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腹黑首辅他黑化了(5)
敛秋忍不住捂嘴轻笑,“公子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书院,很多话都不会表达,自从那天公子把姑娘背回来,我就觉得他心情很好。”
言北尘没去饭厅用晚饭,而是拎了壶酒上了屋顶,看着月色猛喝了几口。
屋顶另一侧传来脚步声,言北尘淡淡开口,“黎姓在大祈朝很少见,让人去查一查,下面这屋子里住的姑娘的身份。”
一道黑影立在言北尘身后,黑影倾身朝言北尘恭敬的行了一礼,“公子放心,属下立刻派人去查。”
黑影走后,言北尘半嗑着桃花眸,望着那一轮明月,他还以为背回来一个有趣的东西呢,结果才醒过来就要走。
早知道就该把她留在土匪窝里,现在倒好弄回来反而左右起他的心情来了。
言北尘仰头喝酒,黑眸中却泛起无限的孤寂与落寞。
这小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明明那晚让他救她时可怜得让人忍不住心软,偏偏听信了她的话。
说什么要跟着他报答他,转眼救回来了就要跑,送金银报答他,他才不稀罕什么金银。
从后山回去后,黎夏就一直没看到言北尘,她也没多想,到时候回宫帮宁远侯府洗刷冤屈,就是最好的报答方式。
敛秋帮黎夏准备了一桶水给她洗澡,那天被言北尘救回书院后,敛秋只是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
黎夏暖融融的泡在桶中,格外惬意。
烛影摇曳,屋外很是静谧。
她不禁闭目养神起来。
“嘶——”
!!!
黎夏即刻瞪大眼睛,这声音!这声音!难道是蛇?!
她扶着木桶,只露出一双清澈的杏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周围没什么动静,她怀疑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却在下一秒,黎夏惊见一条黑底白纹有手臂粗的花蛇攀在木桶外。
“啊!”
“哗啦!”
黎夏想从木桶里出去,脚底一滑整个人扑在水里。
格菱花窗被猛的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跃了进来——
“怎么了?!”
黎夏被呛了几口水,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后大口呼吸了几下,她害怕的缩在木桶里,声音发颤,“言北尘……有、有蛇!”
言北尘眸光一挑,拔出长剑朝攀着木桶的蛇身挥去。
剑落,蛇断,桶破。
木桶里满满的水“哗啦啦”的从破口涌出。
“死、死了没?”黎夏的注意力都在蛇上,并未留意到木桶的水在渐渐变少。
言北尘看着地上变成两段的蛇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正要收剑抬眼却看到女孩光洁细腻的肩颈。
他浑身一紧,水已经流出了大半,偏偏在木桶里一丝不挂的黎夏完全没注意到。
言北尘目光忍不住往下移了移,只一瞬就让他浑身一热。
“啊——言北尘你闭眼!”
黎夏的尖叫声让言北尘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黑眸,纵身一跃,将木架上的长裳盖在黎夏身上。
随后又从窗户跃了出去。
敛秋闻声赶来,却撞见了面红耳赤的言北尘。
“公子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敛秋看着言北尘呼吸微重,脸还很红,便担忧道:“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这脸怎么这么红?”
言北尘紧抿着唇,慌忙摸了下发烫的脸颊,哑声说了两个字,“没事。”
话音刚落眼前的白衣少年就跃上了屋顶。
敛秋歪着脑袋看着言北尘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没再驻足继续往黎夏屋里走。
客房里一片狼藉,木桶破了条大口子,里面的水都流到了地上,旁边还有两段手臂粗花蛇的尸体。
而方才还在洗澡的黎夏,此刻正颤颤巍巍的裹着一件里衣靠在床边。
“黎姑娘可是被这蛇吓到了?”
黎夏红着脸低头不语。
敛秋想起同样红着脸的言北尘,再看看木桶上那道凌厉的剑痕,一下就懂是怎么回事了。
“黎姑娘,我家公子是正人君子,方才是事有所急,他才进来帮你斩蛇的。”敛秋解释道。
黎夏其实也不是觉得言北尘居心不良,反而还挺感激他及时进来把蛇杀了。
只是这情景让她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怪他,我只是被蛇吓到了。”
敛秋松了口气,这寻常女子要是被男子看到肯定会不依不饶的要让那男子娶她,还好黎夏是个明事理的。
言北尘素来对女子不感兴趣,之前侯夫人每次一提给他找个媳妇,言北尘就离家出走大半月,到后面侯夫人干脆不敢提了。
只能任由这位不近女色的小公子来苍麓学院求学。
“学院里很少会有虫蛇。”敛秋看着那蛇的尸体,“而且这都已经入秋了,这蛇不去冬眠,反而往屋子里钻真是稀奇。”
因为这条蛇,敛秋又重新收拾了间客房给黎夏住。
黎夏一晚上睡的不安稳,老是梦到蛇。
而这晚在后山的冷潭池里,也有个人在冷潭里泡了一晚上。
笠日清晨。
黎夏顶着黑眼圈来到后山秋水院。
听敛秋说今日是孙夫子给言北尘授课的日子,她也想来听听这位曾经御史大夫的治国之策。
毕竟她这样一个根本不懂朝政的人,就算有系统帮忙,回了宫也力不从心。
来到秋水院外,刚好听到孙夫子在给言北尘讲一个治国典故。
黎夏静静听了一会,颇有启示。
不过言北尘一个未来并不参与朝政的人,为什么每天都要在这里听治国之策。
“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有事进来说吧。”
孙夫子略微沙哑庄重的声音在静室内响起。
黎夏缓缓步入静室,朝孙夫子行了一礼后,目光扫过坐在梨花木桌前神态慵懒冷漠的言北尘。
言北尘斜斜的倚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转着一只毛笔,黑眸并没有看她和孙夫子,而是看着菱花窗外。
似乎是在发呆。
“早就听闻北尘救了位姑娘回来,今日一见姑娘果然生得明艳动人。”孙夫子扫了眼发呆的言北尘,抚着下巴上的白胡子,笑道:“难怪我这不开窍的外甥,那晚是背着姑娘回来的,而且还轻手轻脚生怕把姑娘弄醒。”
话音刚落,就听到梨花桌被言北尘“啪”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