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害怕老鼠
乌岩村。
凌晨,东方还没有发白,天边挂着一轮残月,一阵鸡鸣声把钟杳杳惊醒了。
她爬起来往窗外一看,天还没有亮又钻回被窝睡了起来,再睡一觉一下子睡到了早上九点,刷牙洗脸穿衣服快速的打理好。
走到客厅整个人傻眼了,那个说一早就要出发的人此刻正抱着被子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她还以为自己睡晚了,果然本性暴露无疑,拉起袖子便煮起粥来,做了一小笼包子,炒了两道菜这才不慌不忙的把素琴叫了起来。
素琴揉了揉眼尴尬一笑“起晚了,你先吃,我洗漱一下就过来。”
素琴跑到洗漱台上一会就整理完毕,果然这人不能太自由,太过火整个人都懒了,时间都分不清几时几分。
两人一下子把早餐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了,锁上门看着那住了挺久的房子要离开了还真恋恋不舍,站在那里注视了好久,这才带着大包小包离开。
村里的站口。
两人在等待车的到来,等到了车钟杳杳用眼神疑惑的看着素琴,像是问这是你叫的车,见她大包小包的往上扔。
钟杳杳这才确定了,素琴叫的车当真是十分独特——牛车,真的是绝了,见她爬了上去,钟杳杳也只能随她其后。
依稀能看到那干牛粪一块一块的,这时候素琴大声叫到“林大叔,这块牛粪能给我吗?”
大叔笑呵呵道:“可以,随便拿。”
素琴摆了摆手,:“不用就这块。”
钟杳杳好奇的看了在素琴手里的牛粪,不看不知道一看笑呵呵,只见干的牛粪上赫然插着一支小花,“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对视一眼,便捧腹大笑了起来。
见素琴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块小白布将那块牛粪慢慢放进去,她不解问:“你干嘛要把它包的那么完美,一层一层包裹着。”
素琴神秘一笑,“你真想知道?。”
“嗯”她回答。
“当然是要送给某人一份礼物,我是鲜花,他是牛粪,想想就觉得好笑。”
林大叔也被这人的想法逗笑了。
钟杳杳突然觉得这一路太安静,便提议素琴唱首歌来听听,奈何终是钟杳杳想多了,以为说话甜美的人唱起歌来也好听,唱的歌也与众不同,只听:“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红红火火闯九州…………”
吓得牛都停住了步伐,林大叔也紧紧捂住耳朵,钟杳杳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尴尬一笑:“素琴姐,还是不要唱了,别人唱歌要钱,你这唱的歌活生生的是要人命。”
素琴娇嗔了一下:“哎呀!老妹啊!你都不知道我那死男人整天都说我唱的好听,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着凑过去在钟杳杳耳边小声嘟囔:“杳杳,你就不能说话婉转一点,说我唱歌好听一句多好。”
天空中突然飞过几只乌鸦“哇一,哇一”的叫了起来。
钟杳杳和大叔顿时大笑起来。
素琴顿时扶额,连乌鸦都不捧场果然难听至极。
赶路的牛也开始走了起来。
春日的阳光轻柔的洒在三人的脸上,路边的花草也为赶路的几人添加了一份美丽。
很快便到达目的地,素琴原本想要留大叔一起吃饭,奈何大叔连连推却,钟杳杳便将早上煮的一些用来路上解馋的饭给了大叔。
两人告别大叔,又搭上公交车下了公交这才搭上出租车,按素琴的想法是这样比较便宜,反正没事干坐坐车看看沿路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司机的一声“到了,”两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付了车钱拿着大包小包下了车。
听到素琴的手机响起,见她和我人说了挺久,而后不等那边说再见直接挂了,“真啰嗦。”
“怎么了?”钟杳杳问。
素琴撇了一下头发,“聒噪之人不说也罢,你要去哪儿?没有就去我家。”
钟杳杳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去找我朋友。”
看着素琴大包小包的上了车,又冲下来抱了抱自己,钟杳杳的心就好像一股暖意在心底蔓延。
她记不清,好像很久都没有得到温暖了,也张开双手环抱一下她,却不料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放开环抱自己的手溜了出去,开车门,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自己尴尬的双手,她无奈的笑了,见素琴开着车窗挥着手与她道别,她同样的形式和她道别,嘴里小声发出,“素琴,要幸福。”
车很快在车流中消失不见,她看着前方有点混乱,这条路自己好像没有见过,一时没有察觉两人的方向不同,榕城那么大自己也是糊涂了。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回来是不是对的,好像好多人都被她遗忘了。
到达后,她一手抱着素琴做的零食,一手提着自己几套衣服的袋子,一边走一边吃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了一会边看到两个高大威猛的人拦住她的路,刚要喊出救命后劲便被打了一下晕了过去。
两个傅南派出来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两人猜拳输了的将人扛了起来,赢的则拿着行李。
钟杳杳被保镖扛的胃十分受不了,浑浑噩噩中醒来了,刚要挣脱下来便被保镖放进一辆车里,想着跑下去,不料前面左右都坐满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很多杀人场面,小声啜泣:“呜呜呜,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谈男朋友,还没有吃够美食。”
“你们放我下去,放我走,我一没色二没钱的你们捉我干嘛?”
“你们是人贩子吗?那种专门拐卖良家少女卖给某某村里做老婆的买吗?我和你们说这是犯法的,赶紧收手吧!还能少判几年。”
一位保镖见钟杳杳如此聒噪,直接给她口中塞了一条毛巾,钟杳杳用手拿下,只觉得这个保镖有点傻。
给了他一个我觉得你傻的眼神,看着车开进半山上,进入一个超大别墅,她的脑海又闪现这个画面,觉得自己进过这栋房。
车很快停住,钟杳杳被保镖拉了出来,带进别墅二楼,她看到几位保镖向那位爷说带到了,背对着那个被他们称为爷的男人说了声退,很快那些人退出。
钟杳杳大喊,“大哥哥们,你们还没有带我一起出去。”可无人回应她。
男人转了过来,钟杳杳大呼一声,“你不就是梦中男人。”
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让她觉得很想跑,奈何刚想伸脚跑的,很快就被拉住了。
钟杳杳想要挣脱,男人却掐住她的脖子,“你跑啊!我都说你跑不掉的,怎么还想跑,能耐了你,跑了一个多月才出现。”
傅知岳看着离开一个多月的女人,用力的掐着那细小的脖子,看着她的脸从白到红又到青。
就在钟杳杳觉得自己被掐的透不过气时,男人的手这才放松了,她大口的呼吸着,退后了几步。
大骂道:“你这个人有病啊!第一次见你就想杀我,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
他突然靠近摸着那头钟杳杳剪了的头发,“钟杳杳,别以为装失忆,我就放过你,你的罪还没有赎,这次既然出现你就别想着偷跑了。”
她看着那张梦里出现过很多次脸的男人问:“那你能告诉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真的不知道。”
傅知岳见那张脸上带着疑问,好像真的忘记了,他的眉头紧皱,拿起手机按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江迅很快接了电话,一副吊儿郎当的问:“这是什么风,今天你会打电话给我。”
傅知岳开口,:“来一下别墅这边,帮我检查一下一个人,速度,五分钟之内到这边。”说着不等那边人回复直接挂了。
江迅,傅知岳发小也是他的私人医生。
被挂的江迅说了句“卧槽,这人真的要上天。”
傅知岳紧紧看着那个眼睛上看左看右看的女生,心中一大堆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头发为什么剪了?为什么会失忆?这一个多月在那里,为什么他们完全找不到?
“傅知岳,你出来,我都没有回复你,直接挂是什么事?”
江迅迈着步伐两步并成一步走,很快就走进二楼书房中顿时脸呆住,他知道傅知岳一直在找钟杳杳,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向钟杳杳点了一下头。
钟杳杳也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哼”,江迅立马问:“让我过来有事吗?”
男人指了指钟杳杳,“带她去检查一下,为什么会失忆。”
江迅的嘴巴像是被塞了两个鸡蛋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钟杳杳。
而钟杳杳同样也打量着他,心想这个就是素琴姐姐要送牛粪的男人果然二,长的不错就是看着有点傻。
她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觉得可能这人认识的人都有点傻,保镖傻医生也傻。
江迅一声“小妹妹,随我走。”让钟杳杳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她一副认真的样子说:“我叫钟杳杳,你叫我杳杳,小妹妹的太恶心了。”
江迅听到这句话也呆了,他与钟杳杳基也算从小认识,钟杳杳可不会这种语气说话,他也觉得此刻的人某根神经断了,因为以往叫她小妹妹她从来都不会反驳只是笑笑说着一些话。
傅知岳看着两人觉得十分碍眼,一个眼神扫向江迅,江迅知道这人不耐烦了,几人踏步已经找到医疗器械室。
江迅让钟杳杳躺下了,然后启动检查的仪器,来来回回反复侦查了几遍,等到同样的报告。
“我想她可能是因为受到撞击才会导致短暂头脑失忆”他拉过傅知岳又轻声道:“我发现她头脑中的那块瘀血有点问题,你最好让她去你那医院把那块瘀血做个小手术,时间一久可能会导致挺严重的后果。”
“好了,你可以走了。”
江迅气的咬牙,用我快来,不用快走,资本家太气人了。
来也匆匆走也匆匆,算了还是去找我家的小琴琴。
傅知岳转头走向书房,钟杳杳也紧紧跟着。
“钟杳杳,不管你失忆还是没有失忆,你该受的罪不会因为你失忆而放过的。”
“傅西,傅北把她给我扔进地下室去,”两人很快进来一人一边拉着钟杳杳。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去,凭什么一上来就要我受罪。”
他走上前如恶魔般的声音缓缓开口:“就凭这里,我说了算。”
“你们俩把她拉下去。”
“不,我不要,你这个恶魔,我没有罪,你一来就把我绑到这里,一开口就是认定我有罪。”
“我做的 ,你一句话就让我一个失忆的人入地下室,你是恶魔,是撒旦。”
傅南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钟杳杳只能发出呜呜呜声,却无法改变自己被扔进地下室的结果。
没了声音,坐在书房椅子上的傅知岳,嘴角勾浮起一抹残酷的笑:“恶魔,也是专治钟杳杳的。”
很快, 钟杳杳被扔进地下室,这里无窗,四面冷空空的,还有一间小厕所,四周空荡荡的,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声吱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害怕了,她大声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无论怎么喊,嗓子都哑了,却无人回应她。
她躲在角落中,双脚紧紧抱住,眼泪一滴滴落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也许不回来就不会受到如此惩罚。
为什么非要去试图寻找那些记忆,如果当时听素琴的话也许就不会这般境况。
夜晚,很快来临。
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的钟杳杳在口袋拿出一包小零食垫着,她知道那个男人把她扔到这边不会让人来管她。
四周随着时间越来越暗,周围的吱吱声越来越多,她拿出手机打开灯光,那密密麻麻的老鼠吓得她心跳加速的跳动。
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身上的冒出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她不断用手拍打着墙壁,神情也开始恍惚起来。
指甲在墙壁上留下很多刮痕,血流出了也不知道,这一夜,她过的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