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线的第六十三天
君子一言, 四驱车难追。
太宰治和五条悟在夏油杰（被迫）的见证下正式签字画押约定赌约。
两人对视一眼。
太宰治：不要钱的免费劳动力get
五条悟：你家的咒灵我打定了！
确定过眼神，对面是傻逼。
想让老子打白工想染指我家小祖宗，没门！
古人云：画字为契。
在这个发誓做不到xxx就天打雷劈真的会天打雷劈的世界, 誓言，无论是口头还是书面, 都具有强制执行的力量。
他们的赌约正式成立：
太宰治要在一个月内用《走近科学》这档节目让全日本的咒灵数目下降30, 在此期间，五条悟不得用任何方式阻碍太宰治的计划，并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对他进行一定程度的帮助。
太宰治赢, 五条悟就此成为被白嫖的免费打工人；
五条悟赢，零零开领域和他对打直到他领悟领域展开。
在契约定下前，太宰治询问零零的意见：“虽然没有输的可能性，但零酱如果不愿意，我可以让他换一个赌约。”
“没关系呀, ”零零大大方方地说，“我和普通咒灵不一样, 开领域又不费劲。他那么喜欢的话，带帐篷住在里面也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位朋友为什么会有住领域的癖好, 但善解人意的零零并不介意满足他的愿望。
如果顺便能把五条悟揍成猪头脸就更好了，他的皮肤保养那么好还涂了唇膏，打起来一定很巴适。
会像是捏史莱姆的触感吗？零零期待地想。
既然零零一脸跃跃欲试, 太宰治便和五条悟签字画押，还现场切了一只桃子敬关公以表诚意。
太宰治：打赌为什么要分桃敬关公像？
零零：大概是为了一种名为“仪式感”的神圣造物吧。
“既然这样, 五条君, 咒术高专那边就拜托你和夏油君了。”
契约一签, 太宰治立刻露出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誓要将两位青葱少年压榨到底。
是时候教教他们社会的险恶了, 太宰老师如是想。
“什么？”五条悟正在第二次挑战秀逗糖，被酸的直打颤，悄悄吐了吐舌头。
猫猫的舌头有点受不了这刺-激。
此刻的五条悟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加班地狱，连七海建人听到都会震惊落泪，直呼好家伙。
夏油杰平静收好他们签字画押的文书，一分为二，将另一份交给零零保管作为凭证。
做完收尾工作，他才不急不慢地提醒道：“悟，你现在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正是如此！接受二五仔这份光荣的事业吧，年轻的咒术师哟！
五条悟回望自己的好兄弟：你认真的？
夏油杰微微一笑：你忘了吗？我是盘星教的教主。
进了邪-教还想跑？你在想桃子。
五条悟，年轻气盛的高中生，在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举目皆敌。
他貌似掉进了敌军的老窝，还是自己把自己扔进来的，多么优秀的自我管理能力。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晚的目的：他不是来钹除咒灵解救无辜小女孩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今天的五条悟虽然还没有学会领域展开，但已经提前体验了无量空处的奇妙感觉，为成为无敌的未来打下夯实的基础，让我们掌声恭喜这位小同学。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复杂的事情。”太宰治深知激将法的妙用，他用一种平淡的、蔑视的语气说：
“五条君配合我们的教主大人行动就好了，反正以你不知遮掩的张扬个性，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吧？”
“会把夏油君一起拖累着暴露的吧，好可怕。”棒读的语气。
“如果夏油君被发现的话……”太宰治露出无害的笑容，眼底的高光一下黯淡，极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是咒术世家出身的他，可不会像五条君一样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是死刑吗？”太宰治迎着五条悟瞬间冰冷的脸色饶有兴致地问，“那还不如直接叛逃，好歹留一条命。”
“哦。”太宰治双手一拍，作恍然大悟状，“完蛋，我们的据点被五条君知道了耶。好可怕好可怕，怎么办啊零酱，他是不是要杀我们？”
“好可怕哦。”零零配合地说。
少女小扇子似的眼睫扑闪扑闪地垂下，找不出半丝缺陷的脸蛋在阴影下显得尤为委屈，和她面前的太宰治表情一模一样，看得五条悟拳头发痒。
零零，超高校级的sy王者，没有她做不出的表情，颜艺界真正的国家宝藏、匠人大师。
双倍的戏精双倍的嘲讽，正面接下这一波的五条悟当场吃下一本英汉词典，预备用自己丰富的词汇量击溃他们的暴击。
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九年义务教育的丰硕成果了，如果五条悟没看错，太宰治一定是个辍学儿童！
他不可能吵不过一个辍学儿童！
见五条悟即将拿出“学神的嘲讽”技能，太宰治暗自撇了撇嘴：啧，这家伙恼羞成怒了。
六眼了不起啊，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攻击别人的痛脚。
“别自欺欺人啊。”赶在五条悟开大前，太宰治瞬间补刀，刀刀捅要害，“你们咒术界上层是怎样的一帮垃圾，你比我们更清楚吧？”
刚准备开口嘲讽的五条悟被说中了咒术界最大的弊端，喉咙里的话堵在嗓子眼。
“想看详细资料吗？”零零举手，“我可以发给你一份哦，关于他们曾经做过的烂事。”
“是圣母玛丽亚看到都要当场暴走的那种等级的垃圾事呢，”零零感叹道，“这样丑陋的恶，即使我也不多见。”
“人类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把自己定义为正义的一方的啊。”零零晃了晃脑袋，困惑地说：“搞不懂。”
“零酱，地图炮太大了。”太宰治小声说，“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但是，”诚实的零零实诚地说：“主人，你不是个afia吗？”
你又为什么有自信觉得自己个好人啊，全港口afia唯一能称自己为好人的只有中原中也好吗？
请尊重最后的老实人，把“保护”打在公屏上。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要和对面两个说着说着就开始讲双口相声的漫才组合计较。
他当然知道咒术界高层有多烂，烂到比地里发臭的丑橘子还要更垃圾的地步。
如果把夏油杰交给那帮人处刑……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的眼睛，那双鸢色的眸子笑盈盈地看过来，浮于表面的温柔下是深海之中万年不化的冰川。
别有目的又何妨，五条悟会害怕吗？
他可是最强。
“嗤，比起那帮老爷爷，你勉强顺眼那么一丝丝。”五条悟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距离。
“0666666毫米。”零零目测了一下，“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nice。”
“噢，不错，居然是毫米而不是微米做单位。”太宰治“感动”地说：“五条君，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还挺高。”
那可不，六个六呢，不愧是无下限术士的继承者，微操满分。
“悟，不要和他们计较。”夏油杰一把拉住面无表情撸袖子的五条悟，“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激将法，正是看出来了也会被挑衅到暴走的神技。
他必须优先攻击那个发出嘲讽的敌人。
五条悟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他哼了一声，一把捞走桌子上所有糖放进自己口袋。
“走了，杰。”
白发的少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猜你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在赌约完成前，举手之劳的范围内我可以帮忙。”
“今天的事我会帮你们圆过去。”五条悟将手向空气中一拉，虎口死死掐住一只凭空冒出的咒灵脖子，手腕上青筋尽现。
在五条悟出手前，除了将咒灵放出的零零，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就是那只漫画家住宅的咒灵？”夏油杰一边起身跟着五条悟身后离开一边顺口问道。
“没错，是它。”零零对可怜的临时工挥挥手绢，同情地送对方最后一段路，“朋友，一路走好，愿地狱没有断更。”
太惨了，因被断更而诅咒诞生的咒灵，蹲在心爱的老师家几个月都没能看到更新，还被强闯空门的节目组拉去增加收视率，最后竟还是死在了咒术师的手中。
它的一生，是充满残酷的一生，请允悲。
零零虔诚地为这位咒灵朋友默哀了三秒，三秒后，她果断清除这段缓存。
开玩笑，她的内存好宝贵的，不定期清一清容易卡机。
“主人，你看我拍了什么好东西。”零零悄摸摸地拉住太宰治的胳膊，将手机递给他看。
珍贵影像《五条悟大战秀逗糖avi》
“真的有那么酸吗？”太宰治的作死之心蠢蠢欲动。
“不知道耶，咒灵的身体吃着像灯泡的味道。”零零低头从和服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红色的小糖粒。
“他刚刚把我的糖都拿走了。”零零嘀咕，扒拉了一下满桌的糖纸，“真香虽迟但到。”
明明吃第一口的时候还那么嫌弃，临走的时候居然全部顺走了，一颗也不给她留。
“坏人。”零零控诉五条悟的恶行。
很快她又高兴起来，得意地晃了晃小腿，把手里的糖堆到太宰治面前，“没想到吧，我买了超级多！”
虽然她自己不能吃，但分给教派里的小孩子也挺不错，整蛊哭了好几个熊孩子呢。
因为教众看不见零零而被迫替她发糖因此被当作小恶魔的美美子菜菜子：冤，我们，冤。
太宰治拾起一颗秀逗糖，手指灵活地剥掉外面的糖纸，掂量两下，视死如归地扔进口里。
一旁的零零默默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杯绿油油的“果汁”，悄无声息地递到太宰治手里。
“！”糖沾到唇舌的一瞬间，太宰治仿佛看到了终极。
一万个零零套着黄色柠檬睡袋在他眼前跳黄金海岸草裙舞，她摇摆摇摆，像一株海草海草随风飘扬，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水。”太宰治捂住腮帮，下意识地灌了一大口零零递来的果汁。
玻璃杯中健康的绿色饮品一下减少了一大截，忽然“啪”得一下倒在榻榻米上，咕噜噜滚了两圈。
“零酱——”太宰治难以置信地看她，“水里、水里有毒……”
“没有呀。”零零把杯子捡起来放在鼻尖嗅嗅，有些苦恼地抱怨道：“新榨的苦瓜汁，可有营养了，主人真是浪费。”
苦、苦瓜汁！
太宰治头向下趴在榻榻米，艰难地挪动身躯试图逃离魔鬼零零制造的地狱。
即使酸味消失开始甜起来的糖也无法压制住苦瓜艳冠群芳的极致魅力，太宰治口吐幽魂，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苦瓜人。
“不好喝吗？”零零灌了一口杯子中残存的苦瓜汁，她咂咂嘴，惊喜赞叹：“哇！是养乐多的味道！”
她爱了，明天就把午餐的味增汤通通换成苦瓜汁。
“主人，你还好吗？”零零仰着头喝苦瓜汁，直到最后一滴绿色的果汁与玻璃壁难舍难分地分离落进嘴里，她才从喝到养乐多的快乐中回神，跑去关心她疑似暴毙的主人。
零零半蹲在太宰治身边，伸手捂住他的额头量了量体温，又小心地掰开太宰治的嘴看了看他的舌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太宰治的舌头居然是绿色的！
“天呐！绝症！救护车！”零零紧急三连，她在原地转了两圈，自动搜索系统再度出山。
感谢万能的度娘，她找到答案了！
过了两秒，趴在地上装死的太宰治本想趁乱跑路，突然发现一个沉重的红色柱状体哐当一声砸在他面前。
“零酱，你拿灭火器做什么？”太宰治的眼神逐渐染上惊恐的色彩。
不妙啊不妙啊，他完全猜不透零零的思路！这一波，她在大气层！
“给主人输氧。”零零低头摆弄她从地下室搬上来的干冰灭火器，信誓旦旦地说：
“氧气和二氧化碳只差一个c的距离。主人喝的苦瓜汁中存在大量的维生素c，只要灌下这瓶干冰，他们一定能两两抵消，配平成氧气！”
“信我，我是最科学的！”零零拔出灭火器导管，眼光灼灼地看着太宰治，“别怕，你马上就会得救的！”
他马上就要被害死了！这是谋杀！是凶杀案件！
“救、救命……”太宰治伸出尔康手，在一片令人眩晕的混乱之中，他唯一的想法是：
幸好零零没有拿熨斗过来给他做心脏复苏。
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