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梦初醒
萧晴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筱远,似乎对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
筱远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明天不是还得去店里上班吗?我得回家睡觉啊。”
萧晴这时转念说道:“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将就一晚?”
筱远起初是拒绝的,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太方便
“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
“没事,我相信你。”萧晴说完之后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筱远没办法,只能在萧晴的卧室里的一张大沙发上躺下,这沙发也还是挺舒服的,足足可以睡下两个人,跟床差不多,萧晴趴在床上托着腮看着筱远似乎在想着什么。
筱远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想到刚才又一连串诡异的事情,虽然从不信这世界上有鬼,但是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的这些又算什么?怎么解释?
筱远有意无意的突然问道:“萧晴,问你个事。”
萧晴一怔,回答道:“什么事,你说。”
“这房子是你家的还是你暂住在这里的,怎么还闹鬼,以前发生过这类事情吗?”筱远接着说道。
“以前不知道呢,我是这两天才搬来的,我说这里房子这么大,租金怎么这么便宜,原来这么恐怖,我明天一定要找房东退了。”萧晴一脸不快的打着床板。
“你给我打电话之后发生了什么?”筱远此时坐起身又问道。
“打完电话之后我本以为有贼进来,可是发现越来越不对劲,然后躲在了床底下,没过多久,我从床底看到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发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怪物走了进来,当时我害怕极了,当它在房间里巡视了几圈,然后就走了,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一转头,它就躺在我的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我就被吓晕了过去。”萧晴边说边要哭出来了。
筱远赶忙上去安慰她:“好了好了,不要怕了,你说的那个怪物,我已经见过了,被我赶跑了。”
“你怎么赶跑的?”萧晴就有些惊讶。
“呃以前一次机缘,我经过一庄庙,求得一张辟邪符”筱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筱远此时也只能这么回答,不想透露太多的细节,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是吗?”萧晴也半信半疑。
“是的,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了。”筱远说完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筱远似乎感觉身边有动静,睁眼一看,萧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跑到筱远他身边躺下。
筱远当时吓了一跳,起身问道:“你干什么!”
萧晴故作勇敢道:“怕你害怕,就过来陪一下你。不用谢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大姐!明明是你自己害怕吧?
“不说了,睡觉!”萧晴看了一眼筱远,把灯一关,装睡了起来。
这让筱远如何是好?
身边的萧晴秀发上散发出淡淡迷人的花香味,让筱远顿时有点心乱神迷,她的长发在月光的辉映下格外动人,有一两丝遮掩在恬静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更加动人。
两只手依偎在胸前,娇滴滴地垂在那,微抿的嘴唇、浓密的睫毛、粉嫩的脸颊,令人充满无限的遐想。
筱远吞了吞口水,心中一顿燥热,没办法,睡吧,太困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房间,屋外鸟儿叽叽喳喳的仿佛鸣着起床闹钟,刺眼的光照的筱远有些睁不开眼睛,筱远睁开朦胧稀松的眼睛。
发现萧晴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把手臂压在自己的胸口,筱远依稀能隐约能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和起伏,仿佛那会给她带来安全感,此时整个人卷缩成一个球,犹如折翼的天使堕落人间,又好似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在寻求庇护,修长的大腿富有光泽,令人遏制不住轻抚它的欲望。
一个翻身,她又仰面睡着,在轻帘子的普照下,她的整个身材曲线是那样妖娆、婀娜,极具诱惑力,令人欲罢不能……
筱远摇了摇脑袋,强制驱除脑中邪恶的想法,轻轻的把手臂从萧晴的怀中抽了出来,悄悄的起身,然后迅速的出了门,骑上摩托车一脚油门伴随着轰鸣就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时,李辉明后脚就到了,李辉明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从他的脸上表情看出,似乎有一定有事要说,果不其然:“筱远,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你赶紧去枫林陵园,我听说雨欣的遗体已经化验完毕,家属领回家要下葬了,不然你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上车”
筱远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李辉明奔向枫林陵园。
陵园内。
远远望向前方的硕大园区内,小山包连绵起伏,每个小山包上依次有序的树立着许多不同大小的墓碑,像是大山母亲拥抱着自己的孩子,给每一位亡灵一个安详的栖身之地,白天下的陵园少了些许阴森恐怖,却多了几分凄凉与肃穆。
筱远放眼望去整个园区只看到了一群人围在一个墓位周围,那应该就是埋葬雨欣的地点吧
筱远在门口买了一束白玫瑰,却发呆的怔在原地,犹豫的脚步一直没有向前迈出去。
李辉明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看着他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我陪你一起上去看看她。”
“谢谢。”筱远深吸一口气,还是鼓起勇气一步步的走上了上山的千层梯,每一步都踩的格外沉重。
来到了雨欣的墓位前,在这里的许多宾客身着严肃的黑白色,他们都有意无意的看着筱远,有些人时不时窃窃私语。
“筱远,你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沧桑的声音此时叫着他的名字。
此时开口的是贺雨欣的父亲贺宏图,贺宏图穿着一身黑色素衣,眼神里满是痛苦。而他旁边是穿一身白色素衣的雨欣母亲,此时,正在掩面哭泣。
“伯父伯母,我,来看看她。”筱远一字字轻轻的说道。
贺宏图起身,轻微的向筱远鞠了一躬,没有说话,便拉着筱远来到墓位旁边的一个透明水晶棺旁,哽咽道:“雨欣在这,希望你能陪她说说话。”
说完贺宏图转身就去迎接来吊唁的宾客了。
筱远呆呆的着望着躺在水晶棺内雨欣,她双眸安静地闭着,脸上也似乎化好了往日的妆容,本来苍白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多了一些红润,依旧还是那个有生命而活泼的女生只是睡着了而已,她身上的衣物已经置换成崭新的了,白皙的手掌交叉在胸口压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
如果不是她,可能当时死的就是自己,多想时间能倒流,多希望死的就是自己。
“雨欣,我来了。”筱远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每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筱远的心一阵隐隐作痛。
筱远鼻子有些酸,眼睛不知不觉有些湿润。
“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本来这段时间我应该守在你身边的,抱歉。”
“我这段时间找了份工作呢,你要是还在的话,赚了钱可以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带你去旅游。”
“对了,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我考上了我们约定的那里了,我都说了我没问题吧。”
“倒是你你怎么可以放我鸽子说好的现在就我一个人,我有好多话,都不知道现在跟谁说”筱远越说越难抑制心中的悲痛,扑在水晶棺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陵园外。
“强队,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这小伙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完毕!”小张在车里跟往常一样,时刻盯着目标一举一动。
“你怎么判定的?完毕!”对讲机响起。
“我看他哭得很是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完毕!”小张拿着望远镜向目标方向边看边说道。
“这个案子疑点实在太多了,我也不好说,上级让我们干嘛就干嘛,做好本职工作。完毕!”对讲机传来一阵无奈的语气。
“对了,这个案子还有一个有嫌疑的当事人的家属反应,自从案子发生后,他家儿子从此人间蒸发失踪,也联系不上,了无音讯了。完毕!”小张此时想起了什么。
“嗯,是的,而且当时我们调取校园周边附近的摄像头监控,可偏巧不巧,摄像头是坏的,给案件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我们走访附近居民,也没问出一个目击者。完毕!”对讲机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张放下望远镜,思考着什么
“筱远,时间到了,雨欣该走了。”这时贺宏图过来说道。
筱远起身摸了摸水晶棺,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最后诀别的勇气。
这时走过来几名身材黝黑结实的轿夫,几人合力用大绳将水晶棺一下抬起,缓缓的放入早已挖好的墓坑内,不知什么时候做好的墓碑已经处理在墓坑的前方:爱女贺雨欣之墓。
紧接着轿夫们开始用铁锹把周围的松土一锹一锹的填埋入坑。
筱远眼眶里的泪水开始一点点扰乱视线,眼睁睁看着这个熟悉的容颜越来越变得模糊,也随着填入的黄土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个伴随着自己身边的女生,这个牵动他情绪的人,这个曾经为了自己,敢勇于抗争的女生没有了,让筱远如何能舍得从自己世界里消失啊。
时间曾告诉我,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人曾告诉我,一闭眼就是永别。
她还是走了
筱远把白玫瑰轻轻的放在墓前,用额头温柔的触碰着冰凉的石碑。
李辉明心中也难过的搂着筱远肩膀,拍了拍。
“走吧。”
李辉明带着筱远向贺宏图一行人道别过后,离开了陵园。
“好了,节哀,大老爷们的坚强点。我先回家了,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李辉明轻轻锤了锤筱远胸口给筱远打气道,道别完就打了个车走了。
筱远没有说话,抬起头看了看的蔚蓝天空,似乎看到了天空中雨欣幻像对他笑的样子,良久,他苦笑摇了摇头,缓步走到摩托车的位置上,坐了上去,点火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如果你身在天空中,从天空望下地面去,你会发现悠长的公路上疾驰着一个小点,冲破着重重阻力,向目标前进。
筱远在公路上将速度开到240码,耳边的风啸声呼呼的,如果可以就让这猛烈的风吹走心中的悲伤和烦恼。
不一会,来到咖啡店门口,一看表还差几分钟就迟到了,筱远强制让自己忘却刚才的悲伤,揉了揉自己的脸,推门进入。
“苏筱远,早啊。”胖哥见筱远进门打了个招呼。
“早,胖哥,我今天先做什么?”筱远对这里的工作流程不熟悉,于是向胖哥问道。
“嗯,你今天先什么都不用做,先换上工作服,站在门口就行。”胖哥指了指门口。
“好的。”于是筱远换好衣服,往门口一站,等着胖哥进一步指示,脸上可能过于严肃,看起来特别像一尊门神。
这时,萧晴走了进来,看到筱远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筱远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胖哥,这就是你给他安排的工作啊,我觉得迎宾工作不适合他,门神倒是挺适合他。”经萧晴这么一说,胖哥顿时也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也跟着笑了。
“苏筱远,那个不用这么严肃,脸上可以带点微笑。”胖哥指出他一些不妥的地方,并亲身示范了一下。
筱远也照葫芦画瓢的模仿了一下,学的还挺快,还挺像那么回事。
胖哥见没有问题了,招呼着萧晴忙着吧台的一些工作。
不一会就开始有客人陆陆续续进店,筱远也有模有样的热情招呼着,为顾客跑前跑后。
夕阳西下,晚霞的余晖笼罩着天际线,本来洁白的云朵也被灼烧的通红。
一天下来,筱远的感受只有一个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