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快疯了
我一听愣住了，张玉鹏的声音很安静，相处多年，他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怎么着？和我一样？绿毛龟？”我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虽然我自己也是狗屁不是。
张玉鹏喜欢看玄幻小说，我也挺喜欢看的，但是杀妻证道，我背脊刚刚消散的凉气又一次的聚集。
“你不懂，此妻非彼妻，没心情喝，两个寡人，死在大街上都没人管。”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虽然是骂娘，却是相互关心。
大家都不容易，没钱就是通病，打扰不是酣畅淋漓的大醉一场，而是给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喝酒聚餐。
对于负担着所谓青春损失费的我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在城中村边上，看了一圈，我以前没有发现，是哪个警察告诉我有几个监控摄像头，所以才没有我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每天巷子口垃圾房附近的那个女人，孤孤单单，年纪轻轻，在监控的死角。
手机响了，陈敏，好像从那天一句我走之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看着还没有来得及改备注的电话，我心里一阵抽搐。
我心里不愿意接，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刘斌，你出卖我。”愤怒的声音带着尖锐朝电话里传来，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笑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点了烟。手机那头继续传来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那样的尖锐，带着质问，刺痛着我整个人的神经。
“你……告诉过我什么？”对着对面的尖锐，我声音低沉，一句话落下，陈敏彻底的被激怒了，几乎是带着沙哑吼出来的“你问我干什么？”
我一听乐了“我问什么？问你和姓沈的什么关系？问你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问你那一句老公晚安是不是我的幻觉？”
“你知道？”陈敏的声音一下就小了，
“我其实不知道，你一句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感觉整个人都不行了，一种虚脱的无力感传来。陈敏的口气变了“帮我个忙，好么？”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醒醒好么？奥迪q5的车主那一只咸猪手难道不能帮你忙？不能缓解你的寂寞么？”这是我从认识陈敏以来，说过最恶毒的话。
“刘斌！”电话那头，陈敏再一次的吼了出来。
“我很忙，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挂了，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斌哥，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觉得我就是贱，贱骨头，我特么含在嘴里怕她化了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口气。
果然，被偏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
“最后一次。”我咬着牙，我的嘴里不是苦涩了，而是发麻，这几天，我一天要抽两三包烟。“你陪我去派出所做个证明，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根本不认识那几个人，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认识，这几天我们分手之后还有联系，钥匙是聚会的时候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我感觉我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穿制服的那个男人给我说了一些，加上陈敏服软求助的口气，我差点我就答应了。
但是现实么？不现实，我什么都交代了，并且陈敏的电话和语气，让我明白一个事情，这件事，八成跟她关系很大，甚至她就是幕后人。
“我……拒绝。”我不想解释原因给她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了看地下的烟头，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三个了。
“刘斌，我……”出奇的，陈敏没有继续吼。反而换了一个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了解的，直接打断了。
“爱过，很爱，刻骨铭心的爱，不会，没有，祝你幸福。”
我要挂电话的时候陈敏换了一个口气带着哀求“斌子，我们见一面吧。”我一点犹豫也没有“不见，挂了。”
“我怀孕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如同奔腾的洪水在我的耳朵，脑海里翻腾，犹如电闪雷鸣一般，一道道的刺激着我的内心。我认为，我距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快疯了。
“什么？”整个人站了起来，直接吼了出来，来来回回的人看着我，如同我是一个疯子一般。
我敢以这一座城市的所有的大便作为赌注，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要是输了，直播吃翔。
根本就不可能，我特么每次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就算每天穷的吃鸡蛋饭，那玩意儿也不会买一两块的，绝对买的都是五块钱以上一个的高质量玩意儿，并且每次都是我亲自去买。
“你最爱吃的烤羊腿，我等你。”陈敏根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直接挂了电话。
我裂开了，我的头已经爆炸了，我觉得我应该去问一下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
我看见了警车，看见了从那一条巷子里被押出来两个女的，披头散发，方才谈话的三个人也见到了我，我没有反应，原地发呆，手指间的棉花已经发烫，我仿佛根本感觉不到。
那个穿制服的年轻小姑娘朝我走过来给我递过来一张湿纸巾，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俏皮“擦擦脸。”
如果不是她说，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在流泪，没有接“你有精神病院的电话吗？”
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哈哈哈的笑，但是没有，好像也是有些低落，继续再往前把湿纸巾递过来
“我有，但是里面的消费很贵的，你住不起。”
估计她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起了反作用，精神病院去不起，墓地买不起死不起，生活一地鸡毛……
“别抽了别抽了。”她看我样子，连忙跑进旁边的商铺给我买了一瓶益达口香糖，我觉得我就是行尸走肉。
“谢谢。”我没有接，只是开口。
“对不起。”她有些失落，“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你的生活要求这么低，那个屋子我进去了什么也没有，除了基本的洗漱用品，你的生活我都不敢想……”
我突然觉得那个女的说的很对，这个小姑娘，不会说话就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