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通过将定位感应装置的分离,使得消息难以被泄露。
而且各大宗派的灵器都有感应机制,如果不是被定位感应读取而是被人人为拦截,传音灵器会自行爆炸
所以如果要读取消息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守在定位感应的附近,在竹子震动时记住声音的变化,但想要通过声音来得到消息就必须破解八卦阵。
正是因为这八卦阵的存在,使得君坎阁的定位感应保密性一直高居大陆第一位。”
男子说完双手上下相对间隔着一段距离,然后双手同时向内一压,只见半空中的液体形成的定位感应装置随之缩小,男子的双手转向左右相对对着旁边一拉,被压缩起来的液体随之向左右两边扩散。
随着液体不断向四周蔓延,一座又一座形态各异的建筑不断从液体中拔起,不一会,佰剑等人面前便出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一间间村民居住的或高或矮的屋子,俨然是一座城市的模型,而刚才佰剑等人看到的定位感应装置则位于城市最边缘一个看起来极其偏僻的角落里。
“传音灵器并不是要在定位感应的面前使用,定位感应的外在装置感应的范围是极其广阔的,以定位感应的外在装置所在的位置为核心,从核心向外扩散一定距离内全是定位感应能够感应到的位置,至于距离的大小则取决于定位感应的阵法,所用的材料等因素。
由于这个城市周围环山少有凶兽来袭,而且驻守的弟子也只有一个人,所以当时设置的阵法囊括范围不大,只是包围了整个城市供驻守的弟子日常汇报相关事宜而已。”男子解释的同时,一个以定位感应为中心的圆形区域扩散开来,直到囊括整个城市才停止。
“所有入门弟子都会配发君坎阁的传音灵器,君子言,也就是这个。”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男子的手一伸开,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这竟然是一本书。
这书不过掌心大小,在男子手掌张开后,书本慢慢的悬浮起来,只见一道水流绕着书本呈螺旋状流动着,看起来就像书本外悬浮的纹理一样
这时,书本缓缓打开来,其内的纸张一页一页慢慢的翻动着,每一页纸上都用极其好看的行书写着一行字,黑色的字迹此时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佰剑凝神看翻过去的一页纸上写着的字,那句话是:“君子之言淡如水。”
“当阁内弟子想要传递消息时,只需要将君子言放在额头,在心里默念自己想要传达的话语,或是将记载着话语的灵气注入其内就可以了。
之后你一松手,传音灵器便会接收定位感应的信息,自行前往定位感应所在的位置传达消息回君坎阁,待传递完消息后,传音灵器会自行回到修士身边。
当然了,必须位于定位感应的范围内传音灵器才能接收信号,如果超出范围,传音灵器便会停在原地。
定位感应的出现使得消息的传递极其便利,只要两个地点之间均有设置定位感应的的外在装置便能进行交流。
宗派与氏族之间均有定位感应能在必要时进行交流。
定位感应并不难设置,大陆上任何一处君坎阁曾经派遣过弟子来看护的地方都设有对应的定位感应,无论是否有弟子驻扎,当地的定位感应装置都不会被拆除,以便之后当地发生意外后能够传音给君坎阁求助。”
“不是君坎阁的修士也能传递消息给君坎阁吗?”
“之前我说过,每个氏族和宗派的定位感应都不同,这不同的最大区别在于定位感应装置传达消息的对象。
君坎阁的定位感应装置自然是将消息传回君坎阁,但如果君坎阁弟子将君子言扔在旌羽轩设置的定位感应内,则消息会被传递给旌羽轩而不是君坎阁。
所以,是的,不是君坎阁的修士也能传递消息给君坎阁。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因为在同一个区域内是可以设置多个定位感应的装置,传音灵器会自行识别出对应的定位感应装置,除非当地的确没有对应的定位感应装置才会将消息传递给距离当地最近的宗派。”
佰剑听完男子的解释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假设我知道君坎阁在一个地方的定位感应装置,我完全可以等在那里破坏所有前来传递消息的君子言,这样不就没有一条信息能够传回君坎阁了吗?”
滈池听完佰剑的问题“啊”了一声,手掌对着佰剑的肩膀狠狠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那里怪怪的,还是你这家伙的脑子灵光!”
佰剑闻言回道:“是你的话点拨了我。”这话说得极其像是客气话,但滈池知道佰剑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一旦说话必定是纯酒,半点白开水都不掺和。
所以滈池毫不客气的应承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虽然二人这般说着,但男子还是深深的看了佰剑一眼,毕竟对于同一件事情,能不能点破一个点,有的时候意味着的不是两个不同的答案,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思考层次。
在场的人都知道,佰剑的猜测明显要比邬若华的猜测更有可能实现。
毕竟不是一组弟子毫无消息,而是两组。
君坎阁内有内奸的几率本身就不大,接连两组人里面都有内奸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更何况派遣出来的弟子中还有核心弟子,即便偷袭的人是君坎阁弟子,凭借核心弟子的本事,再趁其不备,即便同为核心弟子也几乎没有可能一击必杀,除非修为境界高过对方一个层次,也就是至少是丹华期的修士,但如果是这种情况,君坎阁殿主和阁主根本不可能毫无察觉。
在进城后没有一个消息传出,如果不是人没有传递消息,那么就是一定是消息无法被传出。
破坏当地定位感应的装置立刻便会被君坎阁察觉,这个选择明显不明智,那么最为理想的决定便是破坏君子言了。
但猜测毕竟是猜测,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并没有人知晓。
男子也明显不打算告知他们,半空中的液体一部分钻入水壶当中,一部分变为淡蓝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男子在说完这些话后便坐下继续倒水一杯一杯的喝着。
众人这下算是明白了,男子明显只是提供消息的人,如果问出了得当的问题,男子便会为你解答,但只是告知一些你可以被告知的资料和情况。
每个人都回想着如今知道的情况,思索着还需要得知的情况。
过了一会,泫沵便开口询问每一个医师最感兴趣的事情:“师兄,请问伤亡的人们死亡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嗯…其中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男子闻言放下茶杯回答道:“至今为止,不算失去踪迹的阁内弟子的话,已经确认的伤亡百姓已经有十四户人家。
这十四户人家死亡情况的相同点只有两点,一是死者都死于自己家中;
二是凶手杀人完全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
每一户被杀的人在死前都会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庄,简直是张扬到了极致。
即便如此,凶手行踪莫测,我们到达这里的几天,总是无法感知到凶手行凶,只能在听到叫声后才赶去,每一次都晚上一步。
说到这伤亡的情况,还真得挺古怪的。
十四户人家的死法虽然各不相同,但每一个户的死法都称得上奇异。”
“奇异?怎么个奇异法”泫沵接着问道。
“前五户人家是在前两批阁内弟子抵达时发生的,故而事情的经过是后来询问城中居民才得知的。
第一户人家一家三口双手都用绳索牢牢绑在屋子外面院子里一棵枣树上,听说那天枣树上的枣子张满了整棵树,每一颗都红得娇艳欲滴。
他们种树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最后不是他们吃枣,而是他们喂枣
一家三口人的双脚的膝盖被人用斧头的背面一下又一下砸得粉碎,他们双手被绑在枣树的后面跪在地面上,前面舌头被拉得长长的,就像黑白无常一样,我是说,那简直已经是人体的极致了把?但这又不是他们的死因。
便是这样凶手还不满意,用一把钝得生锈的剪刀慢慢割断他们的舌头。
听到场的村民说,血源源不断的从三人的舌头里流了出来,从垂落的头颅上不断流进泥土之中。
第二户人家是村里的猎户,他可能是当中全部人里面被折磨的时间最久的人了。”
“折磨时间最久?会不会是和凶手有仇怨?”滈池闻言问道。
“有没有仇怨挺难说的,毕竟之后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极其凄厉,说实话,要不是堕魔窟弟子杀人的手法一向惨不忍睹,不堪入目,这些人的死法看起来都像是与凶手有仇怨。
此人尚未娶妻,家里的父母也在早年去世,故而只有他一个人,为了方便上山便将屋子安置在城里最偏僻的山脚下,离他最近的住户都要隔着几里地。
被折磨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根本没有人听见,要不是村里的樵夫上山砍柴时想要讨几口水喝,估计都没人会发现他的尸体。
“所以,也可能不是私人恩怨,也有可能,这猎户被折磨的时间最久只是因为他所在的位置偏僻,即便凶手肆意折磨猎户也难以被人发现。”
“是的,我也是这样猜想的。
这一次,猎户所住的房间一直到院子外的地面上都刺出一把又一把的剪刀,但不同的是,屋子内的剪刀普遍钝得生锈且彼此之间的间隙还挺大,但即便不会踩到地面上的剪刀,在穿过屋子到达门口的路上也一定会被不断划动的剪刀割出无数道伤口。
根据当时现场的分析,猎户正在床上睡觉,忽然被地板上刺出来的剪刀割伤,他上床后双脚被地面的剪刀割伤后清醒决定穿过屋子来到门口,故而在全身留下了大量的伤口。
但让他没想到是,打开门之后,外面的院子里竟然还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剪刀,而且这些每一把不仅更加巨大,而且都锋利无比。
猎户想要转身回屋,但屋子的木门却忽然关上,一把将猎户撞了出去,猎户整个人扑在地面上,身体被无数把剪刀刺入身体,这猎户也是条硬汉子,硬是双手撑在剪刀上爬了一段距离,但最终还是没能爬院子。
听说有人赶到的时候,这些剪刀还在不断的剪着,猎人的尸体上无一完好,连从体内流出的器官大肠都被切成一段一段的。
第三户人家,当有人赶到时,他们都被绑在一棵树上,但他们的全身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道伤口,大家还以为他们赶来得及时,凶手还没有动手但听到动静便跑掉了。
但被绑着的人无论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村民便先将绳索割断,将人都先放来。
但这人刚放下来大家才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在场的人才发现,那颗树的树皮上有着无数的利刃和倒钩,它们在树皮上不断的滑动着,当他们将人放下来的时候,那树皮还在不断的挪动,将树皮上的鲜血全部吸入树中。
第四户人家则更是惨无人道!
我们到时,他们身上只剩下森森白骨,最惨无人道之处在于他们被绑于一根木桩之上,而面前围着一圈的镜子!
第五户人家,我们到那里时,却无一具尸体。
村民倍感奇异,于是打开来看,哪知那里面是一具具冰雕的尸体!
等我们入城的时候,恰好是第六户人家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