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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几番切磋过 疑似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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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又如何?”于进昂然道。

    “炼药前辈,就是这小子咳咳不愿意退婚,重伤我二人,还对您出言不逊,前辈,你可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凌净泽捂着胸口,还不忘挑拨道。

    “噢?”炼药长老放下怀中的凌宴落,周身青光尽显,一道蛇目蝶守护灵盘旋在头顶,道:

    “你敢伤我徒儿,今日,别想活着出去。”

    话毕,灵力全数释放,威压更甚,那些被压的抬不起头的人,此刻已经盘腿在地,拼命运起周身灵力与之对抗。

    “这就是宗者的实力么。”于玄德作为于家族长不禁感叹道,此刻他已是勉力坐在主座之上,都怪于进这个祸害,否则怎么会招惹岐黄谷这样的大宗门。

    没有灵力傍身的于进,也因这力量的绝对差异压得喘不过气,他那被封印的丹田,似乎有什么跃跃欲出,如同心脏一般,“砰砰,砰砰”地跳动。

    “前辈,此中有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于潮笙勉强站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解释道。

    一道灵力气波直接从炼药长老的右手甩出,将于潮笙击飞三尺。

    “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你!”陆师兄几人上前将于潮笙按住,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将灵力输入到她的体内流转,避免伤势的蔓延。

    没有哪个父亲不想保护自己的女儿,见于潮笙受伤,于玄德承受巨压站起身来:

    “我敬你一声前辈,不是放纵你在我于家撒野,今日你伤我女儿,我必不善了。”

    “于伯伯,不必动怒。”陆师兄从怀里掏出摘仙宗掌门令,又对着炼药长老恭敬道:

    “炼药前辈,您好,久闻前辈大名,我等是摘仙宗莫非语长老门下,还望您看在摘仙宗与岐黄谷的交情上,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你们可以,但他,不行。”炼药长老抑扬顿挫,指着于进,目光锐利,杀气腾腾。

    “师兄,不可。”于潮笙拉住陆师兄的袖口。

    “小进是我弟弟,我”

    陆师兄朝她摇摇头,又道:“炼药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小兄弟不日将成为我摘仙宗的外门弟子,故而”

    “老夫同你讲话,已是给足了莫非语的面子,一个外门弟子而已,我杀了便杀了,今日就算是莫非语在此,也得让老夫三分。”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藏在众人身后的于氏表系三兄弟匍匐上来,跪在于玄德的面前大喊道:“叔父,此子留不得,今日他敢残害同族,明日就敢引天祸到您的身上呀!”

    说完于长平举起刚才包扎后的手腕,抬起头,露出那张被戳成马蜂窝的黑猪脸。

    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有人在下面传出低低的笑声。

    “笑什么笑。”于长平大吼一声,接着扭头对于玄德道:“叔父,如今这局势你要尽早决断啊!我们可没有一个宗者修为族人啊!”

    看到于长平这股不成器的窝囊样,于玄德感叹今日于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他再次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于玄龄,心中迅速做出决断:

    “此子残害同族,误伤贵徒,还请炼药长老代为管教。”

    “爹,你怎能如此!啊!”于潮笙挣扎着站起来,被于玄德一个手刀打晕,示意众人将大小姐抬到后院休息。陆师兄见此情景,只得让随行的两位师妹跟去,而自己守在大厅准备暗中出手相助。

    “哼。”炼药长老冷哼一声,果然是边陲小镇上不入流的宗族,遇事只为各自利益,难怪永远无法酝酿出天才。

    他转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却一言不发的于进,奚落道:

    “一大宗族,还没堂下这跪着的小子硬气。”

    “你!是,您说的是。”于玄德恭维道,对于进的憎恨又多了几分,若是没有此子,今日哪会受这种屈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是个废材,推出去解决目前的危机,也算他还有点最后的利用价值。

    就在这时,大厅上传来了于进的冷笑声。

    “呵呵。”

    只见他顶着炼药长老巨大的威压,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就你,也配决定我的命?”

    这句话似对于玄德说,又像是对炼药长老说,更像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

    “你,虚伪懦弱,见利忘义,一无是处,唯一的优点就是生了天赋出众的女儿。”

    “你,冷漠自私,任自己血肉遭人欺凌,枉为人父。”

    “你,骄纵跋扈,不明事理,谁要是娶了你啧啧”

    “还有你,身中剧毒,修行境界无法突破,命不久矣,还敢花时间浪费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是自己无力回天了么?”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炼药长老青筋暴起,直接瞬移到于进身前,他单手扼住于进的咽喉将他抵在墙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墙面产生了数支裂痕。

    于进痛哼一声,嘴角噙着一丝鲜血,却眼带笑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不是经常在寅时左侧身体麻痹不已,甚至数次心脏濒临停止跳动?”

    “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有过几次短时间眼前发黑,不能视物的状况?”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的发根处散发着莹莹幽绿,你的瞳孔血丝呈八卦状分散,你的指甲盖起白色斑点,你的身上有八目蓝樱草的味道,你再继续服用,一个月之内必毙命。”

    “只有我能救你。”

    “哼,你以为我会听信一个黄毛小儿的话?”

    “本来你是不信,但如今你别无选择。”

    “哼。留你这条命到今日子时,若你不能交出我满意的答案,明天的太阳你看不见了。”炼药长老松开手,双手负背,走向惊疑不定的众人,道:

    “今日我信佛,不杀生。”

    “哼!”坐在一旁的于玄龄终于冷哼一声,似乎对炼药长老张口胡扯的功力夫十分不屑。

    “师傅,这是为何?”凌宴落十分不解,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师傅这样一个宗级强者放弃。

    “炼药长辈,你,你,你就这样放过这个臭小子了?”凌净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明明离取于进的狗命只差一线,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

    “要不你代替他?”

    “不不不。”凌净泽连连摆手。

    “带着宴落,走。”炼药长老收敛了灵力威压,众人均感觉长呼了一口气,凌家众人均跟随炼药长老准备离去。

    “等等。”于进大喊一声。

    “反悔了?”炼药长老目光阴寒回头道。

    “把你们带来的东西抬走,凌宴落骄纵跋扈,我于进不敢娶。记住,这婚是我于家退的,另外”于进抬手掂了掂凌宴落带来的那颗三品混元丹,一把捏的粉碎,扬进土里。“我于进,还看不上这颗不入流的丹药。”

    炼药长老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师傅!”凌宴落见炼药长老离开,她杏目圆睁,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遂甩袖离开。于进,这个仇,我记住了,以后我必让你后悔今日的做派!

    凌家其他众人也陆续抬着礼箱离开,倒是于家草包几兄弟气的哭天抢地,道:“叔父,你看看,这可是三品混元丹,就被那个小废物给捏碎了!”

    “混账东西!”于玄德气紧,他本来是想把这颗三品混元丹留给笙儿。没想到竟被这个不识货的东西给毁了。

    “给我跪下!”

    “我为何要跪?”

    “孽障!残害同族,断人手腕,肆意退婚,毁坏丹药,哪一件不够你下跪?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下你这个不入流的东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够了!”一直沉默的于玄龄站了起来。“当我这个二弟是死的么?”

    “啊,二弟,你平时不是不管这些么?”看见于玄龄的表态,于玄德有些惊慌失措。他这个二弟修为一直比自己高,连自己都捉摸不透,就连这个家主之位也是二弟让给他做的。

    自从弟媳星辉夜死后,于玄龄一直萎靡不振,不理族事,甚至连于进也是不闻不问,任由他们拿捏,今天怎么突然管起这些事来?

    “今天的事,就此作罢,要想吃那颗丹药,就自己去土里舔。再有私下寻衅挑事的,先过我这一关。”

    自己的弟弟性格,于玄德最清楚,当下不做声,默认云玄龄的处理结果。

    众人散去,只剩陆师兄笑眯眯地走到于进的跟前,问道:“小进跟炼药长老到底说了什么?”

    于进望着陆师兄,诚恳说道:“我跟他说,今天初一,念佛,不适宜杀生。”

    “呵呵呵,小进真幽默,看来那炼药长老当真信佛。”望着于进远去的背景,陆师兄的笑容也越来越模糊。

    于进回到自己住的废屋,刚关上门,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宗级强者果然不好对付,只是不带灵力的轻轻一击,便让自己身受内伤,若不是阿姐送的紫蛛甲替自己挡了大半的物理攻击,此刻自己也不好过。

    他盘腿坐在简陋的床板上,调息打坐。

    重生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可见强大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以目前自己这具身体韧性,还远远不够。

    复仇第一步,得先通过药物改变自己的体质,提高韧性,再开始修炼瀚海星辰,通过瀚海星辰凝结灵力,激活空灵根的特殊属性,再相辅相成,以瀚海星辰所获得的灵力去修行其他功法。

    只要有了灵力,就能凝结精石,有了精石,就能做更多的事。

    炼药长老说留自己到子时,必然今夜将要到访,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敲一笔,以弥补现阶段物资的亏空。

    也不知道阿姐怎么样了,还有那个陆师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黑夜很快降临,月上中空,给后院的池塘都披了一层银纱,萤火虫星光点点,在池塘旁的竹林里呼朋引伴。

    于进料的没错,炼药长老晚上是要来拜访。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他先去了自己父亲于玄龄的后院。

    于玄龄此刻正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他的面前摆放了一桌棋盘,旁边是一盆含苞待放的昙花。

    “你来了。”于玄龄淡淡道。

    炼药长老站在于玄龄的身旁,也望向那株遗世而独立的昙花。

    “你看它,在星空下,晚风中,摇曳生姿,顾盼生辉,没有蜂蝶恩怨纠缠,更没有苍蝇蹂躏污浊, 吐露芳华,冰清玉洁,就像她一样。”

    “辉夜她还好吗?”炼药长老问。

    “怎么才叫好?你有空问我她好不好,为什么不直接去她坟前问?”于玄龄反问道。

    “没能救活她,自然是没脸去她的坟前。”

    “他像他吗?”

    “像,太像了,像到没有一点辉夜的影子。”

    “呵呵。可是这么多年,那个人都没来看过辉夜。”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缘由。”

    “”

    “今天进儿说的对,冷漠自私,任自己血肉遭人欺凌,枉为人父。我沉默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为进儿做点什么了。”

    “你出去了,进儿的封印就压不住了。”

    “不是现在有你了么?”

    “我?你知我命不久矣。”

    “你们今天说的话,我听见了。”

    “知道瞒不过你,所以先来给你打个招呼。”

    “你准备去多久?”

    “不知道此去前途未卜,凶多吉少,或许三五年,或许永远。”

    “你知道的,当初决定娶他娘,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有自己的山门,没有义务帮你一直看着。”

    “你若不能看了,就任他自生自灭吧。一个男人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

    “若我是他,一定恨透了你。”

    “差不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就在这时,旁边的昙花颤动掉花瓣上的露珠,乳白色的花蕾渐长,花托慢慢翘起,将最外一层的暗红色的外衣缓缓打开,如同神女褪下外衫,露出内层徐徐舒展的花瓣,迎风全株颤动,从容不迫,直到整株花儿在月光下淋漓尽致的绽放,没有一丝一豪的保留,霎那芳华。

    就如同于进母亲的名字,星辉夜。

    “我该去看那个孩子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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