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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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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时期孔子花了十四年时间周游列国,后来的孟子、韩非子乃至司马迁都争相效仿他,皆有着丰富的游学经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英国也有壮游的习俗,那篇印刷在巴黎报纸上的广告给了乔治安娜灵感,她为什么不试试“导游”这个职业呢?

    但丁去地狱“游览”的时候也找了维吉尔,而且不论是“先生的学校”,还是“学生的学校”,都存在师生关系,总会存在不服从权威,喜欢挑战冒险的学生。

    老蝙蝠纯粹是自找苦吃,他安排那么多作业,还给学生们关禁闭,让他们处理魔药材料。

    那些贪玩的孩子没有意识到这是一门基本功,就跟做饭似的,如果肉切得大一块小一块,有的可能已经熟了,有的可能还没有熟透,等大块的熟透了,小块的又该糊了。

    然而过于顺从也不是件好事,有些“老板”正是借着师生之名压榨学生,纺织业的学徒制就是如此,她记得皮特说过,有个女孩被逼到绝路,想要投河自尽,后来被即时发现了,不过她没有被惩罚,因为工厂主们害怕同样的事情像传染一样爆发,于是他们放她走了。

    当少年维特为情所困的时候,少女却被繁重的工作逼到跟他一样的绝境,也不能说谁的境遇更加悲惨,只是“成年人”不懂孩子们的烦恼罢了。

    小孩子普遍是不相信大人的,却容易相信比他们年纪大一点的哥哥姐姐,弗朗西斯·罗素很轻易就被小罗伯特·皮尔给叫出去了。

    小罗伯特·皮尔带着弗朗西斯去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它目前已经停工了,因为在挖掘过程中工人们发现了一个古罗马时期的遗迹,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地下神殿,或者是别的什么建筑,里面的柱子还是彩色的,拿破仑没有回来睡觉的那天晚上就去那里了。

    相比起“小孩子的游戏”,弗朗西斯对这个更感兴趣,不过跟着他们的士兵很快就把他们给带了出来,因为拿破仑下令禁止无关人等进入。

    可能等他们走了,法兰西学院的院士们就要来进行勘探了。更关键的是士兵们害怕这里面有诅咒什么的,虽然目前还没有人听说鼎鼎有名的图坦卡蒙的诅咒。

    麻瓜的眼睛是看不见很多东西的,比如幽灵和摄魂怪,这一点东西方是通用的。

    墨子明鬼篇有云:现在坚持无鬼神论的人说,普通人耳闻目见的事,哪里足以解决疑惑呢?怎么会有人想要成为天下的高人君子,却又去相信普通人耳闻目睹的情形呢?墨子认为,如果普通人耳闻目见的事不足以相信,不能用来解决疑惑的话,不知道从前夏商周三代的圣王那是足以为标准的?从前周武王攻打殷商并诛杀商纣王的时候,命令诸侯分掌殷商的祭祀,让同姓诸侯祭祀于先祖庙宇,让异姓诸侯祭祀于山川,因此周武王必定认为鬼神是存在的,如果没有鬼神,周武王何必命令诸侯分掌祭祀呢?

    周武王姓姬,全名姬发,从秦朝开始往后数,就没有哪个皇帝跟他一个姓的,如果按照同姓诸侯祭祀于先祖庙宇,异姓诸侯祭祀于山川,那么这些不姓姬的皇帝封禅大典就要在泰山、嵩山、黄河之类的地方了。

    封禅是需要祭天,祭天仪式往往都要烦琐的流程和庞大的队伍,唐玄宗封禅的时候所有跟着他一起登上泰山的都升官了,结婚都要发喜糖呢,何况是封禅这样的大事,历史上能在泰山封禅的皇帝总共也没有几个。

    裂土封侯也算是一种封赏,也正是如此才埋下了春秋战国八百年战乱的祸根。皇帝都是自称天的儿子,他要代表全体国民祭天,祈祷风调雨顺,他要是跟老百姓上坟,祈求自己的祖先保佑自己顺顺利利,那老百姓会信服么?

    祭天仪式是个公共活动,同样也是“天子”夯实统治权的,毕竟东方帝国没有教皇加冕。

    主持祭天仪式的也不一定孔家人,孔子被尊为万世师表,他的子孙后代也会被优待,可是孔融这样被曹操满门抄斩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宰相肚里能撑船,曹丞相有那度量么?

    这么多年来戏台上曹操一直以“白脸”示人,他还组织了一个摸金校尉,专干盗墓的事补充军饷。

    按照中国的丧葬礼仪,事死如事生,坟墓里要放很多墓主生前爱用的器物,这些东西不一定是金银制成,可是它们的工艺精湛,也能卖个好价钱。

    再有就是铜鼎、编钟,这些都是属于“礼制”,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能成为“钟鸣鼎食”之家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在曹操之后携带大量金玉珍玩下葬就被革除了,其中包括“铜铁之物”。

    不过随着儒家思想逐渐居于统治地位,编钟再度出现了,即便曹操没有像秦始皇那么“坑儒”,他也免不了会成为“奸贼”。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曹操的功过是非自有人评说。做贼往往心虚,要不然也不会干出掩耳盗铃的事,偷盗活人的财富害怕被抓,偷死人的随葬品怕的是什么?

    1、死者的后代子孙。

    2、鬼和机关

    霍格沃茨的鬼都是珍珠白的,东方传说里也有众多“白衣女鬼”、“红衣女鬼”,这些属于“人”么?

    他们都成鬼了怎么还是人呢?

    魔法部有个幽灵办公室,幽灵有人的外形,你也不能阻止别人穿白衣服。按照最早起源于“共相”关于人的定义,“说人话”的都是人,幽灵也能说人话,能提供信息给活人的,霍格沃茨的历史老师干脆就是个幽灵,可是这样一来土拨貂也算在里面了。

    妖精也不希望自己被归为人类,当人鱼被归为人的时候,马人宁可归为兽,波拿巴听说过了这个故事后他作何反应呢?他笑得可开心了,完全没有插手干预或者评理的心情。

    他已经死了,都写在历史里了,更何况人固有一死,除非他和伏地魔,以及其他人一样渴求永生。

    现在乔治安娜看到的这个“人”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因为他没有身体。可是他也不像幽灵,他是彩色的,并且他的身体不可穿透,还存在触觉和味觉,这些都是幽灵没有的。

    人死后会去哪儿是个困扰活人的问题,乔治安娜觉得自己来了冥界,又不那么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巫师死后会成为画像,原本静止的画会动起来,如果按照“飞鸟之影”的理解,飞鸟的影子相对于飞鸟是不动的,因为他们总是一样,但是作为“飞鸟”的人已经成为尸体,比如阿不思,他就像那个报纸广告上说的,躺着进行一场没有疲惫的旅行。

    希腊哲学家的飞矢不动是在给定的时间里射出去的箭是静止的,其实不只是箭,人、飞鸟、熊、树叶都是不动的,也就是说一支不动的箭永远都射不中猎物。

    我们感觉不动的时间其实是一个感官作用,因为我们是按照参照物来判断物体是否运动的。

    如果我们没有带着钟表,独自呆在一个空白的房间里,我们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当钟表以固定的速度转动的时候,我们能感觉到每一秒、每一分钟表的指针都在做机械运动,然而钟表的转速可以调快也可以调慢,你觉得过了一分钟,隔壁房间的人却觉得过了一小时。

    爱因斯坦用了和美女坐在一起进行了比喻,坐在美女身边一个小时“感觉”就像是一分钟,通过飞矢不动论,古希腊人注意到感觉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用量子理论进行解释,时空不能无限分割,时间就像是一条流动的河,我们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里,但河流的终点却是既定的,那就是大海。

    在去宴会的路上,乔治安娜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大海,它在夜色下已经没有白天的湛蓝,变成了黑色,倒影着天上的月亮。

    她现在像什么?赶着赴宴的灰姑娘?

    三强争霸赛那天很多人是步行到会场的,布斯巴顿的学生住在马车上,芙蓉应该是打扮好后下车的。

    她很幸运,因为她是最漂亮的女孩儿,有很多男孩邀请她,就连罗恩也想碰一碰“运气”。

    然而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美女。

    生活是不公平的,外貌漂亮确实能带来很多优势,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摆脱以貌取人。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马太效应正好指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好的愈好,坏的愈坏,多的愈多,少的愈少。正好与老子所说的“人道”一致。

    何谓道也?

    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广大无边而运行不息,运行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又返回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

    搞明白“道”有什么用?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她有点不懂,这里的“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她本以为到了地方,但马车的门却被打开了,穿着一身法兰西院士制服的拿破仑上了车。

    “你看起来很美。”他赞赏得说,与此同时车夫驾驶着马车继续前进。

    “你怎么……”

    他打开了一个珠宝盒,里面有一个麦穗形状的手链。

    “你才送了我一条项链。”乔治安娜说,虽然她并没有戴那条据说是痴情的莫卧尔送给波斯爱妃的钻石项链。

    他直接将那条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瞧,上面还有块表。”波拿巴说着揭开了一个麦穗的杆子,下面果然有一块表,它布满了碎钻,看着像是满天繁星。

    她没有再说什么,亲了他一下。

    “我很喜欢,谢谢。”她轻柔得说。

    “你怎么没有带面纱?”他问。

    “今天不是化妆舞会,更何况我们等会儿还要吃饭。”她说。

    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她没好气得说,从马车的储物箱里找到了一条镶嵌了碎钻的面纱,将它当成头纱戴在头上。

    他凑了过来,将她给搂紧了,并且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

    “你明白道是什么吗?”乔治安娜问他。

    “你想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找到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了。”

    “那是什么?”

    乔治安娜看着他,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

    于是她冲着他笑了笑,正好这时马车停了,车门外是宴会的会场。

    “走吧。”她说,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车厢,随着车门被打开,乐声立刻响了起来。

    红毯两边站着夹道欢迎的人,他们朝着她热切鼓掌,乔治安娜看着身旁的“法兰西院士”,觉得有一瞬间恍惚。

    她是在参加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么?

    虽然他的那个“拿破仑定律”非常基础,估计拿不到诺贝尔奖,但谁不能做梦呢?

    她挽着波拿巴院士的胳膊,和他一起走过红毯,来到了灯火辉煌的、用帐篷搭建的城堡,不远处就是用各种灯具照亮的“秩序之塔”。

    也许此刻从天上看地下,也像地上看星空。

    所谓的天人合一,和区别天与人,并且人去征服自然是不一样的。

    纷争太多了,人人都在抢话语权,以至于听不见和谐的声音。

    大道无为,得安静下来才能听到虫鸣和海浪声。

    在这个大争之世为而不争哪有那么容易,她和埃奇沃思一样,都选择了一条艰辛的路。

    其实不做导游,当一个引路人也挺好的,可惜她不知道这份工作能不能养活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别人指路,尤其是那些走上歧路的人,他们过得很好,哪里需要一个“失败者”给他们指路呢?

    一个失败者也只能在梦里补偿他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一切,这种梦的补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获得的,就跟那些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的科学家类似,在他们成功之前也睡在寒酸的床上,就像那个花了25生丁的游客,在巴黎的纬度上每昼夜奔跑上万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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