓讲述着那个古老的传说。
说完，她看向身旁手执骨伞的白衣男子，神色中有些震撼：“没想到，传说中的混元天界居然是真的，你和青玄是如何找到的。”
女子正是尘音，而男子，是莫轻雨。
“世间所有传说都不是空穴来潮，往往都有迹可循，就像于凡人而言，仙神是传说存在，他们不曾见过，可不代表不存在。”
“存在即有痕迹吗？”
尘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你们怎知你们要找的东西一定在这，我又一定会是那个替你们打开封印的人。”
莫轻雨此刻手里正拿着一张古老的舆图，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他在试图解读图中表达的意思。
听到尘音的话，他抬头看了看对方，缓缓说道：“有些事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复杂，我和他也不过是在一次次尝试罢了，至于你，也不过是其中一环，至于我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不是这里，我也不敢保证，但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了你付出的代价够多了，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助我们达成目的。”
见状，尘音不便多问。
似乎意识到这样有些太过功利化，莫轻雨叹了叹气，对着尘音说道：“你想知道他的事吗？”
尘音一愣，：“他……还好吗？”
莫轻雨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件类似于镜子的物品，将之悬浮于空中，然后往其中注入能量。
“这是混元镜，现在，将你的精神注入里面，默念你想见到的人，他就会出现。”
闻言，尘音照做。
顿时，镜面中出现了楚澄的身影。
画面从楚澄回到问道中开始，虽然听不见对方说的，但看着画面中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尘音心头五味杂陈，深深地思念笼罩着她。
正当尘音沉浸在思念中时，画面一变，问道宗被神魔两族围攻的画面传来。
少女的心也跟着牵动，当看到问道宗大长老出场时，尘音的心算是安定了下来。
不过紧接着，问道宗大长老渡劫，宗门弟子战死，楚澄不甘而又无奈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尘音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都怪我，他是为了寻我，才暴露千机罗盘在他身上的，是我……害了他。”
尘音泣声道。
莫轻雨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是拿出一枚银白色的剑符，往其中注入了能量。
“嗡嗡……”
剑符颤动，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带着惊喜，也带着不可思议：“轻雨？你还活着，你在哪？”
莫轻雨整了整情绪，压下心头的复杂，说道：“让先生担心了，轻雨这些年过的很好，先生您呢？”
另一头传来声音：“还好，只是早年间得知你入冥界再没回来后，我便一直想去带你回来，可惜碍于身份，我无法随意动身，现在六界已乱，若是你想，我可来接你回家”
莫轻雨身形颤了颤，歉意道：“这些年让先生担忧那么久，学生很愧疚，只是先生，学生现在还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还不想跟随先生回去。”
听到这话，那头的声音沉默，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既有所求，就在外面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先生永远在这里等你回家！对了，此次联系我，是有何要事吗？”
“家么？”莫轻雨喃喃，不过现在不是让他伤感的时候，于是他将楚澄和问道宗正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郑重道：
“还请先生为学生出手一次，他对学生比较重要，请先生出手保下那人性命。”
“你且稍等，待我确认一番。”对面声音传出，而后没了声响。
过了一会，剑符中传来愤恨的声音：“哼，神族，真是好大的手笔，来我人界肆意妄为，竟布下遮天大阵掩盖了波动，以至于我人族宗门发生如此惨事竟无任何强者感知。”
“还好轻雨你传音，你放心，就算不为你，为我人族尊严，我也会出手，救下他们本就是我作为人间剑主应做的。”
话音说完，剑符的联系断掉，莫轻雨知道，对方已经动身。
“多谢……莫殇先生！”
莫轻雨喃喃。
没错，他所联系的正是莫殇，人族剑主，也是莫家剑仙。
那位，将他从外面带回莫家的剑仙前辈。
说是剑仙，其实莫殇的真实修为超过了剑仙太多，只是那时自己修为薄弱，莫家又从来不依靠族中势力为虎作伥，才对强者统一冠以剑仙称谓。
从莫殇带他回莫家时，他就称莫殇为先生，而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莫殇唯一的学生。
一时间，莫轻雨想到了许多，思绪有些复杂。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走到了尘音身旁。
此时的尘音也整理了自己的心绪，担忧的看着画面中的经历。
莫轻雨道：“放心吧，我已请人出手，他不会有事的。”
尘音道了一句谢，目光却始终不愿离开混元镜。
没有看到楚澄真正的安全，她无法安心。
无奈之下，莫轻雨也并没有催促，而是选择和尘音一起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当看到楚澄力竭昏迷时，尘音的担忧到了极致，再看到楚澄被玄一救下，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再看到神主分身出现，她的神色再次凝重起来，眉间满是忧愁。
她看到玄一在神主分身手下节节败退，看到了神主分身的强大。
当玄一准备献祭的那一刻，她的心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