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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up your alley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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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简·奥斯丁的小说《傲慢与偏见》里,女主角们总是被催着到外面满世界得着丈夫。

    这是因为根据18世纪末的财产权,父亲死后,他的遗产要转交给其他的同辈男性堂表亲,女性没有继承权和收益权。

    这意味着她们将会从自己的家里赶走,由此可见1882年那个将女性和家具等同的《已婚妇女财产保护法》,让她们至少具有不被从赶出家门的权力是个多么跨时代的进步了。

    如果苏珊娜没有信托,那么即便她是拿破仑的后代,一样要给自己找个丈夫,不过她是断然不会找一个和本纳特先生一样的乡绅作为新郎的。

    在巴黎有一个由乡绅组成的农业俱乐部,那些大贵族的子女们给他们取了个“甜薯俱乐部”的绰号,听起来虽然没有艺术联盟俱乐部那么响亮,但这些“甜薯”完全够得上隐形富豪的标准。

    只是法国人一向都有点看不起农民,好像除了巴黎周边全是农村。

    要说非洲的条件比农村还糟糕,不过“女亲王”是去打猎的,忽然之间换一个心情和态度,恶劣的环境就变的可以忍耐了。

    秘密信托一开始便是为女性设计的,因为她们总是会听从教士的诱骗,把钱财捐给教会。但“甜薯们”落到这头母狮子的手里,就很难说是谁控制谁了。

    她说她对勒鲁瓦伯爵有兴趣,就不知道她感兴趣的程度有多少。

    富婆嘛,而且还是风韵犹存的富婆,几个男人不爱的?

    “小男朋友”如果想买条船,流程可以参考“小女朋友”怎么撒娇买珠宝的,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到手了。

    但要是她只是随便说说,西弗勒斯和卢修斯说漏了口风给他,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以后就尴尬了。

    龚塞伊居然想要挑战不可能——混血媚娃,这种女妖精一般人都是承受不起的,当年的建校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就说过,禁止麻瓜种和混血媚娃到魔法学校读书,但阿不思·邓布利多仅仅把媚娃混血放进来了,还让狼人也进了学校。前校董提起这个事就很气愤,要说不守规矩,最不守规矩的就是格兰芬多。

    只不过黑魔王使用不可饶恕咒太多了,触碰的禁忌也太多了,后来也没有把“时刻保持优雅”铭记在心,心情不好就用阿瓦达索命咒,面对这种情绪化的主人,“仆人们”服侍起来也很心惊胆战。

    虽说很多年前,圣婴公墓的尸骸曾经被转移到蒙苏里附近的矿道里,现在则没有了,并没有市中心的地下墓穴般排满骸骨,可以看到光秃秃的石壁。

    坑道里没有照明设备,完全靠“手电”,这个矿坑从古罗马时期就已经开始开采了,因此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充满了那个时代风格的,有点类似座椅,又有点像剧场的建筑。沿途还有几个铁门,它们都是被锁住的,门的后面则是幽暗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音乐传来的地方正是一个铁门的后面,它已经被打开了,走进去之后首先看到一个井,井口处也有栅栏,栅栏下面可以听到流水声。

    “这条水流是通往水库的么?”莫尼卡用手电指着栅栏问。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巴黎的地下究竟长什么样。”布吕尼将一件套头卫衣给穿上了“里面住了很多怪人。”

    “你算一个?”亚力桑德罗笑着说。

    “算是吧。”布吕尼耸了耸肩“跟我来。”

    说着他绕过了那口井,和它后面的柱子,继续往矿坑深处走去。

    “别惹他。”莫尼卡警告着“亚力桑德罗”“万一他把我们甩了怎么办?”

    说完她跟者布吕尼走了。

    “我赌她没识破。”卢修斯在西弗勒斯耳边说。

    “你还是对自己的演技那么充满自信。”西弗勒斯假笑着“告诉我茜茜是怎么识破你的伪装的?”

    卢修斯微笑着看着西弗勒斯,然后面无表情得跟了上去。

    “我学了个新的法语,la grève。”菲利克斯这时候走过来对西弗勒斯说“意思是罢工。”

    “你想罢工?”西弗勒斯低头看着菲利克斯。

    “不,我当时问关于河滩广场的事,那个酒保刚好知道。”菲利克斯连忙解释道“以前的法国人失业找工作都会去市政厅前面的place de grève,后来grève指没有工作的意思,听起来和英语的坟墓(grave)是不是很像?”

    “你在问我?”西弗勒斯问。

    “不,‘先生’,我只是想说,这发音很像。”菲利克斯立刻顺从得说“有人说河滩广场在恐怖统治时是处决犯人的地方,所以它才被市政厅给占了,但也有人说是因为有很多人在那里抗议。”

    “你做的不错。”西弗勒斯轻声说“你比哈利波特强多了。”

    菲利克斯表情怪异极了。

    西弗勒斯本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扯着袍子的下摆继续前进。

    地下洞穴又湿又冷,仿佛这里还停留在秋天,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夏天的感觉,此时穿上这一身刚好合适。

    这世上有人“喜欢”死亡,或者说对死亡有一种费解的兴奋,居然有人曾经在地下墓穴,满是骸骨的坑道里举行派对。

    这个矿坑里的骸骨就算全部都搬走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阴森,不过播放的音乐却热力十足。

    j"ai grandi dans le bloc j"ai connu la crise

    m"appelle pas le sang non ne me fais pas la bise

    marseille quartiers nord c"est devenu cali

    pas un dans les poches madame est devant la vitre

    j"veux la mari-marier mais faut les billets

    cagoulé ganté j"vais tous les faire chanter

    la la la oui je vis

    féfé en double file j"fais bugguer le taxi

    awin awin

    va bene ma bella la la la

    j"suis à marseille dans ma favela la la la

    va bene ma bella la la la

    “那是意大利语。”菲利克斯说“你的朋友能听懂吗?”

    “你怎么知道?”西弗勒斯问。

    “我认识一个意大利小子。”菲利克斯说“贝拉就是意大利语的美女。”

    西弗勒斯用死亡视线凝视着菲利克斯。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菲利克斯立刻大叫。

    “我们以后再聊。”西弗勒斯冷着脸说,顺着音乐声找到了派队会场。

    这是个圆形的洞窟,万幸的是没有一群穿着长袍的神秘人点燃了蜡烛举行某种怪异的仪式。

    这些年轻人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只是不知是为了节省电还是为了营造神秘气氛,并没有之前的酒吧那么多炫目的灯光,除了吧台和音响外每张桌子都用了蜡烛照明,看着像是适合情侣约会的烛光餐厅。

    墙上有很多壁橱,里面放满了玻璃罐子,罐子里放着灰烬。

    在正对着房间的入口处画着一副壁画,或者说那是一个涂鸦,它既像是云朵,又像是玫瑰的图案,正好是之前西弗勒斯在卢浮宫的“工具人”短袖t恤上看到的图案。

    “我就知道。”他喃喃低语着,冷着脸加入了派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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