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发展的方向
见金戈同意，池玄玉笑得更加开心。
非常清楚这小孩在老白心里的地位，他自然很明白金戈的潜力，早就一心要把对方绑到自己的战舰上。
这才会这么急切的、甚至不顾原则的去做一些事。
要知道：从小到大，池玄玉的内心深处，也真的是非常骄傲的。
要是换成另外的任何一个人，恐怕他都不会为了只是要讨好对方。
而专门去做出：那种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手腕。
但面对金戈，他倒是就在几天的时间里，接连在皇甫家身上，毫不犹豫的用了几次。
想到池玄玉说的生活环境问题，金戈突然心里一动。
在土精族天茫村时心里就有的疑问，这刻，马上就出现在他的脑海。
正好，池玄玉就在旁边，金戈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池叔叔，我现在还真的有一个：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哈，有事，你就直接问就好了！
还有，小戈！
你都已经是我师兄最器重的徒弟了。
也就是我的亲侄儿！
以后和我之间，你说话做事，真的不用任何客套的。”
“嗯，”
金戈高兴的点了下头。
却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纠结的问道：
“池叔叔，我其实是想知道：我们人族和城外那些到处散居的土精族，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前段时间看到：他们的科技都已经那么发达，而我们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散居啊？”
金戈的这些话，让池玄玉愣了一下。
看到他非常复杂的表情，想到他已经去到了安复镇。
再想到佟家父子对金戈的态度，池玄玉才马上点点头：
“这件事，真要说清楚的话，倒真的是说来话长。
不过，既然是小戈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简单说一下。”
“小戈，土精族其实是天精族的遗民，这点，你是知道吧？”
“嗯，这个我已经很清楚！”
“嗯！
那，我就从
哎”
想到了什么，池玄玉没说话前，自己就先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就什么都不瞒小戈了。
现在，我们和这些土精族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这么不好，甚至会一直在刻意保持和他们距离。
其实，都是我们这些历代的人族领袖，在有意为之的。”
“我等下才会具体的去解释原因，因为这里面的原因，实在有点复杂。”
“至于，小戈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也先问一下：你们既然已经去过了风魔镇了。
那佟家父子，有没有专门和你解释过：黑死病的由来吗？”
这样的话，金戈自然是听得更加茫然，就只能茫然摇头
他以前倒是真的听过一些传闻，但从唐之才那儿听到那么多故事后，金戈已经感觉到：这些民间传闻，未必属实。
“黑死病的产生，根据我现在了解到情况，真的是和天精族那个传奇的道祖有关的。
而且，有很大概率，对方也是因此陨落的。”
说到这，池玄玉的神色变得无比复杂：
“哎，
至于这些土精族，现在还会专门散居在这片大陆的原因，
其实，也就是：他们其实都是一些最忠心玉仙道祖的道祖遗民。
现在，土精族还生活在这片大陆，也一直是在用一些特殊手段，为黑死病的蔓延，去做预防而已。”
说着，他用非常郑重的口气，强调道：
“一旦和道祖有关的东西，涉及到的，自然已经是能颠覆这个世界规则的力量。
涉及它产生的力量就已经是恐怖无比，甚至传说，玉仙道祖还因此陨落。
那一旦真有人得上了这种病，对这个人来说，就真的是绝对意义上的绝症。
就算，现在已经经过了上万年，但近龙星上的人，其实也只能做到：一定程度上预防黑死病，根本就没办法治愈它。
而这些散落在大陆各处的土精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这样生活。
经过我们各个种族一代代人的证实，我现在几乎是可以确认的：这些土精族，就是在利用当初玉仙道祖遗留下的一种手段，一直在为控制黑死病在星球上的蔓延，而努力。”
虽然已经说了结论，但看到金戈还是满脸好奇，甚至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挣扎。
他当然知道这善良的小孩想说什么，也因为自己内心的纠结，马上就继续解释道：
“嘿，身份和地位到了我这个程度，当然也还知道了另外的一些密辛：据说，这种恐怖的黑死病刚出现在近龙星上时，这个星球的本源，马上就已经被它完全污染了。
当时，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其实肯定会被这无比恐怖的力量感染的。
准确点说，就是：道境一下的每个生物，都会当场就患上黑死病，
不久后，肯定就会痛苦的死去的！
最后，却是玉仙道祖用了一种夺天地造化的强大手段，才改变了这一切！
而且，她的陨落好像就和拯救星球上所有生命有关。
但，就算玉仙道祖还能用自己的牺牲做到这点，可这个星球的本源，却还是已经实实在在受到了黑死病病原的彻底污染。
要是这个问题还得不到解决，我们这些后来才会诞生在星球上的人，肯定也会从出生开始，就会全部患上黑死病。
现在，我们这些后面出生的人之所以会没事，据传是树神教的那个天才圣女，利用了她强大的实力，以及这个星球本源的无比亲密的联系，又去化解了这场危机。”
“这件事，小戈你听过吗？”
不管在天精道祖陨落后，到底是天精族主动放弃资源，还是各族团结起来反抗天精族来得到独立。
但现在赤土大陆上各个智慧种族的高层，肯定都是在防着那个实力依然非常强大的天精族的。
所以，护航国民间流传出的所有关于天精族的传闻，都不是好话！
池玄玉现在说的：道祖救人导致陨落的传闻，金戈倒是第一次听说。
可树神教的利益，却在很多时候和所有的统治者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所以，这种树神神女救世的故事，倒是在这个星球广为流传。
甚至是在有心人口口相传下，大部分的平民也了解得非常清楚。
神女救世的传闻，连金戈也已经听过了好几个版本。
看到池玄玉询问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池玄玉又是嘿了一声。
“关于玉仙道祖的事！
嘿，其实有很多，都是我从其他星球再次回到近龙星，真正当了人族领袖后，才知道的。
而且，只是混杂着猜测来推敲的。
关于这件事的内因，天精族的内部，也一向都是晦默忌深的。
就算是现在的很多天精族高层，其实，也都是一头雾水。
所以这件事上所有的说法，一直以来都不统一。
要说究竟什么是答案，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
恐怕，我也不能给小戈你保证。”
“不过，我确实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周边的这些天精族，土精族！
他们就是为了防止黑死病的蔓延，才会留下来的。
因为这些人先祖的理想，真的非常崇高。
听说，就是在他们这类人的已在坚持下，实力非常强大的天精族才会在道祖仙逝后，主动放弃了很多的东西。
而他们也履行了自己对其他族人的诺言：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留在各个大陆，慢慢变成了大家口中的土精族的。”
真的印证了唐之才的所有说法，金戈马上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既然对方一直是在做好事，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受到很多智慧种族的排挤呢。
想到唐之才当时的说法，听到池玄玉现在的说法也在印证着当时自己产生的疑问，金戈却不好直接问。
池玄玉却很清楚金戈会想什么，不过，他却不想先解释这个问题。
想了想，灵机一动。
他突然想趁这个机会，直接就对金戈解释清楚护航国的很多事。
甚至想：借机就这么直接拉他进入到自己的阵营里。
想到男孩当初对自己说出那番国家理论时，内心表现出来的纯粹和美好，池玄玉在心里，慢慢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至于，小戈你刚才不是还在问：为什么我们护航国的科技，到了现在还这么落后吗。
其实，等你真的到了玉都，真正去了解那里大多数人的生活后，就会知道了：在属于我直接治理的区域，大多数普通百姓的生活，可根本并没有皇甫家的地盘这么落后。
皇甫家的落后，自是因为他们当初有过很多外交上的错误，才会被很多智慧种族排斥。
最后，才会故意选择封闭的。
当然，就算是我的玉都，也没有学习当年土精族的发展路线，这也是真实的情况。”
想到自己确实没在玉都真正生活过，而且一直也不在乎生活环境的问题，金戈点点头。
说着话，池玄玉在心里已经理清楚解释的思路，笑了笑：
“小戈，我们人族选择让这个国家的发展方向，一定程度上刻意背离天精族当初的道路去前进，肯定是有很多原因的。
现在，我就可以慢慢和你说！
我知道你的脑子真的很聪明，你在听完后，也要认真的去思考一下：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嗯，池叔叔，您说吧。
我肯定会的！”
听池玄玉说的慎重，金戈也马上聚精会神。
“第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我们护航国内部，一直都还不够团结！”
“小戈，你已经到过锦城，也在皇甫家的两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肯定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国家内部，其实还是分裂成了不同的势力吧。”
看到金戈马上疯狂点头，池玄玉轻叹口气：
“唉，抛开立场不谈，我真的也认为：一个国家内能有不同的声音，其实也能算是一件好事。
但，真有了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在某些时候，就成为我们这个国家快速发展的阻碍。
尤其，代表不同利益的双方，都已经开始为了私利，有了互相针对的迹象时。”
金戈并没有深入去了解这件事，但在锦城时也发现了：池玄玉和公孙汝新为代表的势力，确实已经有些水火不容，默然点了点头。
池玄玉嘿然一笑，快速又准确的解释道：
“一个国家在对外的时候，很多时候都只能用非常统一的姿态。
不然，肯定就会造成彻底的分裂！
这绝对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所以，就算是支持公孙汝新的人，因为我身后有航殿下的支持，他们肯定也不会在外交上，真的去耍太多心眼。
不然，肯定会被我抓住把柄！
但，只要涉及了我们社会内部真正的变革，以他们现在拥有的强大的实力和能量，也是可以反对的。
甚至，就是刻意非常激烈反对的。”
“就好像小戈你刚才想说的：我们应该完全去学习其他种族的先进手段一样。
但要是我们要想这么去做，其实就是需要和其他种族，完完全全放开对外交流和贸易的!
这里面，就还涉及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这个国家，现在百姓所用的货币，居然一直都还是用的金属货币。
要知道，其他科技发展得更好的国家，早已经是用代表国家信用的电子货币或纸币了。
我真的非常清楚：这个问题才是我们去学习别人，模仿别人和飞速发展的阻碍。
为了能和其他种族和势力更顺利的贸易，从航殿下真正入主近龙星后，我已经几次想要改革货币。
为此，我几乎次次都是主动去找公孙汝新协商，还提出了很多让步的意见。
但我们双方，却从来就没有达成共识。”
说着，语气带了一丝愤怒：
“小戈，你要知道：在相对和平的年代，贸易也是场战争。
对外贸易时，选择货币的支付方式，真的是非常重要的。
一直以来，我们只是有限的开放了一些城市给了那些拥有自主贸易权的地精族通商，同时还充分限制了他们能在城市里交易的物品，
所以，现在在护航国的地精族，其实土精族只能在他们各自的店内非常有限去的兑换货币。
可就算这样，每年从我们手里流出到土精族手里的黄金白银数量，也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说着说着，池玄玉的语气也非常激烈起来：
“哼！
我真的很清楚这些问题最终会带来的结果，一直都想在我们这个国家内部推行新币改革。
但我虽然是国主，却也不是一言堂！
而且，公孙汝新他们说的那些：货币改革会带来的更多弊端，我当然也十分清楚。
但我始终觉得：这些弊端，并不是一个社会停滞发展的理由。
商量几次都没达到共识后，我曾经也想过，要直接使用自己国主的身份强行去推广新币。
但他们却马上找了人很明确的告诉我：要是我一意孤行强行推行新币，他们也会马上把新币的所有‘可能’的弊端，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所有民众。
所以，对这件事，我才只能是无限的搁浅。
这这件事，才是我们不能完全开放贸易的一个主因！”
说得无比激动，但看到金戈默然的表情，好似根本没有什么疑问，池玄玉心里真的微微有些惊讶。
本来，他还想具体解释一下货币弊端的，想了想，马上就放弃了。
随即，也不犹豫，立刻又解释道：
“很多的新兴事物，很多的变革，肯定都是有利有弊的！
如果公孙汝新这些人不顾事实，只是充分去放大并没有真的出现的‘弊’的部分。
到最后，要是是由我用身份强行去推广的改革，不但不会成功。
反而，还会在他们故意捣乱后，立刻失去民众的信任。”
看到池玄玉真的非常愤怒的表情，金戈默然点头。
他心里当然非常的清楚：有限的货币和无限货币的区别。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冷笑一声，并没有真的想表达自己任何想法的意思。
当年，苏联解体时，一卢布的购买力比一美元还要大！
但只是换了个恶毒的领导，只是短短十年，一美元就能换20卢布。
一个社会的财富，是需要所有人的辛苦努力付出，才能创造出来的。
这些财富一旦产生后，不管怎么交易，可从来不会轻易消失，只会转移。
当人民手里的财富莫名消失了，但寡头们，却会不知不觉出现了。
当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可以轻松的、无限的去印刷能代表财富的货币时，当他真想抢夺其他人的财富，甚至是他们人生的绝大多数价值时，那可根本就不会再去管：这些人同意、不同意。
拥有了这个权利后，要想做到这样的事，真的是太轻松了。
“货币强盗们”，根本就不需要像以前的侵略者一样，还需要靠武力来掠夺他人的财产。
只要可以制定规则，他们其实只需要依靠几台印钞机，就可以把很多百姓的财富，非常“合理”的，全部掠夺成自己的私产。
而且，要是真的不要脸，那它们可以耍的手段，可以找的理由，也实在是数不胜数。
金戈并不敢真的信任池玄玉代表势力里的所有人，也不想违心的说话，只能是沉默不语。
看到金戈的样子，池玄玉想了想他当初说的国家的概念，也不再强行解释，开始讲述第二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