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协商
“咳咳……”
顾子清轻咳两声，提醒空气小鬼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买东西讲究个你来我往，你强烈的购买意愿暴露了，岂不是等着对方宰嘛。
“大爷，您这个鳞粉都不知道从哪个魂宠身上掉落的，也没个商标，就是个三无产品，这我怎么敢给空气小鬼乱用，别三段没突破，把我的初始魂宠药死了上哪说理呢！”
“你说是不是啊，空气小鬼。”
顾子清抬起右手在大爷的视角盲区捅了两下空气小鬼的后背，它识趣地叫唤了两声，然后立马摆出不屑的表情。
“你这娃娃年纪还是太小，自以为读了几本魂宠方面的书籍，就能懂得所有知识，其实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好东西，认准强化物礼盒上的商标也太愚蠢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很难量产的，有钱都买不到！”
大爷冷哼一声，接着打开玻璃罐的盖子，一股奇特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光是嗅着就让人头脑清醒。
“虽然还无法确定是从哪只飞蛾身上采摘的鳞粉，但我可以打包票，至少是从高等头目级以上的魂宠身上取得，光是其中蕴含的能量等级随便顶数百斤灵界贡米，更别提它对精神力的刺激效果……”
“你凑过来闻闻，是不是感觉大脑清明很多，它这是在滋养你的精神力，效果非常明显。”
顾子清越发觉得大爷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简直是小母牛骑摩托，牛逼轰轰！
短短三分钟，这罐不知名的鳞粉被他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不买就是吃大亏，仿佛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大爷，您说这么多也累了吧，喝口茶缓缓。”
顾子清殷勤地递上凉茶，还拿起大爷的蒲扇给他扇风，声音略微带了点谄媚：“大爷，您把这罐鳞粉吹的这么厉害，是打算卖多少钱？”
“一百万！”
“就这要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大爷的声音非常洪亮，一看就是精神气很足，他扭过头看到顾子清一副吃瘪的模样，口里的凉茶比王母娘娘蟠桃会里的琼浆玉液还好喝。
虽然只花了五万块从杂货铺老板娘手里收的，但谁让他慧眼识珠，一下就发现这是个好东西，那些脑残同行还去抢什么又脏又破的魂技，那能卖几个钱，都是些破烂货，怎么能抵得上这罐鳞粉呢。
不过顾子清的话也不无道理，没有商标就是三无产品，最主要的是无法分辨从哪只飞蛾身上掉落的，所以对精神力的强化效果没法预测，是否有副作用也不能保证。
总体来说一百万的价格确实有些虚高了，但要是有冤大头来买，岂不是刚刚好。
大爷瞥了一眼顾子清，这小子有点精明不好骗，叫价高点最好引出他背后的冤大头。
“一百万虽然多，但是相较于这罐鳞粉的实用性，价格可能还偏低，我知道你小子穷人出身买不起，把你背后的金主叫出来跟我谈吧！”
金主？
顾子清一时间没太听懂大爷的意思，他背后哪有什么金主，再看看大爷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顾子清大概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
“我背后的人可太多了，不知道大爷指的哪一个？”
真会有这么多冤大头资助他吗？
大爷心中刚升起的怀疑，在看到空气小鬼的那刻就被打消，在清河镇这么多年的卖货经历，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领政府救济金的娃娃能契约到变异的高等奴仆级魂宠，还培养的这么迅速！
半年前连初始魂宠都要到处找人白嫖，现在才过去多久，契约的空气小鬼都要突破三段了。
这背后没人资助可见鬼了，光是培育魂宠花费的资源，把顾子清这个小滑头卖几次都抵不上。
“小子，你实话跟我说，背后的金主有几个，都是谁，要是能介绍几个来我店上，这罐鳞粉我就便宜点出给你！”
顾子清哪里有什么金主啊，但是这罐鳞粉他确实想要，也确实没钱。
他只稍稍思考片刻，突然面色严肃起来，故意环顾四周，低声朝大爷道：“最近您一定是没看清河镇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吧，您现在把两周前在斗兽场直播的那场好友赛搜索出来。”
大爷听着顾子清含含糊糊的言辞有些不解，他从自己那个两天没洗的黄褂子里摸出手机，找到清河镇电视台的官网，然后一条条新闻看过去，直到看见顾子清的俊脸。
《立森武道馆3：0全面获胜，光华武道馆表示自己就是小丑》
《美女馆主浴血奋战，完美头目级的冰雪魔灵秒杀对手》
《震惊：十七岁天才少年驾驭鬼系魂宠无伤击溃捣蛋猴，对方教练赛场再次约战》
……
一排排醒目的新闻标题无疑不再刺激大爷浑浊的双眼，他随手点开视频，二倍速飞快浏览，最后看到那些大腹便便的企业家挨个颁发奖品，还亲切的同顾子清对话、拍肩。
我懂了！！！
大爷此时此刻已经明白，资助顾子清的都是这些企业家，怪不得从没在清河镇听过名字的立森武道馆能3比0打败光华武道馆，这两家赞助公司一个比一个坏，就喜欢搞什么黑幕。
但他还是不知道顾子清是怎么跟这些老板扯上关系的。
“之前不是跟您说过我要考沧州大学吗？”
顾子清凑到大爷耳边，悄悄说道：“我现在目标变了，改成首都大学啦！”
大爷怒骂的话语刚涌上嘴角，但仔细一想，按空气小鬼现在的成长速度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您仔细想想，这些企业家还缺什么，不就是缺少一块金字招牌嘛，要是我明年考上首都大学，这可是清河镇这么多年来都没出现过的，那不得全市通报啊，到时我随口打两句广告，公司销量岂不起飞。”
“这我都是签了合同的，要保密不能随便说！”
压低声音的悄悄话止不住地涌进大爷的耳朵，他现在算是全明白了，只能说顾子清这个臭小子运气太好了，生成天赋这破技能都有人赞助，也太离谱了吧。
“还有，大爷您看，我这个魂技也是背后金主支持的，它一共拿了好多本品质不低的魂技，我还在逐一训练，就等首都大学的实战环节大放异彩呢！”
大爷亲眼看见顾子清手心里飘出一个淡蓝色的圆球，并且随着他手掌动而动。
这是魂力炸弹？
大爷瞬间呆滞住了，这个魂技品质可不低，还是攻击系的，它能随时从手中抛出，会根据凝聚魂力的多少，爆发出相应的威力，虽然攻击手段略微单一，但伤害可以比肩一些低种族的魂宠。
“我这边给你透个底，这罐鳞粉我最多出到三十万，再高就没得谈了！”
大爷上一波的震惊还没回神，顾子清又放出下一个重磅炸弹。
“或者……”
“我可以在明年的新闻播报上，把你的奇牙魂宠交易商行带上，这罐鳞粉就当做那时的广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