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不必说
卫星眠在床上躺了两日便大好了，褚靖川也在在这里陪了两日，宫里的贤妃还有六皇子闻人瑾瑜的派人送来了上好的补品。
华家还有褚家也派人送了不少的补品过来，就连四师姐华莹的女婿程家都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
卫星眠还笑着说道
“看来得赶快好起来，不然早晚被这些长辈养成个球。”
自打六皇子闻人瑾瑜知道她身体不适，便让药膳日日来送些药膳，那方子都是卫星眠亲手写的，那味道自然是不差的。
卫星眠被人这样养着，人也是日渐圆润。
她自己是有些嫌弃的，褚靖川倒是喜欢的紧，时不时的就会在她颇有肉感捏上两下。
这一日，吃过早饭，卫星眠吃过早饭，对着褚靖川说道
“一会儿，你可以和我去个地方吗？”
褚靖川点了点头。
两人带着仲家人骨灰，来到了离上京不远的一处山里，这思明和思敬找了好几天的地方。
秋霜扶着卫星眠下马车的时候轻声说道
“姑娘，思明还有思敬转了好几天，也和周围的老乡打听过了才选的这里，据说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景色好的很，不仅有山有水，从初春到深秋，都有好多好多的花，在山上争相开放。”
卫星眠望了过去，湛蓝的晴空下，成片的松树傲然挺立，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梅花点缀在一片雪海中。
“这里冬日的景色也很是不错。”
秋霜点头道
“是啊，想来他们会喜欢的。”
几人往山上走，找到一处平缓的高地，站在那上，山中的景色尽数收入眼中。
卫星眠从思敬的手里及接过了仲夏的骨灰，小心的打开了罐子，在冬日烈阳下，将他们的骨灰随风散去了。
看着那些骨灰消散在风中，再也找不到踪迹，卫星眠觉得心里仿佛都轻松了不少，如今仲夏还有他的家人才是真的自由自在了吧。
卫星眠矗立在风中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半天，卫星眠才笑着对褚靖川说道
“褚靖川咱们回家吧？”
褚靖川伸出了手牵住了她
“恩，回家。”
几人下山后，在临要上马车前卫星眠仿佛听到了顺着风声传来了一句轻轻的谢谢。
她回头看了一眼，浅浅的笑了，随后才上了马车。
回到上京的路上，褚靖川问道
“明日除夕，你”
他还没说完，卫星眠连忙说道
“我陪着师父在秦府，等到初一再过去拜年。”
褚靖川笑了笑
“也好，不然秦老自己，总是有些孤单。”
随后他问道
“本来我还想着邀你和秦老去定国公府过除夕，可是今年宫里的宫宴，我们都要进宫”
卫星眠从未参加过宫宴，不免有些好奇
“你们要在宫里守岁吗”
“恩，除夕的宫宴一般都要好几个时辰。”
“吃个饭要那么久吗？”
褚靖川笑着解释道
“宫中的除夕宴不光是吃饭。”
他们一般会在申时入宫，家中有女子在后宫的，一般会先去探望后妃，随后在掌灯时入戏，这个难熬的晚上就宣布开始了。
一般除夕的宫宴都从驱傩开始。
驱傩在大晋有大傩仪、小傩仪之分。盛行于宫中的主要为大傩仪。
大傩，意在逐尽阴气为阳导也，腊岁前一日击鼓，驱疫，谓之逐除是也。
到时候会有专人负责表演，看着卫星眠亮亮的眼神，褚靖川实在不好告诉她其实无趣的紧。
之后便是送节物，食镈飥。
卫星眠问了句
“什么镈飥？”
秋霜笑着回了句
“姑娘，那东西其实就是一种特色的汤饼类小吃，咱们大晋始终有冬馄饨，年博飥的说法。”
“那送节物呢？”
褚靖川淡笑着回道
“就是宫里的画师，画的一些门神画像。”
卫星眠听的云里雾里的，这都是什么习俗？
秋霜还回忆似的说道
“我记得早些年陪着三夫人进过一次宫，其实不管是驱傩，送节物，食镈飥，还是试年庚都没意思的紧，看的我都直犯困。
不过，要说宫宴里最让人念念不忘的大概就是消夜果了。”
卫星眠问道
“什么是消夜果？”
“除夕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因为要守岁时间比较长，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会准备一些消夜的食品，这便是消夜果的由来。”
秋霜在一旁说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姑娘，重点是这些消夜的小食，都十分的好吃，就比如说细果、时果、蜜煎、糖煎还有十股糖、澄沙团、韵果、
蜜姜豉、皂儿糕、蛋酥、小鲍螺酥、市糕、五色莫豆、炒槌栗还有好多名字我都记不住了。
而且在普通百姓家中，虽然不如丰盛，但也极尽所能，准备消
夜果，力保年节顺心。”
说完秋霜还疑惑的看着卫星眠
“奇怪，姑娘你怎么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在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不做消夜果吗？”
卫星眠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
“我从前脑子不太好，有些记不清了。”
秋霜又拉着卫星眠的手说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宫宴多难吃，本来天就冷，宫宴上的菜基本上也就冷掉了，还要看那些当官的互相吹捧，然后夸赞皇帝，这简直就是种折磨。”
卫星眠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嫌弃上了。”
几人聊着聊着就到了秦府，秋霜率先下了马车。
褚靖川摩挲着的卫星眠的手，轻声说道
“将你凉州接来，却要放你一个人过年我”
卫星眠回握住他的手
“这话你可不要被我师父听到，他大概会骂你。”
秦伯：你个臭小子，难不成我不是人？
褚靖川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眠眠，我”
卫星眠抱他轻声说道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褚靖川紧紧的抱住她纤细的腰身，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