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切实际的想法
“别哭了，好么？我这样只能给你带来痛苦回忆的人，不值得的。”我还是走了过去，心里这一关，我怎么都过不去，给陈敏擦了擦眼泪，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让她靠在沙发上，整个过程，我还是带着笑容，可是每一个动作，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我真的说不出口……
接着我找了毛巾，马妮蓉身上都是一些油渍，还有鸡汤，刚好我和陈敏的话她一直在听，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石化一般。我给她擦了擦，当她有了回应之后我就把毛巾递给了她
把桌子上的香烟拿走，靠在落地窗旁边，把窗户面朝着我，把烟点上，猛得抽了整整一支，整个人都开始飘呼呼，的神志清醒了一些，才朝着马妮蓉带着歉意的开口“我有了新的恋情……”
刚刚我和陈敏的对话她是听到的，这时候我说出来，起码让人好接受一些，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我客户，呵呵，或许你永远想不到，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漂亮，还非常有钱。”我点了烟，不去看马妮蓉，我知道，她心里的震惊不会比听到陈敏只会怀一次少。
看着我吐出来的烟雾，我继续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脑海里出现李梦婷的身影“说了你不信，这女人好像有魔力一样，让我心里一直惦记，天天在我脑海里挠痒痒。她帮了我，不单单是物质上的帮助。
是那种走投无路的，毫无斗志时候燃烧起来的希望之光。男人通病，妻妾成群，齐家治国平天下，纵然被现实一次次的击垮，兜比脸还干净，心中还是有一个盖世英雄梦。就如同把悲剧演成戏剧的那个人一样，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呼……”看着空中的烟雾，头疼，恍惚，心里却很宁静，但是没有去看马妮蓉。“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看不起我，也许是我在你面前最后的遮羞布。又或者，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别样情绪……很复杂，这一段时间，我似乎不了解自己了，只是每天想去到那个不属于的我的房子里面，陪着那个不被几个哥们看好的女人面前。
我们相识十多年，一百个人里面有一百零一个人误解我两个的关系，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俩十多年，不曾有越雷池半步的任何动作。”
我咬了咬牙，抬起头“我希望你不要对陈敏有误解，”不再躲避她的目光，纵然全世界的人都说我是一个窝囊废，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短暂的对视之后，我低下头，马妮蓉的目光，我无法面对，很复杂，无法形容，我自嘲的笑了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也没有看陈敏。
“妮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了，周围人都知道，我也知道，就像我和陈敏在一起的时候，你俩都说，有她没我一类的话，语言之中也是争锋相对。
说句难听点的，每次听到周围人说话，我心里乐呵的不行，我就是个小市民，但是你知道么？这份情，太重。
以我刘斌的肩膀，扛不动。
我外公告诉我，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挨打就立正，错了就认，扛自己扛得动的责任，讨自己养的起的媳妇。我感情不断，不过都是一些青春时期的浅尝止戈，有时候脑海里真的幻想过，或许有个女人这样对我，挺不错的，可是那种变态的虚荣心，可能是女人无法理解的变态虚荣心，这情越重，我越不想改变，越……”
烟抽得挺快的，我已经麻木了，继续点“但是现在？我突然相信那句话，出来玩，是要还的。还了，还的挺彻底的。我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在你面前的人设，是不是瞬间崩塌，是不是感觉不值得？是不是感觉原来我刘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是不是……
面具戴久了，挺累的，戴这一副不相符的面具，痛苦的不仅仅是脸，还有心。不想摘下来，藕断丝连的疼痛感不舒服，不如一次性到位，没错，我刘斌，就是一个小人。”我抬头看着马妮蓉，笑了笑，我说不出她的目光是什么模样，起码十多年，没见过。似乎在我眼里，她在审视着这个认识十多年的人渣。只是心中那种不说出口不罢休的心态，让我继续开口。
既然已经这样，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憧憬，一个非常不切实际的憧憬，多年以后，我为一家之主，你为贤妻良母，两个家庭，其乐融融，带着孩子，夏日里在河边感叹着时光荏苒，青春不再……你说，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挺可笑？如同变态一般，带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相处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对象……”
很多话就是这样，在心里的时候，无比的难受，痛苦，但是一旦说出来，整个人忽然之间有一种解脱的快感，说不出来的轻松，随着手里这根烟最后一口，踩灭，看了看这个曾经无比包容我的出租屋，两个无比包容我的女人，笑了，笑得很苦涩……
“我要走了，有个女人在等我，我要去陪着她，陈敏，你想让我生不如死，我成全你，我带着那个女人回家，工作我不要了，成不成无所谓，我不在意，我只求无愧于心。
妮子，这就是真实的我，真真切切的小人，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虚荣心，不停的不去面对你，不停的优柔寡断，不停的藕断丝连，恨我吧，没事，陈敏的报复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多一个不多……”
我没有等两个人的回话，也没有去看她们的表情，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万字长文没有说出口。
说不出口的话，就咽下吧，消散在岁月里，消失在时光中。
我走了，关门的一瞬间，我无比的失落，好像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就如同秋天的落叶，被风吹散，不知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