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partake(五)
可能是因为中途的气氛有些沉闷了,格丽塔安排了一个节目,数十个演员打扮成巧克力蛙画片里的人物造型,出现在了会场中,一时之间波莫纳以为自己正在参加霍格沃茨的宴会,不同的是,这里出现的是穿着中世纪衣服的活人,而宴会上出现的则是珍珠白的幽灵。
带着水母帽子的怪人尤里克可能是担任丑角之类的角色,在群舞中频繁出丑,引得周围的人大笑,然后波莫纳看到了格丽塔走进了群舞中,担任最主要的角色。
其实今晚的主角应该是草药学家和草药学,比如发现月露花作用的克利奥娜,不过扮演她的演员正让三只小鸟围着自己转,自己又在群舞的边缘转,她的穿着也没有格丽塔那么华丽。
无论怎么样,格丽塔高兴就行了。
波莫纳沉闷得想着,然后她又不经意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三个女孩儿都想去跳舞,然而只有一个塞德里克,仿佛一瞬间塞德里克成为了特洛伊的王子,三位女神要他决定将“金苹果”交给谁。
“我觉得,塞德里克可能需要你帮助了,阿莫斯。”波莫纳对发愣的迪戈里说。
“哦,好的。”阿莫斯木讷得说,好像被大脚怪的故事给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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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露花不仅仅是振奋药剂的材料,也是生死水的材料之一,这两种药水一个让人沉睡不醒,陷入死亡一样的睡眠中,另一个则是将人唤醒。
有一个巫师传说,一个公主被人施以生死水,路过的巫师将振奋药剂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接着就将公主吻醒了。
乔治安娜回忆着刚才布里克喝了药水之后变形的场面,除了发现了月露花之外,克丽奥娜还发明了阿尼玛格斯药水,在传说中,它的作用就跟布里克刚才做的一样,喝了之后就能变形为动物的样子,不用和西里斯、詹姆他们一样“想象”自己是动物,又要回忆起“真实的自己”究竟是谁,变回人的模样。
不过这种魔药的配方和熬制方式已经失传了,她好像可以找布里克索要阿尼玛格斯药水的配方,因为他欠了她一条命。但他也可以不给他,魔法契约让他有权可以和普克奇威廉一样保守自己的秘密,不告诉伊索他的真名。
莱拉·布里克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晓得,除了长得像西里斯之外,她也看不出任何他与布莱克家族的关系,更何况现在的布莱克家族还没有出现第一名成员。
阿不思曾经提起过洛哈特,失去自信后他就看起来不那么英俊了,对于洛哈特来说,住在自己的梦里其实挺开心,他用不着“清醒”。那会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不像戴上人格面具后的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英勇并且英俊的“骑士”,在镜子里他看到的也是英俊潇洒、五次蝉联最美微笑奖的男巫。
他甚至连怎么治疗哈利波特的胳膊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对付密室里的蛇怪呢?
对于英国巫师世界来说,麻瓜比其他国家的魔法世界更需要了解,霍格沃茨还开了麻瓜研究课,尽管是选修的。
五楼也有过一间音乐教室,变形术学院的一个男老师在里面传授乐队演奏麻瓜音乐,巫师歌剧院也会表演麻瓜的戏剧,而不像巫师百老汇那样表演巫师自己写的剧目。
曾经霍格沃茨上演过好运泉,因为事故而终止了,圣诞晚会食物成了绝对主角。
后来阿不思干脆让学生们放假,回去和家人团聚,这样省了不少麻烦,还减少了学生们被蛇怪袭击的风险。
有很多事,巫师们都已经忘了,比如万圣节其实是凯尔特人的新年,这一天即是庆贺丰收,也是纪念死者的一天,一年的分界线是由白天较多的日子,转变为夜晚较多的日子,这一天凯尔特人会点燃篝火,作为为死去的家人指引的明灯,在那一天的夜晚,死者会重回生前的家中。
现在的小孩子会打扮成鬼怪的样子索要糖果,这源自于一个传统,在万圣节前夜孩子们要到每家讨要“灵魂之饼”,作为代价,孩子们要一起吟唱有关灵魂指引的歌曲,为已逝去的亲友进行祈祷,并帮助他们找到回家的道路,是中世纪“慰灵”习俗的一部分。
教堂里通常有唱诗班,小孩子的歌声在教堂里唱响的时候听起来非常悦耳,绝大多数人会在其中找到平静。
在霍格沃茨的高年级,会开始教无声、无杖魔法,这些大多数适用于决斗,需要快节奏和蒙蔽敌人的场合。有些恶咒不能用通用反咒解咒,需要知道对方用的什么咒语,才能解咒,一如有些毒药,需要知道它的成分才会知道它的解药是什么。
尼克勒梅“创造”出了橘色的火焰,有可能他还利用了土地的力量,那种高阶的魔法已经不是一个爱好美食魔法的小女巫能理解的了。
波莫纳的爱好是睡觉,喝了魔药后这个爱好也被剥夺了,阿不思用这种方式将她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西弗勒斯也有足够的好奇心,他可爱打听阿不思又在悄悄搞什么鬼花样了,本来他们可以按照阿不思设计好的路继续走下去。
阿不思不仅不禁止男女交朋友,甚至不阻止学生谈恋爱,但对于“有天赋”的教师,他就不一样了,他希望他们能将天赋和时间都用在正途上。
斯拉格霍恩有些地方和洛哈特差不多,老格兰芬多上台后就让年轻的斯内普把他给挤走了,他其实挺无害的。
阿不思不是个孩子们以为的慈祥祖父,他也不会和圣诞老人一样抱着孩子在大腿上与他们合影。
有时他比格林德沃和伏地魔还要不像人,伏地魔也知道害怕死亡和失败,格林德沃也真的爱着他,可阿不思下手的时候可没因此对情人手下留情。
爱是可以激起恨,格林德沃的想法没错,不过从男人停止为女人而决斗的时候开始,他的煽动就已经没有作用了。
这挺蠢的,没有了这棵树,还可以去找别的,在他们的眼前有浩瀚的森林。
德鲁伊一开始是全女性,男性加入后,通过德鲁伊教义他们组织了社会结构,一如狼群所擅长的。
狼不像黑熊那么强壮,孤狼是很难存活的,而熊则是独来独往。如果人类放弃自己高于众生的感觉,像熊一样独自行走在森林中,就参与(partake)了进来。
这种欢愉和宴会上不同,你可以适当索取森林里的动物、植物、水源和燃料,自己扎营,点燃一小盆篝火,将食物烹饪熟,享受远足带来的高体能消耗后丰富的一餐。
你明明是一个人,却没有感觉到孤独,要是能有同伴就更好了,可以在篝火边一起讨论自己喜欢的话题。
你不用戴上任何面具,去讨好任何一个人,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更关键的是居然还有人能接纳真实的你。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森林,而有人如乌姆里奇则非常讨厌,她被马人囚禁期间简直就像活在地狱里。
那里没有床,没有厕所,没有茶和茶壶,蛮荒得只适合野蛮人居住。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经常问马人们。
好像她认为他们知道她是谁后就会立刻释放她。
马人根本懒得搭理她,直到阿不思派出使者,让马人将乌姆里奇给放了。
难以置信的是,乌姆里奇居然也有守护神……这也是波莫纳相信西弗勒斯关于守护神的原因之一。
乌姆里奇干了什么事,让她觉得快乐呢?
波莫纳重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哈利的手上已经留下了疤痕,当他被毒牙天竺葵咬了,到校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看到了。
‘我不可以说谎’。
那是用黑魔法写的,无法用药膏抹去,估计会和他额头上的闪电疤痕一样跟着他一辈子。
渐渐得,那个被海格抱在怀里的婴儿身上也有了伤疤,要是莉莉活着看到了会不会心疼,尽管有人认为这是“男人的勋章”。
男孩不会永远都是男孩儿,他们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人的。
朽木不可雕,却可以作为燃料,成材的树则会成为家具,消失柜其实就是个木头家具,维修它的过程中,德拉科要一遍又一遍得对它吟唱。
波莫纳也曾对着山,一遍又一遍的吟唱移山咒得咒语。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她只能移动山的整体,包括山上的石头,而她只是想要树漂浮起来。
她只能修改前人留下的咒语,虽然那个参加决斗的巫师输给了一个女巫,没有得到“冠军”,他的咒语还是保存了下来,作为“失败者”之外,另一个他曾经参与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