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银行卡
沈星隅盯着自己挂在黑头像韩信身上的瑶瑶,刚刚动都没动一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闭眼夸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哈哈,兄弟,这瑶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比美团还能送(韩信):【还没追上。】
艾利你好骚啊(孙策):【兄弟,刚刚我们对你女朋友凶了点,别介意啊,你能带飞,你女朋友爱玩什么就玩什么。】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1,她在泉水睡觉都行。】
品如的衣服(马可波罗):【韩信,你女朋友能借我挂挂么?实在是被对面针对的有点惨。】
比美团还能送(韩信):【我醋劲比较大,不喜欢她给别的男人套盾。】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马可,这把你就当个孤儿吧。】
沈星隅看着公屏上不断蹦出来的对话,这四个人是以为她看不见聊天记录么?
sne2gsk8(瑶):【我是男的。】
一瞬间公屏上的聊天记录戛然而止,众人沉默不语,沈星隅荣获本局最佳冷场王。
这把游戏完全是碾压式打,全程打野带节奏起飞,经济碾压,线权碾压,十分钟不到就推了对面的水晶,赢下了比赛。
早上训练结束的时候,黑头像下线前特意问了沈星隅下次训练的时间。
黑头像:【今天晚上七点训练继续么?】
沈星隅:【不好意思,我可能得爽约了,我有点事情,需要外出一趟。】
沈星隅记得昨天和黑头像约的今天晚上的训练,但那是在她还没订机票之前,今天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凌晨一点落地南宿,她基本上没时间能训练了。
手机另一端停了一会儿才回道,【好,我也正好要出门去一趟南宿。】
【这么巧。】沈星隅要外出的地方也是南宿。
黑头像:【嗯?你也要去南宿?】
沈星隅:【回家。】
黑头像:【你是南宿人?】
沈星隅:【不是,只是在那里住了几年。】
沈星隅:【你是南宿人么?】
黑头像:【也不是,和你一样,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在浅北。】
沈星隅看见浅北这两个字,紧张了一下,这个人居然也在浅北,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工作范畴都在浅北,微信里加的这个好友八九不离十是浅北人,也不稀奇。
下午的训练五点就结束了,蒋安的车提前半个小时停在了whs俱乐部门口,沈星隅出了门就往蒋安车里跑了过去,车门一打开,沈星隅就钻进了她的专座,座位放平后,整个人往后一趟,刚准备补觉的时候,就被蒋安一把拉了起来。
“俱乐部训练这么累?”蒋安将沈星隅座椅调整了回去,然后眼神往前面副驾驶的位置扬了一眼,沈星隅立马意会到了蒋安的意思,往副驾驶看了一眼
那个后脑勺怎么那么像傅郴。
“傅郴哥。”沈星隅瞬间拘谨了一些,坐在副驾驶的,可是她的老板,“你也来了。”
“我正好要去南宿谈个合作,和你坐同一趟航班。”傅郴侧过头对上沈星隅视线,等到司机启动车之后收起了手里的文件,放进了公文包。
沈星隅瞬间石化,傅郴这是怕她跑了么?她连回来的机票都没钱买的人?欠债想跑也跑不远
“傅郴哥,我买的是特价机票,晚上十一点的,你应该坐不习惯。”沈星隅一想到自己买的那趟廉价航空,傅郴应该看不上
“所以我给你改签了,和我坐七点的那趟,现在赶去机场,还来得及。”傅郴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他是根据沈星隅的时间安排来的,不会出错。
“星星,最近宋池曳出了点事,我得留在浅北看着他,没办法陪你去南宿,这次正好碰上傅总要去南宿谈合同,正好有个人陪着你,我也放心。”蒋安解释道,平常都是她陪着沈星隅飞南宿的,这次换成傅郴,她也有点没底,沈星隅的脾气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傅郴,后果不敢想象。
“我怕会影响到傅郴哥行程?”沈星隅明白傅郴平日里有多忙,所以她都是能不麻烦傅郴就不麻烦傅郴这次她都做好一个人去南宿的打算了。
“不会。”傅郴回道,“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医院,下午的合作,谈完合作我再去医院接你。”
“谢谢傅郴哥。”沈星隅点了点头,往后靠在座椅上,盯着车子慢慢驶出园区,whs俱乐部渐渐消失在沈星隅的视野里。
刚刚出俱乐部的时候,沈星隅偷偷看了一眼温野上二楼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疲倦,听river说他每天白天在青训室训练,晚上又要上二楼去参加一队的训练,训练强度很大。
“星星,银行卡。”蒋安的声音在沈星隅耳边传来,将沈星隅从片刻的温柔乡里拉回了现实,沈星隅望向蒋安从包里拿出来的那张黑色银行卡,默默接了过来。
“谢谢蒋姐。”沈星隅望着那张银行卡出神,每个月公司都会按时往这张卡里打一笔钱,但沈星隅要按照银行利息一分不差地还给公司。
这就是一张吸人血的银行卡,在过个几年,就快把沈星隅吸干了。
车子开到机场,下车前蒋安给沈星隅装扮了一番,帽子口罩直接将沈星隅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遮了一大半。
沈星隅压低帽檐跟在傅郴身后,视线只能扫到傅郴那双修长的腿,根本看不清前面有没有人,傅郴突然停了下来,沈星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往他后背上撞了去。
“对不起,傅郴哥。”沈星隅连忙道歉,她没想到傅郴会突然停下来。
傅郴侧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沈星隅,唇角微微扬起,右手提着的公文包转到了左手,空出来的右手递给了沈星隅,温柔道:“星星如果不想牵手的话,就牵着袖口。”
沈星隅盯着那双宽厚的手掌望了一会儿,最后没有牵手,也没有牵袖口,而是挽上了傅郴的手臂,“傅郴哥,你会不会把这件西服丢了?”
傅郴的洁癖整个公司都知道,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但沈星隅是例外。
“不会。”傅郴低下头看向沈星隅的帽檐温润道。
这件衣服,也许他会拿来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