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暴打尚书之子
楚修郢刚从院子出来,大厅传来一阵吵闹声,随后就是打砸的声音。
谁那么大胆?楚修郢紧锁着眉头走了进去,便看见一位年轻男子,带着奴仆在大厅内疯狂的砸东西。
大厅里的人也没阻拦他,随便他们乱砸,反正最后还得乖乖买单,正好闻莺阁也要修葺了,有人买单何乐不为呢?
楚修郢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椅子上嗑着,悠然看着年轻男子的表演,大厅被他砸的一片狼藉。
闻莺坊的主事,连忙给楚修郢端来茶水,恭敬道:“东家,您的茶。”
“嗯,那人是谁?”楚修郢悠悠问道
管事俯身回答:“回东家,那人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陆川之子,散场后看上我们的姑娘,非要带走,然后恼羞成怒地在闹事了。”
楚修郢挑了挑一眉,问道:“哦?那么不懂规矩,外地来的?”
“是的。”
管事恭恭敬敬回答
陆川养出这种坑爹的儿子,也挺造孽的。
话音刚落,年轻男子砸到了楚修郢跟前来了。
男子上下打量一下楚修郢,很不屑指着他道:“你赶紧走,别挡住本少爷,要不连你也一起打。”
主事喝道:“大胆!”
楚修郢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脸上带着微笑,一脚蹬在男子的肚子上。
“砰”男子重重得摔了出去。
奴仆们脸色巨变,上前惊呼:少爷!”
“给!本少爷!弄死他!”年轻男子一声怒吼
得到命令的奴仆纷纷朝着楚修郢扑了过来。
楚修郢依然不为所动地坐在椅子上,只见他抬起了腿,随后一道道人影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接着楚修郢面无表情地,一步步朝年轻男子走了过去,男子看到楚修郢逐步逼近,吓得直往后缩。
男子吓得直哆嗦道:“你……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楚修郢一脚将他踹在地上,脚直踩到他的手背上:“我管你爹是谁,在我地盘闹事,就算皇帝来了也不顶用。”
男子痛得涕泪横流,嘴上还在叫嚣:“我爹乃当朝吏部尚书,你敢打我!”
楚修郢冷哼一声:“打得就是你,砸了我那么多东西,不赔偿?今日别想活着走出去!”
“来人!算算砸了多少东西,让他照两倍价钱赔偿。”楚修郢道
这时齐月也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周围,啧啧赞叹:“那么热闹啊?看来有人嫌弃闻莺坊破旧了,来帮我们修葺吗?
楚修郢随意将手臂搭在齐月肩膀上,笑了笑:“应该是吧。”
年轻男子看到齐月愣了神,浑身抖动,血脉喷张,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嘴里喃喃道:“美!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齐月见状厌恶道:“哼,被打成这样子,还敢色心大发!”
楚修郢再一脚踢在他身上:“给我老实点!”
男子痛得惨叫连连。
齐月冷笑道:“别把他打晕了,让他赔完钱再打。”
楚修郢蹲下来对拍了拍男子脸道:“三千两,少了一个子,你都别想活着出去。”
男子大喊道:“这些破椅子哪里值三千两,你还不如去抢!”
楚修郢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懒洋洋的揉了揉手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居高临下盯着他,脸上笑意威胁十足:“赔钱?还是想死?”
男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一脸哭丧得求饶道:“赔钱,赔钱,可我身上没带那么银子。”
楚修郢道:“无妨,叫你的人回去拿,什么时候把钱拿来,你就什么时候走。”
男子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心里却是暗自高兴:“哼,等我爹来了,让你们好看,敢打本少爷,还敢叫我赔钱?还有旁边那个小仙女,也要带走,这里的美人通通带走。”
嘿嘿……哈哈……他心里越想越美,整个人都激动得飘飘然了
…………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
陆川刚下朝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叫喊。
他微微邹眉,哪个下人那么无礼在府中大喊大叫的?
忽然只见一名家奴,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大事不好了!”
陆川呵斥道:“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是不是那个畜生又惹事了?”
他都习惯了,奴仆一叫大事不好,准是那畜生惹了事
奴仆吓得满头大汗。
陆川拿起茶具狠狠摔在地上,怒骂道:“这个畜生,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这里是丘都!天子脚下!高门权贵遍地的地方!他嫌命长了?他到底惹了何事?”
家奴哆嗦地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陆川才安下了心,只要不是惹到那些权贵倒好办。
随后他怒拍一桌子:“哼!一个小小乐坊,胆敢私扣人员,我先带人过去,你去通知京兆衙门,真是胆大包天了!”
很快陆川带着十几名奴仆,来到了闻莺坊,将门口团团围住。
陆远道一见到他爹,直接起身扑了过去,嚎啕大哭道:“爹,您终于来了,孩儿快被他们打死了,还说一个小小的尚书算个屁,您来了照打,还敲诈孩儿三千两银子。”
齐月笑了笑:“王爷,事情闹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楚修郢不以为然的笑道:“闹大好啊,就怕闹不大,闹到皇帝老儿面前最好,他丢官职,我挨板子,怎么算也是他亏。”
陆川看到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儿子,心里一阵心疼,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陆尚书脸色阴沉扫了一眼楚修郢等人,吩咐道:“来人,先把少爷带回去。”
“不,我不走!爹,我要那个女子。”陆远道手指向齐月
齐月脸色立即阴冷了下来,浑身杀气盯着他。
陆远道顿时吓得躲在陆川身后。
陆川气得当场骂道:“你个畜生,都这样还想着女人。”
楚修郢摇了摇头,他都不敢轻易招惹齐月,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川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楚修郢质问道:“人是你打的?”
“我打的,有问题吗?”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陆川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修郢邪魅一笑:“陆川,陆尚书嘛,你儿子在我面前说了一百遍,听到我耳朵都起茧了。”
陆川喝道:“你知道本官,为何不下跪?”
楚修郢给了他一个白眼,皇帝他都敢不跪,一个尚书算个屁,他受得起吗?
楚修郢露出一抹轻笑:“陆大人,在我这里耍官威不顶用,你家公子砸了我的乐坊,不该赔吗?他先动得手,在下就随便反抗了一下,唉,谁知道他不经打呢!在下也是小本经营,你看看这砸的……叫他赔点钱不过分吧?”
陆川气得脸色阴沉,额头青筋直突突得跳,此人不怕他,他再蠢也明白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好不容易才爬到尚书之位,这个畜生尽给惹事,他现在就想把陆远道生生掐死。
下一刻他就露出了慈眉善目的样子,拱手道:“老夫教子无方,让公子见笑了,公子说个数,该多少就多少。”
楚修郢嘴角一抽,我擦,这老头学川剧的吗?变脸那么快,他想找茬都找不到借口,果然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
楚修郢闪出一抹精光,笑了笑道:“看陆大人那么有诚意的份上,就算少点吧,不多就五千两。”
陆川看了一眼周围,嘴角一抽,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些破东西哪里值五千两?
但是他没办法,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和自家儿子是同样的年龄。
但他浑身散发一股沉稳的气势,让人颇感压力,他在官场打滚了那么多年,看人的眼力劲还是有的,今日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陆远道梗着脖子,嚷嚷喊道:“刚才三千两,怎么变成五千两了,你怎么不去抢!”
陆川反手就甩了一巴掌骂道:“畜生给我闭嘴!
“嘶!”楚修郢看着都觉得疼,这陆川还挺上道的嘛,人精就是人精,能屈能伸啊。
陆道远捂着被打的脸,站在一旁不敢吭声了。
陆川转过身来微微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楚修郢:“公子您数数。”
楚修郢接过银票微微一笑道:“在下,信得过陆大人。”
陆川拱手笑道:“那老夫,就不打扰公子了。”
说完马上阴着脸,直接将他儿子拖了出去。
楚修郢等人走了以后,数了数银票,发现还多出五百两银票。
嘿,这老匹夫真有钱,自己身上几个铜板都掏不出来,他随随便便就掏出几千两,好几年的俸禄呢,说不是贪官,都没人信,吐槽完,一把将银票塞进怀里
直接把一旁的齐月整无语了
“王爷您要不要脸,这是赔给乐坊的钱。”
切,兜里比脸还干净,要脸干嘛?
楚修郢扫了一眼周围,道:“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重新置换一下就行了。”
“谁跟你说不值钱。”齐月指着地上的古琴道:“光这把琴就值几千两。”
楚修郢瞄了一下地上的琴:“黄金做的?就一把普通的破琴而已,闻莺坊多得是。”
反正他穷,说破天都别想他拿出来,闻莺坊的分红几个月都没给他了。
齐月气得直接不想理他了,不懂乐律的呆子,齐月抱着破损的古琴头也不回,直接就离开了。
楚修郢撇了撇,搞不懂她生哪门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