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想要活下去
下午付岩的训练，莫涵因为昨天已经完成了，就没有和大家一起。
在校场里，诸牛兴奋地跑着，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因不能应对诸牛这种能善于改变自己行动方式的妖兽，最终被抬着下场的。
“明明看个头那么大，行动起来却那么灵活。”崔子昱看着场上的诸牛说着道。
“这家伙只有一种攻击方式，只要集中注意力看它蹄子的行动轨迹就能躲过去。”莫涵告诉崔子昱自己对诸牛时候的经验。
“这样啊，看来也不是很聪明的家伙。”
“崔子昱！该你了。”场边点名的士兵喊了她的名字。
“该我了，我去去就回。”崔子昱扛着自己选的那把枪从看台上走了下去。
只见这只诸牛冲着崔子昱撞了过去。崔子昱用枪往地上一撑，身体灵巧的从诸牛上方翻了过去，落地的瞬间一个转身来了一个回马枪。被戳中的诸牛嚎叫一声围着校场跑了一圈后继续发起攻击，就在一瞬间，崔子昱提枪一个侧挑，诸牛整个身体被挑翻在地。
“厉害！”莫涵情不自禁的鼓起掌。
趁着诸牛还没有站起身来，崔子昱的长枪就穿透了它的脑袋，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崔子昱拔出枪，用自己的袖子把枪头擦干净。血液染脏了她的衣服。
“子昱，没想到你的枪用的那么厉害！”莫涵看到回来的崔子昱惊叹道。
“哪里哪里，我大哥比我厉害多了！”崔子昱放下手里的枪。
“你大哥比你还要厉害吗？”
“是啊，我至今打不过我大哥。”
“厉害！”莫涵拍着巴掌说道。
今天下午的训练顺利的结束了，除了两个人没有通过考核。
“今年的学生中有四个人不错。”付岩一边翻看着学生的成绩单，一边说道。
“哪四个？”站在他面前的齐季年问道。
“洛清远、莫涵、崔子昱还有那个何义休。”付岩念出这四个人的名字。
“何义休不是总是不来上课吗？而且形迹可疑。”齐季年不解。
“但是他只要是参加的课程，成绩都很优秀。暗中调查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洛清远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人来说，成绩非常好。这次官员的孩子反而没有几个出彩的。”付岩叹气道。
“崔子昱也比较可惜，毕竟是女子，以后的路不是很好走。”
付岩自然地垂下目光，看着写在第三排的名字时，他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第一次看到名册的时候，我就很疑惑，她作为尚书之女为什么要来这里”
想到还没考试之前，莫尚书突然来信要与他会面。
“我女儿打算报考学苑，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莫尚书边说边给他倒酒。
关于莫涵的传闻，付岩也听说过，但是他没想到会要报考学苑。一开始自己对于这种性格顽劣的女子并不抱期待，可能连初试都过不去。可谁知道，从入学考试开始，她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对她的印象，也许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
“不过，目前为止我都不太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每次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愤怒。”付岩不清楚莫涵的这股愤怒从哪里来。
“看来需要把她叫来问一下了。”齐季年提了这个建议。
“来人，去把莫涵带过来。”付岩命令门外站着的士兵。
莫涵不知道付岩突然叫自己做什么，当她走进偏阁时，她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齐季年也在。
“坐下。”付岩指着旁边的凳子让莫涵坐在那里。
“我来问你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付岩张开嘴。
“你申请来学苑有什么目的吗？”
“是因为我想学剑术。”这个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付岩目光坚定地看着莫涵。
莫涵被他这么一问突然不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想要学好剑术远走高飞吗。
“嗯。。我想要活下去，这个答案可以吗？”
“想要活下去。。。？”他从未从任何学生那里听到过这个回答，这还是第一次。普遍情况下他们只是为了以后能在宫里找份差事。
“真是有趣的答案。”齐季年突然出声。
“你身为尚书之女，即使不来学苑也能活的很好。”齐季年突然发问。
“不，那是我父亲的东西，与我无关，我只想做我自己。”
听到莫涵的话，他们二人一愣，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女子的口中听到要独立的话。
“你父亲之前来找过我。”付岩再次开口。
“那他说了什么吗？”对于莫云廷会说什么感到好奇。
“他让我照顾你。”
“就说了这个？”莫涵感到不屑。
虽然说谈论别人家的事情是不对的，但是看到莫涵对她父亲莫云廷这种态度，看来她在莫家过得并不是很舒坦。
“你父亲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你这武功是和谁学的。”莫家一直都是书香世家，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习武的，也没听说莫家专门找过武学的老师。
“和刘昂学的。”莫涵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说假话。
“哦，刘尚书家的那个啊。”
“刘昂已经学满了吧。”付岩问齐季年。
“是啊，已经被太子那边相中了。年底直接去东宫。”齐季年感慨的说道。
听到他们说到刘昂的事情，莫涵想起来这个时间点刘昂以及其他排在学苑前五位的已经被太子那边内定了。
“既然知道你的想法，我就不再过问了，身为女子在这个社会上独自闯荡会很难，你想好了吗？”付岩调转话头。
“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努力在学苑学好本领。”
“回去休息吧。”付岩招招手。
莫涵向他们二人行了礼：“学生告退。”
看着莫涵渐渐远去的背影，付岩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学生，她今后的路，难走哦。”
“是啊。”
莫涵并不知道付岩他们议论她，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先去找刘昂问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刘昂那个性格指望他来找自己估计到他离苑都见不了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