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值吗？
看着挂了之后的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我的内心挺复杂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只有有过这样经历的人才知道。
键盘侠，谁都会，可是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一切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小斌，你冷静一点，听妈说……”
我打断了老妈的回答。
“妈，我过得挺好的……”
这句话说的时候，我眼泪有些不争气。
话说现在。
虽然没钱，兜里也不至于差这个百八的。
要是关系，同事之间，死党之间，还是那么融洽。
要说女的……
想我一介屌丝，身边莫名的出现了几个女人。
有老板娘，也有美发的……还有那个……
只是这句话，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不想让老妈感觉到我的不对劲。
“您要是看看我，没问题，您到了，我来接你，我带着你去您没有去过的地方，我带着您吃点好吃的，您也没有吃过。”
“不过妈，提前说，您要是带着一肚子话来，其实您真的没有来的必要，我这么大人了，心里有谱气，也知道怎么做。”
“我告诉你大城市的好处，这个地方就是包容性强。”
“我跟你这么说。要是在家里，我吃了饭，去跑个步，老大爷，老奶奶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里不一样……”
我把想了很久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老妈一直听着我说。
“小斌，很多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妈听完之后，不吼了，开始语重心长。
“妈，我说的，说完了。感情这种事情……”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感情么？你知道你未来要面对多少事情吗？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蹲在街头，叼着烟，也不想点燃，甚至我还把录音打开了。
“妈……”
我把声音拉的老长，老妈不说话了，我是他儿子，他了解我的。
是，没错。
我承认
我没钱……也没什么文化……甚至整个人都不踏实，还特别的窝囊。
可是，我认为，起码在我最难得时候。
我硬深深地把那一句
“妈……我没钱了。”咽下去。
每天接待那么多客户，听过的故事，遇到的故事，太多了……
“今天我回去收拾房间，您来了就住在这里，您放心，我认为您和这姐妹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小斌，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妈！”
果然，老妈就是要带着一肚子的话来找我，我苦笑不已，整个人坐了下去。
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妈…您是在逼我。”
“刘斌！你也在逼我！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妈？还要不要这个妈的？……”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怒吼的质问，还有那一股跟帖不成的味道。
其实我心里有一百个冲动，把陈敏的事情告诉老妈。
原本……
曾经……
我以为……
我觉得……
只是根本说不出口。
一根烟抽下去，听着从小到大的语重心长，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心里莫名的难受。
为什么，就没有人，可以理解一下我？
谁没有幻想过好的生活？就如同董鑫楠说的。
只是她的样子，我都喜欢。
我抽烟不喜欢抽最后那一截，我觉得特别苦涩，特别烫嘴。
只是耳朵里传来质问声音，我觉得。
再苦一点，就好了。
“妈，这么晚了，您赶紧休息，你到了我来接你，我指的是旅游，看看儿子。您呢，也别想那么多。”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
“妈，我只能道歉，对不起。”
“我会辞职，我会让你们都找不到我……”
“刘斌！！！”老妈彻底愤怒了。
她根本受不得我这样的威胁，从小我不太会和她顶嘴，也不会逆她的意思。
很多时候，犯了错，被揍一顿，也不会解释什么。
而这一次，我居然用了威胁的手段，她的愤怒可想而知。
就在我继续找烟的时候，烟盒已经空了，我下意识准备起身。
这个时候，一根香烟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整个人愣住了。
小玉跟在陈敏后面，微微隆起的肚子，手里提着很多东西，应该是逛街买东西的模样。
我马上低头，内心说不出来的感觉。
“妈，我有事……”
“小斌，你要是敢挂电话，一辈子别叫我妈！”
我整个人压抑了，老妈的声音传的很远。
我知道，面前的女人，听见了……
我还想解释什么，只是老妈的一句话，让我无法继续开口。
“为了一个认识不超过半年的人，现在来威胁你妈了？一个出现在你生命中不超过半年的人，威胁一个养育你二十几年的家人。”
“小斌……值吗？”
最怕突如其来的安静……
而现在，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安静打的我措手不及。
就像小时候学校里面闯祸。
要是当场就发飙，被揍一顿，心里一点内疚感没有。
最怕这种，整个过程安安静静……
我记得这样的场景，是第一次抽烟被发现，那一次。
老妈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甚至没有出手打我。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一个星期都没有搭理我。
值吗？值吗？值吗？
两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在我的心头晃来晃去。
“妈，真有事。”看着陈敏，我说不出话来，只想马上结束这个电话。
“我后天过来，自己想……”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断线的声音，而陈敏，帮我把烟点上。
找了一张湿纸巾，帮我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而我，整个过程没有开口，也没有打断她。
“真是憔悴啊……”
“巧了，我一点都不憔悴，遇到的小问题，哥们谁啊……”
我不想给陈敏多说，只是这个装模作样的模样，现在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连忙转移话题“敏姐好雅兴，一天天的，孩子不好好生，就赖上我了……”
“今天还真是出来买东西，就遇到你了，你信么？”陈敏也不在乎我的阴阳怪气，还是脸色平静的看着我。
“新鲜了，你周围没有商圈？没有好的？没有专卖店？没有……”
陈敏平静的笑了笑，对着我摇了摇头。
这里的意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