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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man on a mission(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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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有一个故事,描述古斯塔夫到德国之后想喝啤酒,不仅没有劫掠,还向过路的农民付钱购买他准备为庆贺丰收时酿的啤酒,却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三十年战争夺去了三分之一德国人的性命,有的是直接死于战乱,也有的是死于瘟疫、饥荒。在战争爆发前两年的1616年,波兰的易北河发生了一次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这导致了粮食减产,有很多人因此饿死。人们在河边找了一块石头,记录了当时的水位,并在上面留下铭文:如果你看到我,你将哭泣。

    国王当然不会跟着哭,扬·卡齐米日二世率领波兰人加入了这场战争,在这种时候如果继续用珍贵的粮食酿酒当然会引人诟病,不过啤酒是当时唯一可以信赖的水源,以前的修士们经常会营养不良,啤酒被当作一种充饥的饮品。

    乔治安娜行走在废墟中,可以看出它曾经是个很大的修道院,刚才下车那段是被烧得最惨的,往塞纳河的方向走还能看到一些残垣断壁,它们并没有像之前看到的女子修道院一样重建。

    此时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什么是战争的痕迹,位于欧洲“十字路口”的比利时长久以来都是各国交战的战场,而战场总免不了会有各种破坏,眼前她所见的都是。

    她在出访前读过一些历史,知道古代低地国家酿啤酒都需要用香料,购买这种香料配方需要向僧侣和贵族交税,而啤酒花则不需要交税,这就形成了鲁佩刚才说的私酒了。

    很久以前,修道院种植葡萄酿葡萄酒也是不需要交税的,这是一种特权。随着法国大革命将特权阶级推翻,这个特权也就消失了,葡萄酒作为一种“善良货物”也要交税。

    本来这笔税款该用在修建为巴黎供水的乌尔克运河,现在这笔钱被用来修建医院、收容所,通常来说欧洲的教堂和修道院都有慈善性质,就是说那笔钱用来重建教堂了。

    之前她去的修女院就得到了修缮和重建,而修女们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也是因为夏普塔尔,当时的医院需要志愿女仆,不过女仆们并不会护理,刚好夏普塔尔遇到了以前认识的朋友,经过她介绍召集了12名幸存者,由她们负责培训新手。

    她们在医院工作时目前还只能穿普通人的衣服,就这样,修女们的待遇才有了改善,比利时比法国的情况还要宽松一些,但也只是重修了女子修道院。

    这个沦为废墟的男子修道院以前就因为专注于改良啤酒的口感“生意”比别的地方好很多,又加上他们没有交税,财富积累得更快。法国人进入比利时后他们很快就遭了殃,已经没人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了。

    等新的监狱修好,不仅覆盖在上面的建筑会让一些证据消失,再过几十年谁还记得这些事呢?

    战争结束后,有人为胜利而欢呼,也有人看着满目苍凉而潸然泪下。

    有时聪明人犯的错比笨蛋所犯的严重百倍,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血盟,除了他们约定不可以伤害彼此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谁都不许退出,要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和婚姻强调对彼此忠诚的誓约不一样的,他们督促着彼此必须不断前进,而这也是血盟的漏洞,格林德沃可以派杀手去杀阿不思,理由是用死亡鞭策“贪玩”的阿不思不能继续那么不思进取了。

    就像沙丁鱼里放一只鲶鱼,为了躲避鲶鱼沙丁鱼必须不断地、拼命地游,这样它们就能活着来到港口,却还是无法摆脱成为猎物的命运。

    西比尔和格林德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更像是“神谕者”,她口述什么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说完了预言她也忘了,格林德沃则记得那些细节,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看到什么。

    根据挪维科夫自洽原则,旅行者所做的事只是注意到他们旅行前就注意到的事,这个规则适用于哈利解救巴克比克和西里斯·布莱克。

    有预知能力的格林德沃为什么不用时间转换器呢?就算他在竞选时输了,也可以倒回去,找到有真麒麟的箱子,将它给毁了,这样就不会妨碍他成为巫师联合会主席了。

    但血盟在当时碎了,他们都获得了自由,格林德沃尽可以派人去杀总是碍事的邓布利多了。

    它的碎裂本身就是个复杂的问题,当时的阿不思以为这是他和格林德沃的事,他们一个想保护,一个想杀戮。

    但他当时忘了还有阿不福斯,他们三个的魔咒撞在一起,和当年阿里安娜遇害时一样。

    阿不福斯确实变了,他不再和年轻时那样冲动,那么想要杀死格林德沃,而是想要保护克雷登斯。

    两个想要保护的力量压过了格林德沃,这是阿不思那么理解的。

    如果阿不思没有失去阿里安娜,他不会离开格林德沃,继续他们年轻的梦想,很难说那个血誓能起多大的作用。志同道合的人根本不需要,因为他们想要分道扬镳了,血誓的约束力才出现。

    问题太复杂了,她分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在算数占卜教室看“奇门遁甲”的感觉。

    它本来就是算命的,按理说图书该被放在图书馆,不过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这让她想起了麻瓜计算机这个东西,以前它也放了好几个房间,运算能力大不如现在。

    她只坚持了几天就放弃了,她自我安慰着其实用不着设计那么复杂的迷宫,即折磨自己,也折磨参赛者们,一群只有不到17岁的青少年。

    只需要将整个“奇门遁甲”反过来,唯一的生门通向终点,中途会遇到一些小磨难,其他诸如死门、伤门等都去除其功能,参赛者走错路了不过是迷路,而且不会抵达终点,必须返回。

    她一向都是爱偷奸耍滑的,斯内普才是那个刻苦的人,不论多么艰涩的书他都会看,他才是那个适合走向那条孤独之路的人。

    ‘为什么是我呢?’

    她很想问阿不思这个问题,很多女巫都放弃了那条路,选择了女人的幸福。

    她不想成为布里奇特·威洛克,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记得她发现了“7”这个数字的魔力,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疯了。

    费力维那样才是明智之举,人类这个物种只不过是这颗星球上生存过的物种之一。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没有关心过那只乌龟的死活,何必忽然之间在意呢?

    她其实最后也没有要回乌龟,倒是因为它认识了蒂娜,斯卡曼德的妻子,她们聊了很多事情。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双脚泡在水里的感觉很舒服,还能喝冰镇南瓜汁。

    只是那年夏天的湖面上,不再出现骑着凯尔派的英俊少年了。

    “汪!”

    她听到狗叫声,回过头,发现了一条大黑狗。

    它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下一秒眼泪会从它的眼睛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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