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旧交替
在三强争霸赛上,最后一关迷宫用的是树篱。
而在14、15世纪,在农奴制解体过程中,英国新兴的资产阶级和新贵族通过暴力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强占农民份地及公有地,剥夺农民的土地使用权和所有权,限制或取消原有的共同耕地权和畜牧权,把强占的土地圈占起来,变成私有的大牧场、大农场。
这个过程中他们用篱笆、栅栏、壕沟划分界限,到了1945年,英国麻瓜政府开始实行新农村政策,但是实施的过程中混乱极了,农民可以一边拿出许可种植树篱的证件,一边拿出允许挖走它们的证件,一直到1985年的40年间,英国损失了九万六千英里的树篱,至于政府流失的捣毁树篱的资金更是不计其数。
马尔福家代代相传的领地也是用树篱圈起来的,卢修斯在听说麻瓜要针对树篱的问题开会的时候也去了。
参会的各界人士有人坚决要继续摧毁树篱,那些旅游杂志上如同童话世界的风景正在被疯长的树篱摧毁,不仅树篱要捣毁,连那些高压电线塔和大卖场也该拆了,还原英国原始的风景。
由于市中心的租金不断上涨,很多大卖场已经开始向郊区转移,现代的生活无疑是破坏古老的往昔了。
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树篱不应该拆毁,灌木其实是一种“地貌特征”,是“圈地运动”的遗迹,如果试图摧毁树篱只不过是人为阻扰乡间自然景物的演化罢了。
卢修斯去旁听了一次就不去了,而针对这些树篱该不该捣毁的会议开了三天。在剑桥大学附近有一片朱迪斯树篱,它的年纪比约克大教堂还要古老,但是关于那片树篱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上没有哪一条法律可以阻挡,绵延了900年的历史被推土机铲除殆尽,为的是这样看起来更符合“原始的风貌”。
在没有人出现前那片树篱就出现了,照理说要恢复原始的样子那就应该把剑桥大学拆了,谁会把大学给拆了?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上大学的时候老师难道没教那个下决定的官员,朱迪斯树篱的历史么?
一切都是为了明信片的风景照拍起来更好看,哦,这个时候有个房地产开发商说了:所谓的传统其实是重重的负担,那是对一个并不存在的黄金时代的怀旧情愫在作怪,即便那个时代真的存在过,这种情愫也有可能使得发明创新为之泯灭。
照着他这个说法,大本钟和巨石阵也都该拆了,这种“怀旧情愫”阻挠了他发明创新了。
伏尔泰说了一句名言:先生,对你的说法我也许不敢苟同,但我将誓死捍卫你当一个十足混蛋的权力。
作为划分领地的工具,树篱绝对比铁丝网看起来好一点,但这显然无法让陷入了某种思维困境的人们醒悟过来,之所以政府停止了继续捣毁树篱不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人民的呼声和抗议,而是有人发现农民正在利用管理混乱的漏洞赚取撤走树篱的钱,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也就没人再开着推土机管那些树篱了,他们继续在疯长。
于是一种论调抬头了,说不管保护什么种群,事实上都是无事生非。
讲真的,英国所有的教堂年头都没有那片朱迪斯树篱的年岁更老,那些在树篱里玩火的麻瓜小孩怎么还要保护呢?万一大火把教堂给吞没了怎么办?那几个小巨坏身陷火场救还是不救?不是说好了保护某个种群是惹是生非么?
圣保罗的街区像是迷宫,狭窄得根本没办法让救火车进来,消防通道就是外面的运河,跳进去就安全了,然而如此密集的老建筑群很容易被波及,不用等洪水把威尼斯给淹没了,大火就先把这个海上的泡沫给烧没了。
负责摩西计划的新威尼斯集团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做,他们在威尼斯东部的圣埃琳娜岛上开发了一片居民区,地基是以前疏通运河时的淤泥堆积形成的,地上的建筑则是新建的仿古建筑,它特意回避了现代主义潮流,看起来就像是威尼斯的缩影,这里有的房子和威尼斯主岛上几亿美金的皇宫没什么区别。
洛林大公也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借房子给他们住是因为他们能处理了那个棘手的小提琴,教会估计是不会去管那个东西了。
他们人手不够,而且很多驱魔人是65岁以上的老神父,他们就算熬得过魔鬼的精神污染,也经不起飞机的折腾,一命呜呼了又没有年轻人补充,人手更不够了。
这个教区的驱魔人很有性格得通知主教的秘书,他休假去了,这个岛不是波维利亚岛,来历很干净,她很快就对这个社区感到满意了。
房价的问题西弗勒斯说了她不担心,至于主人写谁的名字,哈哈哈,当然是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死了,不写她的名字也可以,就像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上写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还要用一根大棒敲你的头,等你想来追我时,我已经跑远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拿来买房子的钱能用在别的地方。
在研究中国唐代历史的时候她看过一个例子,有一个名叫苏禄的突厥可汗,他曾经是抵抗阿拉伯帝国东征的英雄,被阿拉伯人称为狂奔的公牛。
他为人勇敢机智,战利品都分给了自己的部下曾经有很多人效忠。
后来唐玄宗送给了他两位公主做可敦,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把战利品分给下属了,而是交给他的女人们,渐渐的就无人效忠苏禄。
他们现在跳的舞很危险,她可没疯到和飘里的苏一样觉得到了组建家庭,可以安心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了。
这个地方将是他们的安全屋,不需要太豪华引人注目,它会和马尔福家与戈德利克山谷的房子一样用壁炉链接。
这样一来就需要买一个豪华的庄园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你还觉得满意么,夫人?”
就在她想得出神时,那个长得和西西里岛美丽传说中的律师差不多的房地产经纪人讨好得笑着说。
“我听说布伦塔河有以前的贵族庄园,那里还带着菜园。”波莫娜说。
“有是有,但那些都是古董,不对外销售。”
“如果你可以想办法帮我找到一栋可以销售的庄园,我就两栋房子一起买下来。”波莫娜利欲熏心得说道“你要是找不到也没关系,这一栋房子我也会买,不过,我想吃亏的是你,你上哪儿再找得到我这样的好主顾?”
“你听到她说的了。”西弗勒斯说“我们只是代替人看房子,主家现在在伦敦。”
“这套房子你们收现金么?”波莫娜问“我不喜欢用信用卡。”
“请二位稍等。”经理人像是一下子年轻了30岁,跳着舞一样走到了隔壁的空房。
“你只看窗外的风景,不去参观里面的卧室?”西弗勒斯搂着她的腰问。
“我和你一起生活,又不是和房子生活。”她把玩着他的扣子,垫着脚尖“你看过唐史,那你知道苏禄可汗么?”
“你想给我上课?”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成为别人眼中值得追随的人。”她摸着他不怎么干净的下巴,那是她尝试给他刮胡子后失败的作品“我可不想你被人说是为了一个女人犯糊涂,从明君变成了昏君。”
他歪了一下脑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那是他们之前在一家定制香水的作坊里买的,它曾经是一家17世纪的药铺。
威尼斯是东西方贸易的中心,那些装着香料的木抽屉和威尼斯唐人街华人药店里的是差不多的,它看起来比老蝙蝠地窖里的那些泡着动物尸体的瓶瓶罐罐好了。
“这是我们的香水。”他低声说,喷了一点在她的手背上“就像你在大英博物馆买的那种。”
“你不是凯撒,我也不是克里奥佩特拉。”她打断了他的妄想,嗅了嗅香水的味道,里面有月见草和薄荷的气味。
“你是我的海伦。”他着了魔一样说道“我敢说每一个看到你的人都会觉得为你战斗值了。”
她没把他的话当真。
“我们把它布置成有美人鱼怎么样?”她环视着刷了白灰的墙壁说“所有灯具都用施华洛斯奇的。”
“我们去水晶宫看看如何?”他拿出了那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钥匙。
经过昨天的实验,它确实什么地方都可以去,那些老神父会比他们更需要它。
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滥用呢?
很多东西即便初衷是好的,最后也会惨淡收场,比如某些人的婚姻,又或者是树篱。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她兴高采烈地说。
这时,隔壁传来经纪人大声说话的声音,他们这才冷静下来,没跟年轻人一样盲目冲动得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