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虐杀
楚修郢抬脚踩在一旁凳子上，看着一大片的山匪，东倒西歪地躺着，啧啧称奇：“风老头的药真好使，看看多省心，多省事！”
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正想喝的。
季明连忙阻止：“王爷，这酒下药了。”
呃……
酒瘾上来了，他一时忘记了。
楚修郢一会踢这个，一会踢那个，吩咐道：“把他们全部绑起来。”
他来到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身旁，踢了踢他骂道：“你在这里喝酒吃肉是吧，害的老子爬了一天一夜的山，还想洞房花烛夜？来人！把他先绑了。”
就此时，一名身着喜服的女子冲了进来，撸起衣袖，撩起裙摆系在腰间，十分豪放，咬牙切齿喊道：“山匪头子在哪？老娘要弄死他！”
“喏。”楚修郢指了指脚下的人
“对不起，王爷，属下没拦住她。”一名侍卫赶过来懊悔道。
楚修郢摆了摆手：“没事，让她发泄一下。”
只见女子一声怒吼，一记旋转飞踢，躺在地上土匪头子瞬间被踢得凌空飞起，重重砸倒了几张桌子，她猛的冲上一招泰山压顶，噼里啪啦，揍了起来，昏迷中的土匪头子就这样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这一顿操作，在一旁的楚修郢看得口瞪目呆，这女子比萧灵玉还彪。
最后女子还是觉得不解气，猛得朝他下体来一脚。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裆下发寒，这小娘子，忒狠了。
女子最后拍了拍手掌，朝那山匪头身上吐了一口星沫子。
女子往楚修郢走了过来，不经意抬起手臂，搭在他肩膀，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楚修郢胸膛道：“这位公子多谢了，怎么称呼？”
“鄙人姓楚！”
楚修郢表面悠哉地把女子手臂挪开，内心早已疯狂的吐槽，这女子没投错胎吧，豪放得跟男人似的。
“我叫陆清佩，凉州人。”
这女子自来熟，不停跟楚修郢搭话，还主动帮忙将这些山匪绑起来。
楚修郢从她的话语间也了解到，她家做的是粮食生意，被山匪掠来无非就是要钱要粮。
话说回来，山匪头子多少有点自虐，见色起意非要娶这种彪悍的女子，也正好也给了他一窝端的机会。
也在此时凉州的都尉，浩浩荡荡带着一帮官兵赶来，楚修郢干脆把这烂摊子扔给了他，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看着。
都尉对这些悍匪恨得入骨三分，二话不说提起刀子对着这几百名山匪一顿乱砍，血液喷洒飞溅，转瞬间大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血水漫过脚跟。
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楚修郢看得头皮发麻。
他们带着泄愤的情绪去虐杀，对那些晕倒的匪徒，砍瓜切菜一样，四肢分离，肠子满地都是。
大堂内充斥着刀砍肉体的闷声，油灯光线开始慢慢收缩，最后只剩豆大的火苗在颤巍巍跳动，在黯淡的光线下，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的尸山血海。
楚修郢最后顶不住了，硬撑着跑到门口。
“呕！”
他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干呕。
真是个狠人，虽然他也杀了不少人，当时是晚上没在意那么多，加上处理尸体的事情是他手下的办的，亲眼目睹这种大型分尸现场，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那个彪悍的女子看到这场面，瞳孔瞳骤然一缩，脸色也跟霜打的茄子似，下一刻捂着嘴巴，也跟了出来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过了片刻，吐舒服以后，女子擦了擦嘴角，脸色煞白：“太吓人了。”
楚修郢笑了笑了，扔给她一壶水漱口，不得不佩服这位女子，换成常人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
“我以为你会说太惨忍了。”
女子猛灌了口水，深呼吸几口气镇定自己：“这样都算便宜他们了，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就该让他们清醒再杀，只是亲眼看见这种血腥场面还是有些顶不住。”
这时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跑了过来，看到了女子“哇”了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女子立刻把小男孩抱在怀里：“乖，别哭了，没事没事，姐姐在。”
小男孩瘪了瘪嘴，从女子怀里挣扎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指了指自己的青一块紫一块小脸蛋，委屈极了：“姐姐，他们揍我。”
女子有些自责，摸了摸男孩的脸蛋，将他抱起来：“没事，坏人都抓住了，我们可以回去找爹娘了。”
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蹲在一旁的楚修郢，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对这个漂亮的大哥哥好奇得很：“姐姐，他是什么人呀？”
“他是我们恩人。”
他恍然大悟，拉长声调，哦……：“原来长得好看的都是好人呀。”
然后他指旁边络腮胡子的侍卫：“这伯伯就不像好人，跟揍我的人一样。”
楚修郢噗嗤笑了一声，难怪给人家揍，太不会说话了。
那名侍卫有些扎心，女子尴尬给他道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那位都尉领着手下走了出来，浑身被鲜血染红，手上的刀砍得卷了刃，刀尖上的鲜血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女子连忙把小男孩抱走了，不让他看这血腥的场面。
都尉将刀入鞘，向楚修郢拱手道：“王爷，莫怪！”
楚修郢摆了摆手，他也不是圣人，这些悍匪本身就该死，他们怎么处理自己也管不着。
等盘点完山匪收刮来的钱财，东方显出朦胧的的光亮，白茫茫的大雾，如万倾波涛卷来，笼罩着整个山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楚修郢一夜没合眼，正盘腿靠在墙边打盹，那位小男孩趴在他怀里，打着细碎微鼾，似乎睡得很香甜，带着微笑，嘴角还挂着着口水，很是惬意。
开始小男孩由他姐姐抱着，但从梦中惊醒后，大哭了起来，怎么都哄不能好，无奈之下楚修郢接了过去，那小男孩反而不哭了，趴在他怀里睡得很踏实。
小男孩换了个姿势将楚修郢惊醒了。
陆清佩满脸歉意：“真是麻烦了楚公子，照顾我弟弟一个晚上。”
楚修郢轻轻托起小男孩的屁股，站了起来：“不碍事！”
凉州都尉走了过来，行礼道：“公子，人全部集合好了。”
“走吧！”
楚修郢将怀里的小男孩递回给陆清佩，率先走人，众人紧跟其后。
陆清佩接抱着小男孩，满脸疑惑看着楚修郢，心里猜测他是何身份，为何盛都尉对他如此恭敬。
最后都尉命人一把火烧了，整个山寨。
在下山的路上，那小男孩非要粘着楚修郢，左一口姐夫地喊，右一口姐夫，让楚修郢哭笑不得。
陆清佩尴尬到极点，最终忍无可忍，怒吼道：“陆予培，你给我闭嘴，你嫌脸不够肿是吧？”
小男孩撇了撇嘴，不敢吭声了，下巴抵在楚修郢头上，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因为姐姐生气真的会揍他的。
走到了山脚下来，便看到一群人往，小男孩骑在楚修肩上看得远，一眼认出是他的父亲，他激动大喊：“姐姐，是爹爹他们。”
小男孩骑在楚修郢肩膀上兴奋扭动身体，不停招手：“爹爹……在这，我们在这里。”
“那是我儿……”
男孩的父亲，提起衣袍往前跑。
楚修郢将男孩放了下来，那对姐弟飞奔过去扑进父亲的怀里。
男人紧紧抱住一对儿女，泪水滂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爹昨晚才收到了匪徒的信，连夜凑足了银子，你娘都哭晕了好几次。”
女子抹了抹泪水，转身望着楚修郢：“爹，幸亏这位楚公子来得时，要不然女儿就让那些牧囗糟蹋了。”
男人拉着一对儿女跪了下来，磕头道谢。
在回城的路上，小男孩还不停捣蛋，粘着楚修郢喊姐夫，惹得众人发笑。
男孩的父亲硬拉着楚修郢到他府上，男孩的母亲千恩万谢，更是拿出了百两黄金作为谢礼，被楚修郢拒绝后，又摆出一副看女婿的样子，有不停向楚修郢问话。
楚修郢只好表明有家室了，那对夫妇大表遗憾，后面从太守处得知楚修郢的身份后，表示有用到他们陆家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回到客栈后，楚修郢加上一晚没合眼肚子里也是空的，整个人都焉巴巴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季明端过来饭菜。
楚修郢看了一眼，直接让他拿走。
他现在一看到肉就想起那满地的残肢和白花花肠子，实在没胃口。
萧灵玉站在二楼的围栏边看着他，越想越生气，赌气道：“饿死最好！”
转身将门关得震聋欲耳。
楚修郢抬头看了一眼：“嘿，这脾气真臭。”
季明默默叹气，王爷和王妃好像是吵架了，现在是谁都不理谁。
楚修郢站起来：“通知所以人，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