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调皮的风(五)
路易十六是1774年继位的,而美国独立战争打响是在1775年。本杰明富兰克林曾经到过法国,希望法国能在独立战争期间保持相对中立。
新的国王往往会施政,换取人民的爱戴,比如路易十六就终止了莫普的司法改革,并将莫普撤职,换来人民的欢呼。
按照理论,胜利会鼓舞人心,通过支持独立战争战胜英国,也确实可以树立威信,但不至于把自己的财政给打残废了。
路易十六对数字、钱并不擅长,而拿破仑的“业余爱好”就是看账本,路易十六没有掌握好那个度,最后变得过犹不及。
刚才拿破仑问了她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喜欢象牙的象棋。
当时她无法仔细思考,吃午餐的时候她想明白了,如果霍格沃茨万圣节宴会上只有蔬菜,那么对于期待着一场盛宴的孩子们来说该多失望。
准备大餐的是赫夫帕夫,小獾们擅长照顾动物,同时也擅长烹饪食物,这样想的话其实还蛮可怕的,但波莫纳相信他们分得清什么是宠物,什么是“经济动物”。
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麻瓜处于饥饿之中,而这个学院却擅长烹饪美食,同时拿破仑还是个试图“让每个法国人的锅里都有一只鸡”的领袖,20世纪毫无存在感和价值的“美食家”们在这里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用处,人们记得这个学院的方式不再是宴会上的美食了。
第一任女魔法部长和她的继任者都是赫夫帕夫学院的,这让乔治安娜觉得很开心,有点年终宴会上,赫夫帕夫学院终于赢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成了学院杯得主的感觉。
哦,其他学院不会明白这种心情的,所以哈利波特成为第四个参赛者的时候,小獾们才那么生气。
干得好,贾斯丁。
乔治安娜解气得想着,那个波特臭大粪的勋章做得真好,可惜她是院长不能也戴一个。
至于老蝙蝠,你这个没眼光的臭混蛋,那么好的混血媚娃你不喜欢,还想着那个把你狠狠甩了的莉莉,活该你一辈子当光棍,瞧瞧她现在混得多风光。
她狠狠肢解着盘子里的鱼,仿佛将它当成了某人的脸,将它搅了个稀烂。
哦,其他人是不会明白她有多窝火的。
当她生气的时候,气场几乎压过了能让欧洲震颤的“罗马皇帝”,以至于绝大多数客人简单得吃了两口后就离开了。
“你……”
“什么?”她坏脾气得说。
波拿巴没说话,假装自己在喝葡萄酒,顺便看一下餐馆外的风景。
本着食物不能浪费的原则,她拿起了面包,将搅烂的鱼肉做成了三明治,味道其实很不错,就是她气鼓鼓的,在高脚杯的倒影中看起来像发胀的河豚。
“你为什么不故意惹我生气?”乔治安娜忽然问。
波拿巴不明所以得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故意惹乔治娜生气,让她来追你……”
“咳咳。”
隔壁桌的迪洛克咳嗽了两声,好像是在提醒他。
“我不是小孩子了。”波拿巴非常谨慎得说“你也不是。”
“所以乔治娜是个孩子,你才和她一起玩?”乔治安娜问。
这个问题波拿巴依旧没有回答。
“说话啊。”乔治安娜说。
说啊,承认乔治娜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即便她的身材丰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孩子。
而法兰西第一执政,居然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睡觉了。
“你吃饱了?”波拿巴问。
“不……”休想岔开话题,她心想着。
波拿巴招手,让侍应过来,好像还想继续点菜。
那个躲得很远的侍应生很不乐意得走了过来。
“您还需要什么,女士?”侍应职业得微笑着。
“这没你的事。”她对侍应生说,那个侍应立刻转身走了。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利昂。”她契而不舍得追问着。
“你想我招惹你玩?”波拿巴问。
“在迪耶普的晚上,我朝你扔沙子了。”她洋洋得意得说“我觉得很高兴,你呢?”
他沉默了一阵。
“我也觉得很高兴。”他说。
“如果我现在把盘子扔你脸上呢?”她问。
“你敢?”他挑衅一般问。
“我也不喜欢食物大战,尤其是有人在生日的时候扔蛋糕,那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把蛋糕做成那样。”
波拿巴还是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怀疑我和英俊的学生有一腿。”她忽然说“他不允许我再和学生过于亲密。”
“什么?”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和他算是某种形式的师生恋。”
波拿巴看起来震惊极了。
“哦,你读的是男校,不知道师生恋。”乔治安娜同情得说“我有一个建议,绝不要师生恋,你绝对会后悔的。”
他默默得看着窗外,好像希望万里无云的天空能来一个雷把她劈死,然后世上能少一个祸害。
可惜他的美梦不可能成功,她还是愉快得咀嚼着蔬菜。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波拿巴诚恳得问。
“我在想送给鲁昂的艺术品,然后我就想到了以亨利二世的情妇戴安娜制作的那个关于狩猎女神的雕塑,她居然不穿衣服,站在一头鹿的旁边,你瞧过不穿衣服的狩猎女神吗?”乔治安娜喋喋不休得问“而且她算哪门子的处女?”
“因为他们是师生恋?”波拿巴恍然大悟得说。
不,因为他们碰巧是师生恋,她最想问的还是乔治娜的问题。
“没错。”她言不由衷得假笑着说,波拿巴却好像当真了。
“我不觉得将她的塑像送给鲁昂是个好主意。”他严肃得说“会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她也没真的那么打算,她本来是想岔开话题,现在她却有了“灵感”,当索霍卖蒸汽机给法国的时候,英法之间的矛盾还没有激化,或许是因为英国也想拉拢法国。
“除了她,你还想到了谁?”波拿巴问。
“卡拉奇兄弟,他们是博洛尼亚画派的创建者,并且还成立了一所艺术学校。”乔治安娜说“我觉得挺应景的。”
这个话题聊起来要舒服多了,波拿巴并不十分懂艺术,可他知道那些艺术家的故事,而且他还是有一定鉴赏力的,分得清什么画好,什么画糟糕到他不愿意付钱。不像乔治安娜,会给一个失败的作品付材料费,让那个失败的雕塑家不至于蒙受损失。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卢浮宫的雕塑艺术生们拿她当模特,当然都是穿着衣服的,虽然她并没有付钱让他们那么做,但这些雕塑有人买,拿破仑也是这么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她。
欧洲又不是“东方”,克比尔苏丹总不能像真的苏丹一样把她关在后宫里不让她见人,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不知道有多少“英雄”打算“救美”的。
所谓的“祸害”就是这样了,藏着不让人看会引发争议,拿出来亮相,也会引发争议,乔治安娜趁机跟他说了一个“真正的东方”成语“红颜祸水”,他听懂了,然后气闷得说她是个笨蛋,转头喝自己的汤。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迪罗克看她真的笨到领悟不到,好心得跟她解释了“我真怀疑你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喜欢师生恋的学生。”波拿巴这时接口说道,将她气个半死,差点将手里啃了一半的鱼肉三明治丢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