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逛街
林渊站在原地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没一会，那个机器人“啪嗒”一下低下头，没电了。
亚德力瓦停好车赶来，路过林渊旁边，问：“你站这里干什么？”
林渊这才回过神，发现瑟兰特已经走出老远，赶紧撒起脚丫子追上去。
“瑟兰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林渊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抱有期待的，他想：一定是我的到来让瑟兰特意识到需要给我添购衣物和生活用品，所以才来这里采购！
没想到瑟兰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跟好就行，别问太多。”
林渊的期待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他跟着瑟兰特拥挤的人流，越过繁华的闹市，沿着巷中小道一路走啊走，七拐八拐的几乎把林渊快要绕晕的时候，瑟兰特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他们在一家黑暗风格的店面门口停了下来。
位于某个巷子的最深处，旁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商家，唯它一个，傲然独立。
进出的人两极化，一种穿着华贵，另一种凶神恶煞看上去就像是亡命之徒。
其中，大部分穿着华贵的人都披着披风斗篷之类，把自己包围的严严实实。
林渊抬头看了眼店铺的招牌。
很好，不认识。
“千言”仅仅是让他通晓语言，文字方面，他基本就算是个文盲了。
林渊不由认清了事实，为了不显得自己没文化，他决定保持沉默。
屋内装修比较随意，花草和钢铁机械混杂着摆放在门口，空间比较大，桌椅板凳散乱分布，有人站着有人坐着，看上去有些混乱。但仔细观察，又仿佛存在着一种默认的秩序。
三人进门并没引起什么注意，也没人上前招呼。
偶有几个穿着古怪的大汉回头看了几眼，不一会又扭过头继续和同伴交谈。
林渊一时没看出这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
瑟兰特直接带他走到一处桌台前。
桌台上面用钢铁栅栏隔离，有点像警局探视的小窗口，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几个斗篷人正在趴在桌台前填写什么东西，写完之后往里面一推，就会伸出一只手把纸张拿走，不一会就看到那些穿着斗篷的人往里面递进一大堆闪烁发光的石头。
仿佛在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下交易。
瑟兰特大步走到一个号牌前，敲了敲栅栏，里面传来回应音：“又是你，最近光顾的有点频繁啊，怎么，又有人惹你了吗？”
“少废话，接不接？”瑟兰特表情有些不耐烦。
里面的人闷笑两声，“当然，请下单吧。”说着推出来一份笔纸。
林渊垫着脚看了一眼，那张纸非常特别，写下文字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大概是为了保护隐私？
不过反正他也看不懂瑟兰特写了什么就是。
林渊悄悄问亚德力瓦：“瑟兰特在做什么？”
亚德力瓦眯着眼睛看他，仿佛在说：你看我像是会搭理你的模样？
林渊噎住，鼓着嘴巴嘟囔：“我都没介意你戳我脑袋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
亚德力瓦的视线移到对方的额头，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符合“仆从”这一人设，这才不情愿地开口：“在发布赏金条约。”
赏金条约？
林渊眨巴下大眼睛，再次看向屋内。
确实在靠墙或者角落的地方都摆放着特别的布告栏，上面闪烁着奇怪的文字。
林渊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家店摆放的菜单，所以才有人围着指指点点。
现在结合亚德力瓦的话再理解一边，又有了不同的含义。
他只能说，不识字实在是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思维能力。
瑟兰特很快写完了赏金条约，把纸和笔往里面一推，扭头就走。
亚德力瓦负责在后面替他付钱。
林渊左右看了看，选择紧跟瑟兰特的脚步，追上去问：“瑟兰特，你说的带我出来，就只是来这里吗？”
瑟兰特双手插兜，走的飞快，“不然呢？”
林渊赶紧小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把人拦住，“你看看我啊，我这个衣服，明显不合身埃”
瑟兰特停下脚步，把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安慰道：“没关系，你会长高的。”
“1林渊惊了，他都表示的这么明显，瑟兰特居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这是什么该死的直男思维？
眼看瑟兰特就要绕过他走掉，林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声说出自己的需求：“我是说！衣服！我要买新衣服呐1
瑟兰特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林渊坚持拽住不放手，一脸严肃的凑近对方耳边，小声说：“喂，你不是这么小气的吧？不是说我是你的灵魂伴侣吗，你这么吝啬，可是会失去我的1
“……”瑟兰特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地抽出自己的袖子，“昨天不还说我不尊重你的意见，今天就这么快代入角色了？”
林渊哼哼两声，“人在屋檐下，我低个头怎么了，反正以后……”
后面的话逐渐消音，瑟兰特虽然没听清，却明白他话中意思。
反正，以后他回到东方封氏，他们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所谓的灵魂伴侣，也不过是为了各取所需的表面称谓而已。
这么一想，他的确需要先讨好一下自己的合作人？瑟兰特若有所思了一会，耸肩做出让步：“行吧。”
这个时候亚德力瓦跟了上来，拿着一张回执单，表情艰难地说：“瑟兰特大人，你发布的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
“嗯？”瑟兰特斜眼看着他。
亚德力瓦身子一顿，垂头不再说话，把单子收进怀里。
“怎么了？”林渊其实不太想干涉太多关于瑟兰特做出的决定，总觉得知道太多会死的很快。
不过眼前亚德力瓦都提出质疑了，他就顺口问了一句。
本以为瑟兰特不会回答，没想到对方居然咧嘴邪笑。
“我这个人，最记仇了。亚德力瓦，查一下今天凯文在哪条街当值。”
亚德力瓦闷闷地“哦”了一声，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看了一遍后，回复说：“西街。”
瑟兰特嘴角挑起，笑容玩味，“刚好，很近。”
他突然心情大好起来，看着林渊说：“你不是要买衣服，就去西街好了。”
林渊哪敢拒绝，垂着脑袋默默跟在最后面。
西街是商业街的一个分支，以售卖时装和生活物品为主，街上不允许使用交通工具，行人不是很多，看上去有些萧条。
他们刚到达西街，恰好与凯文的巡逻队碰上面。
瑟兰特第一时间躲到隐蔽处，盯着凯文的背影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林渊不明所以，跟着探头望去。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很快，街上就聚集了一群人。凯文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带着士兵前去询问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那群人突然回头，目标直冲凯文奔过来。
士兵们警惕地作势要举枪。
人群突然手拉手围着他们跳起舞，转了一圈又一圈。
凯文被转糊涂了，眼看就要发火。人群突然一哄而上，抱住了士兵和凯文。
围观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发动什么械斗，吓得纷纷撤退。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1凯文大叫着要举枪，一个大胸女人一把按住他的手，往自己波涛汹涌的山峰中一赛。
“！！1凯文吓得枪都掉了，瞪大眼看着女人。
女人趁机一把撕破他的上衣。
就在凯文下意识捂住胸口的时候，人群中又围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的裤子给扒掉。
很快凯文就被扒的只剩个小内裤。
“不1他尖叫着捂住裤裤，然而还是没能逃脱魔爪。
凯文他，被当众扒光了……
士兵们都看的一脸懵圈，眼睁睁的看着副队长遭此□□，一时不知该吹口哨还是该抓人。
人群得手之后立马撤退，四散着往不同方向逃离。
“给我抓住他们，给我抓住1凯文捂着屁股尖叫。
士兵们赶紧捡起枪散开抓人，街上只剩下被扒光的凯文，和一群懵逼的围观群众。
“不许看！走开1凯文捡起地上的碎衣服遮住关键部位，大叫着墙边靠过去。
可惜爱看热闹的人只会越聚越多，嬉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凯文觉得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气的大骂出声，宛如一只暴躁的猴子一样。
瑟兰特轻蔑地笑了几声，扭头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凯文仿佛是自暴自弃一样，转过身趴在墙上背对着人群。
后腰上的纹身随之暴露。
瑟兰特的目光被纹身吸引，眼神闪动两下。
总觉得这个图案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眯着眼又仔细看了一会。
林渊的目光在瑟兰特和凯文之间来回徘徊，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干嘛……老盯着人家的屁股？”
瑟兰特闻言，收回了目光，直视林渊。
眼中无波无喜，甚至没有开口的欲望。
平静的脸上，隐隐浮现两个大字：傻子。
林渊看懂了。
他选择闭嘴。
之后三人离开现场，瑟兰特率先回了马车，让亚德力瓦陪林渊买衣服。
林渊在他背后大声问：“瑟兰特，我可以买很多吗？”
“随便。”瑟兰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
不久后，他对这句随口而出的话表示强烈出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