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论善恶
齐国
经过近一个月的赶路，车队缓缓驶入城中。
论天下间哪国最富有，最繁荣。
齐国，一定是这里。
这里气候宜人，远离战争，前有赵国，魏国，韩国，作为抵挡秦国屏障，北边燕国不足为惧。还临近海边物产丰富，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梦想乐园。
司徒万里：“苏老弟，我得回农家一趟，就此别过，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
苏正：“后会有期！”
小圣贤庄内，伏念看着这位荀师叔的高徒一脸无奈的走开了。都不知道第几次喝得烂醉，此乃儒家圣地，读书人的地方被搞得酒气熏天成何体统。
每次和荀师叔反映，师叔都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如此多次后伏念也就放弃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正在此时一声平和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几乎传遍了庄子内。
“后进学者苏正，前来拜访小圣贤庄！”
苏正这个名字在普通人耳里听都没有听过，但是在儒家高层中或者说在七国高层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伏念：“苏正？难道是他？快通知师叔”伏念对着一旁的学子道。
“不用了！”
伏念循声望去，荀夫子带着的韩非和一个和韩非差不多的青年出现。
此时的韩非脸上酒意全无，一脸正色。作为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他大概知道他所要见到的是什么人，特别是在韩非有了著书的想法之后他很清楚，此人对读书人而言实在过于特殊，以至于自己的老师也要亲自接见。
苏正带着王瑞站在小圣贤庄门口，荀夫子带着儒家一从弟子跨门而来。
苏正一眼望去，荀夫子c位后边跟着当代儒家掌门伏念。接着后世自己熟悉的面孔一涌而现，颜路，韩非，李斯……
不过话说现在的颜路那颜值是真的没话可说，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荀夫子走到跟前向着苏正行了一礼。
“老夫荀况，见过苏先生！”
儒家众弟子不明所以也跟着拜了下去。
“见过苏先生”
心里想着不知道哪家的高人，竟值得荀夫子这般对待。而且此人身后那少年有点俊的过分。
苏正也没想到这情况，本来就是过来意思一下，心血来潮就想着学一下古人上门拜访，这下躲都来不及，急忙摘掉斗笠朝荀夫子还礼。
“夫子真是折煞晚辈！”
荀夫子抚须而笑：“苏先生当得起读书人一拜，里边请！”
此时儒家众弟子才发现荀夫子都要行礼的这位高人和他们大概一个年纪，只是一头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白发怪异无比，稚嫩的脸庞给人邪魅的感觉。
小圣贤庄后院，苏正和荀夫子来到亭子里二人相对而坐，其他人都早已被打发走。苏正身后站着王瑞，而荀夫子身后站着韩非和李斯。
荀夫子：“小友制作的纸张真是我辈读书人的福音，让传承之书不再局限于竹书，省去诸多功夫。老夫不善饮酒，以茶代之。”
苏正：“荀夫子客气，我不做以后也一定会有人做出来，不过是提早一点让它出世而已”
荀夫子：“话虽如此，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韩非此时也开口道：“苏先生谦虚了，先生发明了纸张让书写和记事变得更加方便，这让传承变得容易，不再像之前一样需要以竹书雕刻，以至于很多东西来不及雕刻就被遗失于历史之中，这般功德足以让后人铭记！”
李斯：“不错，先生之功德当万世流芳。”
苏正：“额……你们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荀夫子：“哈哈哈哈，小友人倒是十分诙谐。”
“呵呵！一般一般……”
荀夫子：“不知道小友此次前来小圣贤庄有何事？”
苏正：“说出来夫子可能不信，我就是到处看看，一来领略一下齐国的风土人情，二来想看看先贤圣地，三来就是看看荀夫子这位当世圣人”
荀夫子：“哦！小友谬赞，看来小友也看过我著之书？”
苏正：“看过。”
荀夫子：“不知道小友对老夫提出人性之恶有何高见。”
苏正：“呵呵！高见不敢当，在下一点拙见夫子不要见笑。”
“老夫洗耳恭听！”
苏正：“其实，在我看来夫子所言之恶，并不是我们日常所说的坏，所谓的善，也不是我们日常所说的好。
人一出生他的本性如何根本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又怎么可以判断他是好是坏，儒家先圣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对的。
而夫子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同样没错。
在下认为这里的善恶更多的是事指物所体现的阴阳两面。
既然先圣认为事物一出现就体现善的一面，或者说阳的一面，夫子认为事物一出现就体现恶的一面，或者说是阴的一面又有什么不同呢，这阴阳本就处于万物之中谁又能断定他是好是坏？
其实重点在后面，先圣补道：苟不教，性乃迁。善良的性格不加以教化还是会变迁。那是不是说先圣也不否认人有恶的一面，如果不加以教化就会变成恶的一面，或者说他并不否认同一样事物中有阴的一面存在。
而夫子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同样需要行礼而教。在我看来夫子和先圣的观点不谋而合，只是站在另一个角度以更简单的善恶代替阴阳两面去看待问题，其实结果都一样。
而不管善，还是恶，或者是阴还是阳也好，都应该以礼框之，把原本不能确定的善恶都引导到善的一方，我想这才是圣人所要传达的意思，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大道殊途同归吧。
“哈哈哈……，好！好！好啊！”荀夫子抚须大笑。
而韩非此时却向前一步一脸郑重道：“善可以教化引导，恶也可以引导。但是礼的教化和引导还不足以让所有人完全变成善，总是会有人强行越过礼法的约束而去伤害他人，如何做才能让所有人遵循礼法。”
韩非说完一双大眼瞪着苏正，就连一旁的李斯也是如此
苏正心想不愧是后世被人封为法家圣人的大佬，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开始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苏正：“礼只是基本的道德约束，既然礼法的基本道德约束和教化不行那就用刑法！”
韩非：“刑法？何为刑法？”
苏正：“很好理解，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律法，各国都有一套惩罚犯错之人的做法，只是各国之间没有统一的标准，而刑法就是用刑罚去统一约束所以人”
韩非：“所有人？”
苏正：“不错，但是这个时代局限了法，所有东西的推广依赖君王。就连儒家能得到推广也是各国所允许，所以儒家在倡导仁爱的同时也常讲要忠君爱国。
但是法的本身又需要限制所有人包过君王，那么这些君王如何接受呢？法本由礼演变而来，人们大多人都可以接受礼，就连各国君王都接受礼，但是却不能接受法，因为法直接让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受到侵犯。而且这一点寻常大夫都无法接受，所以刑都不上大夫。”
韩非：“敢问先生，如何能让法用于天下。”
苏正：“破而后立。”
李斯和韩非惊得一身冷汗，就连荀夫子也是嘴角轻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