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搭伙吃饭
十一在旁边一头雾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干嘛费这个事,直接解了主子体内的毒不就行了。”
沈秋月朝他翻个白眼。
“你主子体内的毒要那么容易解还用等到现在?”
他是小看了大厉的大夫,还是太高看了她。
她当初给他诊脉时,想到的就是这个迂回的办法。
“你先把这些吃了,然后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这些药不是吃的而是要煮成药汤,每日浸泡。等你做完这些我再来给你施针。”
“大概要多久?”
再有月余就到亚岁了,到时候宫里要祭天祀祖。
“这吃药,泡药就得十天了,后续的针灸就根据你恢复的情况来进行。”
这么多年的病症是急不来的。
“毒易解,可是这康复训练必须一步一步来。”她已经找人去做下肢康复训练的脚踏车了,但是因为工匠的水平有限,进展缓慢。
药材交给十一放好,拿出底下墨色的缎子衣袍来,袍子领口和袖口用同色系的丝线夹杂着银丝绣着繁复的云纹镶边。
“喏,这是答应你的衣服。”
她可没有食言。
墨南珣抬了抬眼皮,脸上毫无波澜。
“我费了半个月的功夫,你好歹也要看一眼吧!”
什么表情这是!
“你做的?!”
那淡漠的眼睛里突然泛出星光来。
“当然是我做的,废掉了四匹布料啊。来,来!你来看!”
把手指伸到他面前,那白皙的食指上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针眼。
她做这袍子做的肉疼,不光是针扎的,还有那些缎面儿,真是死贵死贵的呀!白花花的银子都被她给做废了。
男人深邃的眼神里闪着莫名的情绪。
“十一拿药来。”
“不用。”
她毫不在意的摆手。
这些针孔,对于部队出身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哪用得着搽药。
只是费力气做的却换来人家一张冷脸,不要拉倒。
沈秋月把袍子叠好,准备重新包起来。
“做什么?”
不是给他做的衣服,怎么又包起来了。
“拿走啊,你又不要。”
搭了那么多银子做的,总不能扔了,回头拿到成衣铺子看能不能卖掉,收回一点是一点。
“哪个告诉你我不要!”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只见墨南珣手一伸,那衣袍就飞入了他手中。
十一颇为惊讶,主子从不在外人面前暴露武功。
沈秋月眼睛瞪的老大,没想到他还有这手段!
事情交代完毕,沈秋月临走前随口客气的问了一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没想到人家还真不客气,直接说好。
那好吧,谁让自己多嘴。
晚饭准备了春饼卷菜,炒了一大盘的孜然羊肉,京酱肉丝,酸辣绿豆芽,一个包菜粉丝炒鸡蛋,香辣鸡丝和尖椒豆皮。
因为又添了两张嘴,所以每一样菜的份量都做的足足的。还有满满一筐的春饼,又熬了小米粥。
人多桌子小,而且碍于七皇子的身份,立夏和何伯就在厨房里吃了。
剩下他们五个人一桌,坐的挨挨挤挤。
沈秋月预想到了路十一的饭量,但真正吃起饭来还是吓了一跳。
“你吃饭都不用嚼的吗?”
只见他一个春饼到嘴里没两下就咽了。
她第二个还没吃完,他得吃了七八个了吧!
看着筐子里迅速下降的饼,她突然有点后悔叫这个饭桶来吃饭。
“沈小姐你这厨艺简直神了!”
又卷了一个饼塞进嘴里。
“咱们这么近,我们那院里也没有厨子,以后能不能就在你这里吃了?”
“呵呵!”
他是想把这当他家后厨。
墨南珣嫌弃看了一眼路十一,低头默默的喝粥。
沈秋月见状给他卷了一个饼递过去。
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东西都得送到手里才会吃。
完全忘了有个主子的路十一:这羊肉鲜嫩可口,配着这饼真是美味!
墨南珣:青风什么时候能回来把这蠢货换掉!
接下来的日子,这俩人几乎日日在这里蹭饭。
沈秋月干脆收了高价伙食费,把厨房和吃饭的地点也都搬到了他们院儿里,反正那里地方够大。
按照她的收费标准,其实就是拿着墨南珣的银子养着这一大群人。
不用自己出钱,每日只是做做饭,沈秋月甚是开心。
每日好菜好饭变着花样的做。
两家人搭伙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墨南珣不在时,老爷子就弄了个杆子坐在塘边钓他的锦鲤。
钓上来再放回去,图的就是一乐。
有一次仲卫玩打水漂,那人心血来潮顺手玩了几下,打出了二十几,三十几个。
她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因为她知道有人的吉尼斯纪录是八十多个。
可是仲卫从那之后对某人简直就是迷一般的崇拜。
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叫着墨南珣的字———天瑜哥哥长,天瑜哥哥短。
沈秋月实在是无法理解,男人之间的崇拜竟然如此简单么!
轻松的日子如一阵秋风划过,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底。
墨南珣已经可以短时间站立行走,按照她的预想这人至少也得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没想到竟恢复的如此速度。
她想这也许跟他们这个世界所练的内功有关系。
康复训练单调而枯燥,路十一那个笨蛋一点医理不通,总是抓不到重点,所以她得一直在旁边盯着。
“怎么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萧炎?”
自从那日烤串过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怎么,你这是想他了?”
正在做屈髋屈膝训练的墨南珣停下动作,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是想他了!”
有人脸色瞬间转阴。
“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夫,这些康复动作我可以教给他,这样我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这是腻烦了?”
“什么?”
沈秋月这才注意到墨南珣紧抿的嘴唇,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戾气。
他这是误会什么了?
“这不是月底了么,仲卫要去天德书院了,这一来一回得不少时间,他一个小孩子那么远的路,我不放心。”
“可我要跟着去,你这里怎么办?这些运动你自己可以做,但每日施针是不能停的。”
若是萧炎在这里还可以代替她几天。
“或者你还有其他信得过的大夫,我可以教他。”
男人脸色又转晴,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