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是狠还是毒？
“小刘，算个价格吧。”王宝林装出一副和我不是很熟悉的模样，自己点了烟，都没有发给我。
…
我连忙算了一个价格，王宝林伸手接了过去，只是随便的一看，就递给了赵周莲，并且带着浅笑“喜欢么？”
赵周莲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多余的话语，我看到她眼神深处，似乎一直在幻想，还是矜持了好久。点了点头，看王宝林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王宝林笑了笑，没有和赵周莲说话，而是看向我，面露难色“小刘啊，基本情况我了解了，但是你也是知道我的基本情况，我知道做小本小生意的，几批货款没有到手，你看这个首付能不能延迟一下。”
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王哥，这个东西，我得给领导申请一下，你也知道，半个月的时间，就是规定，我就是一个做业务的……”
这是我和王宝林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用他的话说，半个月，玩不够，不深入，不开心，还没有变成狗，还是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发寒，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
“那个，王哥，你看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你看既然嫂子喜欢，就把房子定了吧？”说完之后，赵周莲整个人表情变了，带着那种希望之光看着王宝林，眼神紧张，我心里越发的冷。
我觉得奥斯卡欠王宝一个金人，在我说完的一瞬间，王宝林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面，咬咬牙，眼中决然之色很重，并且透露出一股子艰难的神色“都大半辈子，累点苦点无所谓……”
我后面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赵周莲的眼神之中，不是看人，特么那种眼神就是看神，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只要王宝林开口，再变态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一切很顺利，赵周莲的根本不会去看什么合同，这啊，那个的。王宝林五万块钱拿出来，赵周莲签字之后，假装复印一下证件，就这样顺理成章的……
二十岁的小姑娘，根本玩不过这样一个油腻的人，王宝林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满意我的配合。
不仅是眼神，还有没一会之后的那种只会在电影里面出现的情节，手机一连串的震动，响个不停，里面的东西真是有意思。
三千块，为所欲为。王宝林的做法让我感觉令人发指，却又无可奈何。
男人就是贱，看了看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一句话，羡慕嫉妒恨，王宝林的手段可不止于此，白天以忙为借口，晚上出现，第二天吃个早餐……
不愧是生意人，真78精明！
……
挣了三千块，总共用时不超过两个小时，当被别的事情把心里的念头打乱的之后，整个人还是挺开心的。
……
晚饭的时候，刘娜破天荒的和我们一起吃了外卖，就在会议室里面，有人忙，有人不忙，所以吃饭都是前前后后的。
郑宇楠这样的社交牛逼症，肯定是一直说个不停，并且那种老司机的段子，加上一副我已经上车，车门已经被焊死的表情，让大家捧腹大笑。
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抛出一个问题
“做销售的潜质的是什么？”
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趣，款款而谈，有人说是内功，有人说是长相，有人说是经验，有人说是运气。
刘娜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听得很认真，看着大家不去打断，说了半天之后，说话的人少了，她才开口“我觉得吧，做销售的人，应该是嘴甜心狠。”
我听完之后，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开口“不多，是嘴甜心毒。”
说完一瞬间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会议室安静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那种气氛还是散发出来了。
狠和毒，不一样的……
王洁不愧是好兄弟，带头笑了起来，哈哈哈的笑起来“斌子……”几句话，大家都是带着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打着圆场，郑宇楠也帮忙，张楚涵也帮忙开口，连正在吃东西看数据的王乐乐都笑了出来。
刘娜也笑了，只是我总是感觉她的眼神深处，有一丝的担忧。
……
“你马勒戈壁，煞笔了？”一样的，还是郑宇楠，只是今天，他没有愤怒，没有严肃，反而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就是下意识的开口，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我没有解释，我知道，没用。
郑宇楠点了烟，语重心长，也是第一次这样的表情“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懂不懂？”
我也点了烟“知道了楠哥。”
“你不知道，其实我告诉你，这是你小子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说的最正经的一句话…”
最正经的一句话？我愣住了，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一直以为，我是做了一件让人愤怒，让人笑话的事情。
“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东西。摆在桌子上的，是一码事，桌子下面的是一码事，饭桌之外的还是一码事。说白了，有些话，你知道，我知道，天知道，地知道，但是就是不能放在台面上，你懂么？……”这是郑宇楠比较正经的第一次给我说话。
并且下班之后，郑宇楠叫上我，叫上了肖云峰我们三个去吃宵夜，肖云峰当时不在场，车上听了之后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我一直以为，我懂了，可是现在看来，我不懂。一点也不懂……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都写在脸上了，肖云峰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小问题，那都不是事。”
肖云峰不喝酒，我和郑宇楠喝酒，也就是叫了一些啤酒，我知道郑宇楠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人吃饭的，我也慢慢的了解什么叫做野路子。
也就是能够把人情世故玩的明明白白的人，这样的并不是说他或者她有多少钱，挣了多少钱，而是一种生存之道，一种自己的生存之道，文艺一点，叫做生存之道，直白一点
油腻……
“行了，赶紧吃，老子点的多，吃了说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