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算计落空
距离长安不远的龙首原上一处高峰,乌巢禅师望着方灯火依旧通明的长安城,心中升起无尽的感慨。
“这人世间的繁华当真是壮观雄伟,遥想当年我妖族立天庭,繁华也是这般,我妖族,还有恢复往日荣光的一天吗?”
他悠悠的叹息着,想到西方那二位高高在上的存在,又像是梦呓般说道:“借佛教大势,他们又是否会真的信守承诺?”
接着,他再次望向了长安城,想到了那个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的太子。
“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扶你上王位,接下来,我就借钉头七箭书给你,以子弑父,这大因果也将要你承受,谁让你想当皇帝呢?”
乌巢禅师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长安城内的一道冲天而起的金光出现,乌巢禅师望了金光一眼,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在龙首原上开始推算,接着他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差。
“这?这这你妈的!你妈的!你他妈的!”
呢喃两声过后,乌巢禅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仰天大骂起来。
这个时候,天空中响起轰隆地雷声,一道紫色的神雷自九天而下,狠狠地砸在了乌巢禅师的头顶。
乌巢禅师顿时一大口鲜血喷出,面色顿时犹如金纸。
“天道,我不是在骂你啊!”乌巢禅师眼中含着悲愤。
长安城中。
声动天地的响声,再配上金光万丈的宝光,霎时间,整座东宫就成了长安城里关注的焦点。
“太子搞基,天地不容!”
一声又一声巨大的吼声响彻,此时长安城内所有的吃瓜群众都有些懵逼。
什么是搞基?
搞基为什么就天理不容了?
很快的,群众们就知道了什么是搞基,因为在巨大的响声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后,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就被扔在了朱雀大街上。
贞观十三年,太子李承乾因私德有缺,引来上天震怒,上天降十二天神惩戒。
自此,世界再无人敢搞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瑜,在完成目标后,用灵界球收了十二金人,喜滋滋地回去睡觉。
他可以预想到接下来李承乾的下场是什么?
这种程度的报复,等于是毁掉了李承乾的一生。
但李瑜并不后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一定要置我于死地,那么也该承受被报复的后果。
没杀了他就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呃!好像杀了他也比这样好过一点。
第二日,天还未亮,就有宫内出来的宦官来到了禹王府,请他去朝堂上朝。
李瑜知道,李二这是关心他的地府一行人的情况,于是收拾好准备去往朝堂。
太极殿中,李瑜信步来到殿前方,此时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到位。
李瑜看着朝堂之上后世一个个名垂千古的名臣名将,却唯独少了太子李承乾的身影。
又过一炷香的时间,皇帝李二迈着龙精虎猛的步伐坐在了金椅上。
诸臣行礼之后,大臣开始对老板做起了汇报工作。
贞观十三年,是个风调雨顺的一年,全国各地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而在昨天晚上,太子李承乾的事情却是被天下知晓,这个可怜的太子成了皇家的耻辱,天下人的笑柄。
“臣上奏,当今太子失德,引来上天降下惩罚,臣请废除太子之位!”
上天说话的,是千古人镜魏征,不愧是没事就经常怼皇帝的杠头,这话也敢第一个出来说。
皇帝李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是想要发火,但转念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压下了怒气悠悠叹息一声:“准!”
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承乾就算是拯救过世界,也万万当不上皇帝了!
最大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接下来,李二又问起了李瑜地府一行的事情。
李瑜上前,除了十二金人和玄甲军外,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后,李瑜提到了水陆大会一事,说话阎君要转告给皇帝一句“地府冤魂不平,则人间难享太平一事。”
这个时候,宰相萧禹上前:“启奏陛下,前朝生灵涂炭,至地府魂灵不安,当召开水陆大会,请来四方高僧大德,安抚亡魂。”
众臣对这个想法没有异议,于是李二宣布召开水陆大会,着工部准备一切事宜。
李瑜在殿下感叹:“这水陆大会终究还是如约召开,西游也按照剧情开展了下去,只是这唐僧已经死去,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然后,他又想起了袁天罡告诉自己天命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熟读西游的他知道,去西天取经,不仅仅是过关打怪那样的简单,而是关系到佛道兴衰的博弈之争,这是一趟浑水,他可不敢随意地涉足其中。
正出神间,李二又问道:“不知道何人可以主持这水陆大会?”
这时,房玄龄出列:“禹王殿下全程参与了地府之事,臣以为当由禹王殿下主持。”
皇帝想了想,看了李瑜一眼,随后就任命李瑜为水陆大会的主持。
李瑜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事情终究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可面对皇帝的任命,他又没有办法拒绝。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工部派人来告知李瑜,水陆大会相关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正午就要请他过去。
怀揣着不安,李瑜出了禹王府,此时的他隐隐有了一种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操控着一般。
水陆大会召开的地点在化生寺,李瑜进去的时候,从四方召集而来的一千二百高僧已经就位,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悦之色。
在他们的眼中,水陆大会的召开相当于佛门的崛起,他们将迎来飞黄腾达的机会。
长安城北,一处最大的观音庙中,后山灵堂之内,观世音与乌巢禅师分上下而坐,各自脸上都带着愁容。
“这天命取经人的命格已经落在了李瑜的身上,而他本人却是没有向佛之心,这可如何是好?”观音首先说道。
乌巢禅师脸上闪过阴郁:“我昨日本想让俺李承乾持钉头七箭书除去皇帝延迟水陆大会,然后徐徐图之,利用新皇的影响力,重新界定西行取经一事。可不料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真是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