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第一，也是唯一
苏梨感觉，大概只过了……几秒钟？
少年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病房门口，他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脸颊清瘦白皙，发丝有些凌乱。
像是刚经历过一场狂奔，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目光注视着她。
苏梨手上还拿着手机，呆呆的愣在床上，看着那张刚才还在用手描绘的面容。
“你，你是真人嘛？”就算要来，速度也太快了吧。
目光跟随少年逐渐拉近的身影收回，直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皂香，才觉得真实。
看着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少年低低的笑了声，“小傻瓜。”
弯下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琥珀色的眼眸像一对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刚才还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现在已经真真切切在耳边，“是真的，我来了。”
第一次摸秦醉的脸，苏梨贪婪地多摸了一会儿，他皮肤摸起来凉凉滑滑的，忍不住用指尖捏了几把。
秦醉也不反抗，弯着腰，就那样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玩弄”，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大狗狗。
摸够了，苏梨拍了拍床沿让他坐下，“你怎么这么快？”
“快吗？”没觉得，他摸了摸耳垂，解释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到医院了。”
“哇，那我们还挺……”苏梨低头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心有灵犀的。”
秦醉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到柜子上，好像没听到她后半句话，打开杯子用杯盖装了杯红枣糖水。
“我问过护士，说能喝。”
他看见女孩拿着杯盖喝了一口，脸上洋溢着甜丝丝的笑容，就算让他在楼梯间的阶梯上，再干坐两小时，或者再守一夜都值。
“小心烫。”女孩因为喝得太急，烫的小舌头卷起来又展开，秦醉抽了张纸递过去，眼神里都是关切和宠溺。
擦掉嘴角一出来的水，苏梨舔了舔唇瓣，笑眯眯看着他，“好喝。是你自己煮的吗？”
一看是用保温杯装着的，大概就能猜到里面的红枣糖水不是外面卖的。
秦醉拿着杯盖又装了一杯递给她，才回答，“嗯，放学回去煮的，听奶奶说红枣补气血，”说着说着少年耳尖又红了起来，“……女孩子这几天要喝红糖水。”
苏梨越来越喜欢看他脸红，耳朵红的样子，太可爱了。
故意逗他，垮着小脸不高兴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给别的女生煮过呀？”
“没有！”秦醉脸色都变了，如临大敌的样子，感觉这题比他做过最难的奥数题还深奥。
看着少女的眼神都变得迫切和紧张，两只手无处安放。
苏梨憋着笑，淡淡的“哦”了声，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红枣糖水，使劲抿嘴怕忍不住破功。
“星星，你不信我？”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我没有给别人煮过。”
弄得苏梨一下子有了负罪感，不忍心再逗他，抬起头来。
少年眼神炙热真诚的看着她，恨不得把一颗心剥离出来捧给她，“真的，你是第一，也会是唯一。”
苏梨的心一下被击碎，看着少年无比诚恳的眼神，她忽然意识到，这世间最动人的话，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不需要天花乱坠。
只需要发自肺腑的，直白的表达。
这一刻，她发现了一个“新”的秦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秦醉。
他不是天生的冷淡漠然，不是只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只是受到太多恶意的诋毁和磨难，逐渐懂得用一层坚硬的外壳，把脆弱的心包裹起来。
只有穿越那一层保护壳之后，才能看见内里的美，才配拥有少年的温柔和深情。
真是个可爱的宝藏少年，苏梨这样想。
端起杯盖把里面的红枣糖水喝了个精光，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梨涡，“甜！”
苏梨用手指推起少年的嘴角，手动帮他挤出一个笑脸，“不过，你笑起来比糖水还甜！”
你是那么美好，那么灿烂。
只是，生活的苦，掩埋了本该属于你的甜。
……
休养了几天，新的一周，苏梨开始照常来上课。
又是中午，苏梨去1班叫秦醉和唐熙初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站在走廊上跟王雪意擦身而过。
这次王雪意不仅没有讽刺或是故意找茬，看她的眼神甚至变得敬而远之，夸张一点，像见鬼了似的。
不过苏梨也没在意，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理想的样子。
吃过午饭时间还早，何筝邀着秦醉一起去打篮球，苏梨还没见过秦醉打球，眼神里都是期待。
“你行吗？”
何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苏同学，你这不是挑战我们男人的尊严嘛，更何况是我们醉哥。”
“是吧……醉哥？”何筝忐忑地看了秦醉一眼，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他也没见过秦醉打篮球，只知道他是学神，学习是没话说，这运动细胞嘛……
“呸！还男人呢。”唐熙初嫌弃的扫了何筝一眼，“我看你也就身高像个男人，就这还比人家秦学神短一截。”
“……”
懒得管旁边两个叽叽喳喳的人，秦醉看着苏梨问，“你想看我打篮球？”
“嗯嗯。”苏梨狠狠点头，“你打篮球肯定比现在还帅！”
看着一脸兴奋和期待的女孩，她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蹦出来了，好看得不像话，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打给你看。”
说话间已经走到篮球场，男生之间的只要关于打球或是游戏总是很容易变得融洽，更何况还有何筝那个社牛。
双方很快沟通好，展开一场对抗赛。
本来人不算多的篮球场，因为某位颜值和人气超高的学神大人而变得热闹起来，不少女生为了一睹学神打篮球的风采，甚至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前排。
还有女生举着手机对秦醉一阵狂拍，这是秦醉来延川中学以来第一次打篮球，女生们空前热烈。
“秦醉好帅啊！”
“他皮肤好好，好白，怎么会有男生长得这么犯规！！！”
“我敢打赌，秦醉白衬衫里面……肯定有腹肌！”
“喉结那么明显，想想等会儿他喝我水的样子就……妈呀，要死啦！”
“……”
苏梨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再看看旁边一圈拿着各种饮料和矿泉水蠢蠢欲动女生，忽然危机感特别强烈。
一转头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唐熙初不知道去哪儿了，耳边女生们对秦醉的欢呼声吵得她头疼，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买瓶水，等会儿好给秦醉喝。
唐熙初从球场外围钻进来，手里拿了两瓶水，挑了挑眉递给她一瓶，“这种宣示主权的时候，怎么能让那些蜘蛛精生扑你男人，梨宝，等会儿给我冲！！！”
她嗑的cp她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