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飞快流逝的时光不但代表着杰西卡没能拗过杰森, 还是被杰森送去上学以免成为失学儿童，同时还代表了杰西卡武力值的突飞猛进。
本身就是极具有韧性、还十分聪慧的孩子, 杰西卡在战斗方面的天赋就连提姆都自愧弗如。
虽然提姆更像是蝙蝠家族的脑力组，但如果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是要吃大亏的。
因此也只有固定跟杰西卡对练的提姆还有达米安知道，杰西卡的进步速度究竟有多恐怖。
“也就一般水平吧。”达米安不屑一顾，侧身闪过杰西卡攻来的拳头之后，飞起一脚踹中杰西卡的腰腹处，却发现对方连晃都没晃过一下。
黑色的影子宛若铠甲一般准确的挡在了他踢中的地方，在抵挡完攻击的瞬间就融进了杰西卡的身体之中。
见到这一幕，达米安非但没有讽刺生气，反而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的开口:“你成功了？”
“不太确定，我太熟悉你打架的行为模式了。”杰西卡喘着粗气, 跟达米安的对练时间随着她战斗力的增加也越来越长, 但体力的增长是需要一定的储备期的, 短短的两个月显然还无法支持杰西卡这么高强度的战斗。
“我预测到了你攻击的位置，提前调动了影子跟你们设想的自动防御还有很大的区别。”
“不，你的成长已经快到超乎我们的想象了。”手中端着一杯咖啡, 在达米安跟杰西卡的对练开始没多久就一直站在门口观看的提姆开口说道:“达米安的战斗模式并没有那么好预测, 就算你们对练了这么长时间, 他下一步可能采取的攻击有一百三十二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并不是身体的记忆, 更不是在千百次锤炼之后下意识出现的格挡。杰西卡的能力可以同时运用在格斗里的方法是大约半个月前提姆才提出的设想, 本来他们是想要隐藏杰西卡的能力，以免她被里世界追杀她的人们通过这个特征发现，但在确定了杰西卡半恶魔的身份之后，显然地下来的威胁比地面上的更紧迫。
既然身份早就已经瞒不住那些敌人了, 那么能够运用上的所有能力就一点都不能浪费。
“一百三十二种方法中，达米安大约有六十一种进攻方式是使用脚来作为接续攻击的。”杰西卡闻言就席地而坐，微微的歪了下头:“其中有二十六种进攻方法是使用脚背的踢击。”
达米安微微的眯起眼，他的战斗方式远没有这么数据化，对于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接受刺客训练的达米安来说，战斗就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他的战斗能力跟呼吸、吃饭、喝水、睡觉一样，是镌刻在骨头上的本能，他的每一拳一脚都会出现在最合适的时机、最合适的地方。
这家伙把这东西算出来了？
“二十六种脚背踢击有十五种会落在腰腹处，视情况的不同，力道也会有细微的调整。”杰西卡耸耸肩:“我躲不开，不如调整姿势让他击中最有可能击中的位置──刚刚那个地方大概在二十六种里面会出现十八次。”
“令人惊叹。”提姆沉默了两秒之后，笑了出来，而达米安则面色冷凝的站在原地，在这段对练的时间里面，他确实感觉到了杰西卡在格挡方面的飞速进步，却没想到自己的战斗本能居然也能成为对战分析的一部份。
“没什么用的东西。”杰西卡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在熟悉了这些人之后，她的表现也越发的自然了起来，不再拘谨的像是不熟悉的客人:“哪个敌人会好脾气到让我观察他成千上万次，让我推测出来他的战斗习惯？”
这也确实没错，毕竟他们这些人面对的敌人无法让杰西卡以这样取巧的方式来对付，但从这个角度来看，杰西卡在战斗方面的天赋简直惊人到了极点，强大的观察力配合上极佳的记忆力，并且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战斗中的判断准确的得出攻击最有可能的落点，这种天赋可遇而不可求。
“我想你迈入了误区，杰丝。”提姆微微的笑了下:“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达米安的战斗天赋极强，用他来作为评判的标准显然有失公允。”
“你不需要完全的了解你的对手，因为近身搏斗、远程狙击虽然看似有千百种流派，但绝对都遵循着一定的技巧。”
“你只要知道【按照常理】他们应该怎么攻击就是了。”
“哐！”提姆的话让杰西卡霍然开朗了起来，达米安是精通各种流派战斗技巧的格斗大师，但普通的敌人可不是，他们通常都有着固定的行为模式，砍刀、刺刀、弓箭、近身格斗、泰拳、合气道甚至刺杀术，每个流派都会有成千上万种攻击的方式，但行为模式是不会改变的。
“你只要永远都比们快上一步就好。”提姆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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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是这么跟你说的？”杰森伸手用力的拍了下杰希卡大咧咧支在自己床上的腿，没好气的说道:“给我拿下去，没大没小的。”
“这种方法目前还在试验啦，所以今天我们要去哪？”杰西卡身上穿着一身利落的衣服，无袖的背心搭着外头褐色的皮外套，远远看去甚至有点像是杰森的翻版。
被杰森拍了两下之后，杰西卡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支在床架上的脚给拿下来，她坐正之后，看着杰森在轻便的笔记本上敲击着键盘，没几秒就将一堆的资料拷贝了下来。
杰森显然没有想要回答自己的兴致，杰西卡不满的伸手推了推他，才终于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倒是有点怀念你以前还带点礼貌时的样子了。”杰森头痛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觉得迪克说的不对，杰西卡哪点像他了，当年的他可没这么烦人，最起码不会一个问题没得到答案可以问八百次！
杰西卡闻言咧嘴笑了下:“来不及了，无理由退货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杰森摇了摇头，将自己拷好的资料随手塞进万能腰带中，然后就将挂在门边外套架上的皮外套穿上，同时从角落里扒拉出了一个全包式的黑色机车头罩，随手扔给了杰西卡:“戴上。”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值得你提前三天通知我要提早到？”杰西卡戴上面罩，声音闷闷的从面罩下传了出来，女孩熟练的跟着杰森下楼，手掌在重型机车的坐垫上一撑，利落的跃到了后座上。
早已经跨上机车的杰森一双大长腿撑在地上，就算杰西卡的动作十足的粗暴，机车也没有因此而晃动一下。
“到了你就知道了。”杰森叹了口气，决定不在这里解释，毕竟如果杰西卡现在就知道了他们要去的地方，那么这一整趟的路程他的耳朵大概率会被狂轰滥炸，一直到杰西卡得到所有她想要的答案为止。
可恶，又不能退货了。
杰西卡在后座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杰森一边控制着机车的油门，风驰电骋的在哥谭的街头飙车，等到出了市区驶向连接着内陆的大桥时，杰森才再次开口说道:“盖洛普──小孩我不知道，父母的话是企鹅人经营冰山餐厅的一个小主管。”
“所以他那么烂的格斗术才能成为学校的王？”杰西卡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嫌弃的笑了出来:“他连以前的我都打不过。”
说实话，能够在哥谭读上书的人，最起码都不需要为了生活奔波，家里不一定是巨富，但一定足够撑起哥谭的消费、抢劫跟学费，这样的孩子除非家学渊源，否则怎么可能打的过从小在贫民区打架、还打的很好的杰西卡。
确实就是因为父母是冰山餐厅一个小主管，手下能调动一些企鹅人打手的关系，他们姐弟在哥谭中学才有这种幸福的日子可以过。
但学校就是一个小的社会，即便是这样，在他们姐弟的心中也同样清楚地明白，论身份论家世，韦恩家族都是足够他们仰望的高度，尤其是年纪轻轻就已经逐步接手韦恩集团管理层的提摩西·德雷克。
谁也不是傻子，杰森在从提姆那里听见杰西卡被围剿的事情之后就稍微调查了一下，结果甚至都不需要看，他就能够推测出这件事情发生的源头。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这上演英国王室秘辛呢。
安洁莉卡·盖洛普显然对于提姆有一点小心思，之所以找上杰西卡可能只是为了让对方带话，顺带观察一下这个寄住在韦恩庄园的小女孩有没有可能成为自己攀上提姆的阻碍，而杰西卡的臭脾气──别人不了解，杰森自己还能不懂吗？
“怎么，那个软脚虾跟他的傻逼姐姐要让父母找我麻烦？”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在黑色的全罩式面罩下看不出来:“别说她那倒霉父母，我连企鹅人都不怕。”
“可不是嘛？”杰森嘲笑般的开口，侧身压了下机车，以极快的速度拐过一个弯:“你连黑面具都敢暗杀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啊啊啊啊啊你吵死了！”杰西卡大声的打断杰森的话，同时发现机车在一栋大楼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轻快地跃了下去，伸手将面罩取下，面前巨大的大楼让她根本就望不见大楼的标志:“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所以到底是──”
杰西卡的话语猛的停顿了下来，双眼微微睁大，望着双手抱胸倚在玻璃门前，手指勾着一副墨镜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开口:“钢钢钢、钢铁侠？”
作者有话要说： 桶:偷我轮胎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