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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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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杳杳昏迷间眼前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是错觉吧!那个男人如此恨她,会冲过来抱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出现幻觉了,他早已不是当初她疼他哄,她哭他变法逗她笑的男人。

    原来世界上最容易变的是人的善变,这个爱了几年的男人说变就变。

    即使失忆也不能放过,这是有多么狠,她这几天,经历了那与世人喊打的老鼠同处一室,被人嘲讽,羞辱和取笑,从被人羡慕的大小姐一下跌入杀人犯。

    这天与地的差别太让人崩溃了,意识渐渐渐收缩,眼前一片黑暗。

    自己傅知岳抱着这个他恨得咬牙的女人,狠狠地扔在客厅的地板上。

    痛意袭来,钟杳杳的睫毛微动,轻轻张开眼睛。

    “李妈,冷水给我来两桶,我冲洗一下脏东西。”

    李妈看着傅知岳有点犹豫不决,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在闹腾啥!这都叫什么事,可少爷是主她是仆也不得不听她的。

    进入厨房拿了两个桶,她还是掺了一些温水进去,虽是春天可还是凉意十足,叫了明月与彩红两个佣人一人提一桶出去。

    陆妈让两个佣人退了出去,自己也退了出去,明月和彩红看到这个画面吓得不行,躺在地板上的不就是在花园少爷羞辱的钟大小姐。

    两人不知道,这小姐之前和少爷那么好,最近几天从钟大小姐失踪被找回之后,少爷就像着了魔一般。

    一回来就把他扔到那地下室中,少爷最清楚不过钟小姐最害怕地下室的老鼠,以前好几次去都被吓得哭了。

    别墅里的人都不不知道其实少爷在一个月前钟杳杳还未失踪前就对她折磨了一番。

    主人的事她们也不敢多说,她们靠着那笔工资生活,在这里干活轻松能拿到的钱自然要比其他地方高的多了。

    再者也没有资本和少爷对着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人白皙的手提起一桶水就往钟杳杳身上倒,水哗啦的一下子就将钟杳杳的全身浇透。

    凉意瞬间袭满钟杳杳全身,她哆嗦了一下,指甲随着水落下疼的难受。

    “怎么样,可以醒来了吗?”阴森的的话在钟杳杳耳边响起。

    钟杳杳眼睛微动半眨半闭,她细声呢喃:“好累,真的好疼好冷啊!”

    傅知岳的眸子幽森,手又提了一桶倒了下去,似是觉得她身上稍微干净了,这才觉得舒服点。

    “李妈,这里全部打扫干净,让佣人给她洗个澡换套衣服送到我房间去。”

    李妈听到呼唤急忙赶来,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却无法对倒在地上的钟杳杳伸出援手,她觉得这钟小姐不像其他富贵世家脾气不好一副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反而对她们这些佣人脾气很好。

    人长的好看漂亮,没什么坏脾气,偶尔也会带些东西过来给她品尝。

    不知道少爷想要对她做点啥,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明月与彩红两人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撑到自己的肩膀上,见到少爷离开两人大口呼气。

    那身上散发的冷冷寒气让两人鸡皮疙瘩都起了,她们两同情的看着钟杳杳,觉得她得罪少爷好惨。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发生在她俩身上,可能现在早已躺板板了。

    浴室里。

    晕倒了也好也不会太伤心,两人脱开她)的衣服吓了一跳,膝盖手臂就连肚子前后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疤。

    明月是个比较感性的人,看着那些伤疤啪嗒啪嗒的落泪,彩红还好只是红了眼眶。

    两人都受过钟杳杳的恩惠,觉得自己的少爷太不是人了,有什么仇什么怨的,也听到一些风声说钟小姐害了傅小姐。

    可怎么看钟小姐都不可能伤害人,她俩小心翼翼的给她洗了澡,看到指甲那惨不忍睹的一道道伤口,指甲盖残缺不齐,像是在扒拉什么受的伤。

    手掌处更是一条很长的伤口,她俩看着都觉得疼,明月匆匆离开又快速走来。

    彩红见明月手中的药箱便明白了,她俩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伤疤药膏,冰冰凉凉的让昏迷的钟杳杳感到疼意少了点。

    眉头也放松了,明月将没穿过的佣人服给了彩红,便偷偷把药箱放回去,这种药膏无色无味,即使摸了也看不清。

    两人都怕自己擅作主张惹怒了少爷一气之下将她俩过去,所以做的很隐蔽。

    楼上的傅知岳洗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自己的身上粘粘着鸡蛋的味道,他突然都有点后悔今天给进来的人分鸡蛋了。

    后悔又有什么用时间又不能倒流,他果断的又洗了两遍。

    而彩红明月听李妈的话把钟小姐送到傅知岳的房间内便飞快的跑了。

    对她俩来说少爷就是个可怕的存在,她们这种蝼蚁比不了,他一句话能决定她们去留,也能让榕城的人不收她们。

    两人和李妈的想法一样,也认为少爷折磨了钟小姐那么久,应该不会做什么事来。

    洗完澡的傅知岳出来,她便见到床上躺着的钟杳杳,过去一看见没有味道,随手一抱把她扔在沙发上。

    并没有理会一旁的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钟杳杳发起高烧,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做起了噩梦,她梦见有人拼命的掐着她的脖子喊着叫她去死,她拼命的跑却还是被找到。

    她突然站了起来迷迷糊糊来到浴室里,不知道乱翻了什么,眼前出现好多幻觉。

    她看着那个男人对她说,该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应该是你,凭什么你能跑能跳能哭能闹,病床上的人却只能躺着。

    又看到他的掐着脖子恶狠狠的说,你逃啊!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让她乖乖赎罪。

    突然见他的身影在呼唤她,喊着杳杳这里面有刀片,只要往手上一划你就再也受不了折磨了。

    她点了点头发现此刻说这话的人好温柔,她找找了找对她小声嘟囔:“是这个吗?”

    幻觉中的男人笑着说对的,杳杳最棒。

    钟杳杳走到浴缸躺了下来,听着男人的话用力的一划,已经没什么意识的钟杳杳撇了撇嘴小声呢喃道:“你骗人,疼。”

    男人又哄骗式的对她说让浴缸的水满满的就不疼了,她开着水躺着水很快满了,淹过她全身她的头,手里的血也渐渐染红了浴缸。

    原来倾入水的伤口会越疼,让你身处在钻心的疼痛中,血液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睡得安稳的傅知岳,他转头一看见沙发上的人不见踪影,一张阴沉的脸立即跑到了浴室里。

    他以为她又从这里跑,却不料的是看到触目惊心的画面浴缸中染红了,他立即跑过去捞起钟杳杳,只见她脸色苍白不见血色。

    他快速的冲到外面,颤颤巍巍的掩饰不了他害怕的心,“江~迅,三分钟之内来到我这边,快。”

    那边被挂掉的的江迅被这断断续续的话也是吓到了,那明显颤抖的声音,这种语气从他妹妹出事那天听到便就是今晚了,睡衣都不敢换火急火燎的跑下去开车,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三分钟之内就让他到达,以往都是五分钟,事出反常必有因。

    而已经跑到浴室里的傅知岳不断的为钟杳杳按压试图让水从口中吐出 ,一次又一次终于让他看到吐出的水,他试图将那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按住,不然流血下来却发现钟杳杳身上的热度高的吓人。

    他有点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死掉了,可心这样想嘴上却被不饶人,“你以为就这样死掉一了百了,我不会给你安葬,只会让你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認动物食啃。

    在血没有停住慌乱的跑了出去,匆忙在自己的衣柜中拿了套衣服,要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那满身伤痕,快速的帮她换掉把她抱到床上。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面对爱他的女人为她换去衣服,看到虽然是满身伤痕,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那急促的气息,着急的跑到外面楼梯口喊着:“李妈,李妈。”

    睡梦中的李妈立即惊醒跑了出去,“少爷,这么晚有什么事么?”

    “快去看看江迅过来了没,那么慢这才多远的路。”

    李妈急匆匆跑到门口,便看到一身睡衣脚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没有穿鞋,光着脚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那模样看着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李妈,快,知岳在哪里?”

    李妈回答说:“江医生,少爷在楼上,让我过来看看你来了没有,好像有什么大事,你来了就快点去,我就先下去了。”

    江迅来到楼上,进入房间见到傅知岳一脸颓废的样子,神色还带着惊吓一般,他走过去不明白的看着他,并没有发现此刻床上的钟杳杳。

    这时候傅知岳突然冲过来,怒吼着:“快,快给她看。”嘴里蹦出“血,都是血,原来一个人的血可以流这么多。”

    江迅被搞得懵逼了,但也反应过来立即跑过去,见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正躺在傅知岳的床上,他一掀被子就看到那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虽然心中已经在傅知岳口中知道一些信息,但他却不想这个女人对自己太狠了,他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伤口,却发现她身上的温度异常翻了翻眼皮等等一些检查下来累的他够呛。

    本来今天被气走,跑到拳馆打拳刚回去洗澡休息一会,就被手机电话给吵醒了,他真怀疑自己是欠了这两人的。

    见到失血过多不至于死掉的江迅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发小真的是作孽,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恶魔,他也是醉醉的。

    深吸一口气平静没温度的语气对着傅知岳说:“给她喂了退烧药了没有,她这个状态再不喂退烧药可能真的要提前去地狱报到了。”

    听到这段话的男人眼皮这才动了,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从他进入浴室就见到从未见到的惊心画面,他的手与心都在不断颤抖。

    “退烧药呢?”

    江迅扔了过去,“快喂吧!我去楼下等着,你喂完后直接抱下去检查一下,失血过多出现了失血性休克产生了昏迷幸亏划的不是致命的地方。”

    “本该体温应该急速下降的身体也应该被冻僵,奈何与发烧同时两者相撞…………。”

    “至于什么时候醒,要看当事人了,也许很快就醒,也许很久。”

    “一般情况下可能四五个人小时,也可能是一周左右,也算抢救及时,可她的体质以及流失太多的血液,我就不能对你保证了。”

    等江迅去了楼下,傅知岳手里握着的退烧药,他的身体紧绷在看向床上的钟杳杳才放松了一点点。

    拿着李妈端上来的杯子,手抖了很久才倒了一点水,将钟杳杳轻轻扶起来靠着他身上把药放进嘴里又给她喂水,水根本无法喝下去,连药也掉出来。

    无奈的他只能把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对着她嘴巴亲过去,将嘴里的渡过去。

    又喝了口水俯身过去与她嘴唇再次相碰,口中的水慢慢渡过去,见她吞咽下去这才放心。

    桌子上还有一包江迅留下的消炎药,他倒在杯子上用吸管搅动了一下,看着杯中多的药眉头紧皱,一口又一口的喝着渡着,反反复复几次,见到杯中到底了眉头才放松下来。

    轻轻的放下她,调整那急促的气息,身上灼热般的他跑到厕所中,浴室与厕所相连,一进来便看到那浴缸红红的一片,神情恍惚了一下。

    跑过去按掉那个水留下的开关,手又像是沾满了让他整个人僵住,眼睛盯着那慢慢消失不见得血水,瞳孔放大好几次。

    在那些血水完全看不见,他跑到洗漱台一边又一边的洗了好几次手,洗了几次冷水脸,这才一晃一晃的出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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