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真相大白
了缘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贫僧见过翊王殿下,离王殿下。”
萧怀瑾道:“大师刚回上京城就被本王请了过来,还望大师勿要见怪。”
“哪里,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贫僧管教不严,才险些酿成大祸,贫僧有愧。”
说着,了缘大师瞪了一眼无为子,怒斥道:“孽畜,还不跪下!”
对于他这个曾经的师兄,无为子敬重有之,惧怕有之,嫉妒也有。
此时他看见了缘大师,身体情不自禁的发颤,但又不服气的说:“你早已不是我的师兄,凭什么命令我?”
“了空,当初是我看你无家可归可怜,就把你带回了兰若寺,你说想要皈依佛门,留下修行,我便求了师傅收你为徒,本以为你会虔诚的参悟佛道,但奈何你六根不净,七情不舍,竟与女香客偷情,败坏寺院名声。”
“按照条规,你理应受五十戒鞭后逐出师门,并昭告天下,但师傅仁慈,只把你逐出师门,给你留了一个能讨饭的活路。”
“但没有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打着师门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丧尽天良!”
无为子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心如死灰。
了缘大师继续道:“师傅圆寂后,你更是肆无忌惮,在上京城打着我这个师兄的名号,做了很多的坏事,你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就算了,你还贪财慕势,那些太太给你银子,你打着除妖的名义登府,替她们除掉了后院的那些女人,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修行之人,手上却沾满了鲜血!”
“我刚回兰若寺,翊王就派人告诉了我今日镇远侯府的事情,我就赶紧过来阻止你,这些年我对你睁一眼闭一眼,忍耐颇多,不过就是看在师父指点你的心血和你我往日一起修行的情分上,但你今日竟敢来镇远侯府作恶害人,这一次,旧事恩怨一并清算,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安姨娘走了过来,故作惊讶:“夫人请这人回府的时候可是说无子大师可是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大师,最是擅长捉妖,想着府中有怪事发生,才请了他入府一看。”
了缘大师冷哼一声,看了无为子一眼,“你看这孽畜哪有半点德高望重的样子?你们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在上京城做的那些事恶事,他用这种捉妖的办法敛财,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命!”
“众生色身虽异,而佛性平等,都是从万物本源而生的现象,哪来的那么多的妖怪?”
楚昭禾走到无为子面前,眼神冰冷,“那就是说,侯府根本就没有妖怪,是夫人给了你银子让你来诬陷我,想把我用火活活烧死?”
无为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齐秋蓉,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了缘大师盛怒道:“孽畜,事到如今,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无为子吓的打了个寒碜,忙道:“是夫人给了我一百两的银子,让我进侯府捉妖——”
齐秋蓉朝他扑了过来,大喊:“闭嘴,你快给我闭嘴!”
不说,尚且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说了,她就全完了。
萧暮羽身边的天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齐秋蓉,并随手找了个东西塞住了她的嘴。
刚进侯府时有多神气,无为子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五一十的把所有都交代了。
“还有,玲珑阁的位置和里面藏有人心都是杜嬷嬷告诉我的,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秋蓉的身体瘫软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了缘大师听完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后,双手合十对楚昭禾致歉,然后看着神色呆滞的齐秋蓉说了句,“人世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是因果轮回。”
若随遇而安,顺势而为,她这辈子应该享上世的福报。
可惜
执念太深,行差踏错,害人害己。
末了,他对萧怀瑾道:“老夫要带走这孽畜除害,还请翊王准许。”
萧怀瑾对他行了一礼,直接拒绝,“了缘大师,请恕本王不能答应。”
无为子想要把楚昭禾活活的烧死,其心可诛,他怎么可能放过。
了缘大师一顿,无视无为子求救的目光,终是叹了一口气,“罢了,这都是他的报应。”
走的时候,他经过了楚昭禾,一双慧眼凝视着她。
楚昭禾动也不敢动,总觉得大师这是要把她看透了。
了缘大师慈祥一笑,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小丫头何时空了,不如去老夫的兰若寺一坐。”
楚昭禾怔忡,不明所以。
她不信神佛,但大师帮了她,她不好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萧暮羽晃着扇子,眉梢微扬,戏谑道:“了缘大师好些年都不给人面相了,楚小姐这是赚了。”
她看着了缘大师清风道骨的背影。
莫名的,她一点都不好奇大师想要点拨她的话。
楚昭禾回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齐秋蓉,冷声道:“母亲可还有什么话要辩驳的?”
无为子的认罪揭开了齐秋蓉最后一层遮羞布。
浓烈的不甘和愤怒折磨着她。
她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瞪着楚昭禾吼道:“萍儿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楚昭禾顺着她的话问。
想起那个黑衣人的手段,齐秋蓉浑身汗毛竖立,喉咙一哽,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不,不能说,说了她的书玥就完了!
顾不得翊王和离王都在场,她抛下脸面,扯着楚昭禾的衣服,哀求道:“昭禾,是母亲错了,是母亲一时鬼迷心窍,才想了这等下三滥的法子来栽赃陷害你,求你原谅母亲这一次好不好?”
“你不是栽赃陷害,你是想置我于死地!”
楚昭禾似笑非笑,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声音冷的不近人情。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母亲这是想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一件件的抖落出来吗?”
齐秋蓉一僵,颤着嘴唇问她:“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