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掠夺者们
“迷宫的主要负责人是你,所有的土系和植物魔法都是你布置的,你有没有向西弗勒斯斯内普提起过里面的防御阵结构?”邓布利多的眼神即便是有半月形眼镜的遮挡,邓布利多的眼神依旧锐利。
他被人摆了一道,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原因,今天不知道怎么想起来这么问她。
“我没有!”
“清醒的时候,是的,你睡觉的时候呢,你总不能在睡觉时也用大脑封闭术。”
邓布利多话里有话,她觉得浑身就像有桶水淋下来一样。
“你在想什么,波莫娜?”邓布利多激动得在校长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我让你接近他是为了他脑子里的情报,你怎么反而把自己的情报给他了,你是赫夫帕夫的院长,本来应该保护塞德里克,现在他变成了尸体,他的父亲在整个魔法界和预言家日报上找我讨要说法,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对你非常失望,今年你不用在霍格沃滋任教了,你今晚就启程去布莱克家的老宅。”
只要有复方汤剂在,谁都可以顶着那张脸教书,反正学校里的知识只是启蒙而已,在霍格沃滋七年只是人生之中的一小部分,想要继续进步要在毕业后继续努力,那个曾经被欺负的鼻涕精现在已经是魔法界公认的魔药大师了,而波莫娜依旧一事无成。
“我不想走。”她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听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人。
“留下干什么?继续带他进你的密室吗?”邓布利多狠狠捶了下桌子,发出惊天的声音“蠢货!”
紧接着她听到了贝拉疯狂的笑声,她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草地上。
赫夫帕夫代表的土元素和拉文克劳代表的风就跟水和火一样对立,土元素可以理解为人的身体,而风元素是人的灵魂,二者合二为一就是人。
作为灵魂容器的不一定是人的身体,拉文克劳德冕冠、赫夫帕夫金杯、斯莱特林戒指还有那个布莱克家的挂坠盒都可以作为灵魂容器——魂器。
只要是物质,一个花瓶也可以成为魂器,只是汤姆里德尔的品味不会接受那么平庸的东西,谋杀其他人是一种献祭,就跟汤姆一直提倡的风格一样,他是祭祀,不是骑着扫帚的巫师。
女人怀孕的过程也是一次人体炼成,麻瓜对此进行了研究,繁衍本来是自然规律,可是因为沾染了人的欲望才变得不道德。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这是一种“sin”,是背德德过错,如果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叫live in sin,结婚是件大事,不能跟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的。
塔罗牌占卜中有一张牌叫女祭司,它代表的是处女座,而帕特里夏发给她的那张牌是代表金星的女皇,她代表的就是爱情和丰收,是物质丰硕的意思,和向知识攀登的女祭司不一样,最终要回归大地,灰夫人一次又一次从高塔上落下不仅是重复自己被杀时的过程,也是在重复由物质到虚无,再从虚无到物质的炼成过程,她逃避着物质化的血人巴罗,而巴罗得不到她的爱就变得越来越疯狂。
越是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越是骇人,小孩子都喜欢调皮捣蛋,可是校规和教师严格管控着他们,这种压抑的情绪和欲望越来越多,那么多人一起心想“等会儿怎么捉弄人”,最终赋予了这种调皮捣蛋的意念具像,也就有了讨厌的皮皮鬼。
我想回家,皮特,带我回家。
她想回到那个荒野里的小屋,和斯普劳特夫人一起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再也不要出来了。
女人最想听到的赞美就是美貌与智慧共存,最不愿听到的就是丑八怪或者虚有其表脑子空空,她刚才被人骂成了蠢货,被人一次又一次问“你在想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凭着自己的心行事,有哪里错了?
她这次没有光看外表,找了个不怎么样的,为什么还是要被诅咒?
贝拉,你真的是个婊子。
你是个有丈夫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迷恋神秘人?你让布莱克家族蒙羞了。
“他想要那个挂坠盒。”西里斯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展示架“还要整个布莱克家族,我被除名了就会由雷古勒斯继承,贝拉一直挑拨我和妈妈的关系,希望能将我从家族树上被抹去。”
波莫娜看着巨怪腿边的那张挂毯,西里斯布莱克的位置被烧了一个破洞,看来贝拉如愿以偿了。
“别担心,你会将家族重新振兴的。”她拍了拍西里斯的胳膊,一年多时间调养他胳膊结实了不少,看起来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还有,你还要把雷古勒斯找回来,等过段时间邓布利多为你正名了,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公众场合了。”
西里斯转头看向了她,他长得确实很俊美,一头长卷发让他瘦削的五官变得柔和,岁月又给了他忧郁的气质,他这种长相加上不菲的身家和显赫的家世,肯定会找个同样显赫的女人结婚的,可惜马尔福只有一个儿子,不然就可以联姻了。
“你真的那么觉得?”
“是的。”
“那么我重回社交界之后,你愿意当我第一场舞会的舞伴吗?”西里斯满怀期待得看着她。
“你可以问问其他人。”她将手收了回来。
“我现在在问你。”西里斯继续道“你在和别人约会吗?”
“斯内普教授!”赫敏格兰杰惊喜交加得喊道,满身风雪的斯莱特林院长从他们身后走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西里斯脸上带着好战的笑意,双眼爆发出刺眼的寒光。
“教授,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赫敏跟在斯内普的背后问,她是个非常好学的女孩儿,甚至比莉莉还好学,可是即便是她,恐怕也没法跟莉莉一样使用那种古代的魔法。
那种魔法启动需要绝对纯粹的动力,为保护孩子牺牲自己是母亲的本能,这个和理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卢平当时没有杀了他。”西里斯看着斯内普的背影,轻声说“鼻涕精可真是命大。”
“别这么称呼他。”
“那我该怎么叫他,亲爱的?”西里斯嬉皮笑脸得跟她开玩笑,可是她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尤其是他将那声亲爱的说的特别大声的时候。
“你可以叫他斯内普,或者斯内普教授,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值得你的尊重。”
西里斯却大笑了起来,就像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大步离开了那个摆放了橱柜的房间。
等他走后她还在凝视着他的背影,他当新生时跟芽菜一样瘦,或许是因为托比亚没法承担起一个家庭的开支,在霍格沃滋他能吃饱肚子,又加上锻炼身体,现在又高又壮,再加上多年与斯莱特林的贵族为伍,他的背挺得笔直,背影上看很有绅士风范了。
洛哈特那个虚有其表的蠢货以为斯莱特林院长为人讨厌,自己打败他就能大受欢迎,结果在决斗室里向一个前食死徒挑战,能活下来可真够走运的。
可惜德拉科和哈利决斗的时候他表现糟糕,那个臭小子把斯莱特林的面子丢尽了。
“波莫娜,你过来一下。”厨房里有人叫道。
“好的,我马上来。”她答应了一声,走之前最后看了眼那个黑漆漆的背影,她有个直觉,要很久之后他们才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