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笔记本
晚上8点。
祁风言从江家离开，因为徐莉的事儿，他知道祁诺最近会很不好受，所以没办法多陪宋芷。
临从宋芷房间离开，他不舍的把宋芷抵-在门板上，深深的吻-她，向她说对不起。
宋芷抓住他乱-摸的手，说道，“其实你不在这挺好，你算算你几天没有那个了，一个人能平心静气点，好啦，你该走了，我送你出去。”
祁风言笑了笑，很低-哑的声音说，“今早给你打视频的时候，我已经了一次了，就是我没出镜的那时候，你没听出我声音怪怪的？”
“……没有。”宋芷脸有点红。
“可真是的，”祁风言砸了砸舌，“怎么连这个都听不出来？这样，把门锁住，我现在让你听听。”
“赶紧走吧你！”宋芷踹了他一脚，“你都快当爸爸了怎么还这样没个正经的？”
“那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啊，对别人我才不会这样。”
“如果还这样，你就该去喝茶了。”
宋芷拉开门让他出去，“快走吧走吧，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打电话。”
“嗯，你别推我，让我跟囡囡说两句。”
祁风言视线落在她小腹，然后……
两句话=（等于）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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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言离开后，回到祁家，直接去找祁诺。
祁诺已经吃了晚饭，在做功课，祁风言问，“有没有不会的题？哥教你。”
“没有。”
其实一整天，祁诺一页都没有写，只是对着练习题发呆。
祁风言何等聪明，怎么能猜不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道，“打会儿羽毛球去不去？突然想打羽毛球了。”
其实是想祁诺运动发泄一下。
又怕祁诺说不愿意去，他故意说自己想打。
这样一来，祁诺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去了运动室，在打球时，祁风言没有一点手下留情，发力很猛，打的球又凶又狠。
祁诺一开始没进入状态，不停的捡球，等进入状态后，他回击的力量丝毫不弱，因此，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身体畅快，出一场大汗，是祁风言带他打球的目的。
中场休息时，两人坐在休息椅上，祁风言递给他毛巾和水，“不错嘛，该不该夸一夸是俞言教的好？”
“不是他教的，他很一般般。”
祁风言是和他开玩笑，祁诺却回答的一本正经。
祁风言挑眉，“很一般般？那你为什么当初让他教你？”
“……觉得他需要钱。”
“嗯，”祁风言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钱，他家就他一个人了，虽然有时候他挺毒舌，说话挺不招人待见，但他……并不是个坏人，心眼还不错。”
“嗯，”祁诺现在没心情关心别人，他自己还一堆的糟心事，“来，哥，再打会儿，再打会儿回去休息。”
“好。”
一直到10点，两人才回去，各回各的房间。
祁风言洗完澡之后，去了楼下，躺在了沙发上睡觉。
祁诺因为徐莉的事，一定会睡不着，他担心祁诺会半夜出去。
果不其然。
凌晨之后，楼梯那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祁风言一直都警惕着，睡觉很轻。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过去，看到了祁诺下楼，从楼梯上走下，开门出去了。
说实话，祁风言怀疑出去的那个人并非是祁诺，而是第二人格。
他起身跟上，祁诺躲避着夜里会巡逻的保安，去了地下车库。
他站在祁远泽的车子旁好久，最后什么都没做，又回去了别墅。
？？？
所以祁诺去车库只是看车子？？
祁风言回去后仍是在沙发上躺下，思索着。
可最后也没太思索明白。
也因为一直想着这件事，最后睡着，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到祁诺在祁远泽车子上藏了炸弹，砰！最后把祁远泽炸成了肉块、飞的哪哪都是，他就在旁边站着，血点子溅了他一身。
等醒来后，出了一身汗，他真的有点被吓到。
“哥？你怎么睡这了？”紧接着他就看到祁诺站在沙发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他梦里的一样。
卧槽！
又再一次把祁风言吓了一跳。
“……哥？哥你怎么了？”祁诺询问，看到他额头上出的汗，“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
他抽出纸巾递给祁风言。
“哦，窝在沙发里有点热。”祁风言接过纸巾擦了一把，从沙发上起来。
“那怎么哥睡在沙发上了？”祁诺又问。
“是那个……昨晚睡不着，说下来走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祁风言找借口，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佣人一一进到别墅工作。
祁风言去楼上换衣服，祁诺则拿着书轻声晨读。
看着……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祁风言吃饭的时候和他聊，也没发觉什么异常的。
祁诺乖乖的吃饭，不紧不慢，和没出事之前一样。
祁风言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第二人的祁诺，他太正常了。
而他这会儿，不该这么正常的。
祁风言于是给心理医生打电话，医生让祁风言下午带祁诺过去，见面诊断后具体聊。
等到下午，见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和祁诺单独聊，祁诺把自己的裤管挽上去，在他大腿外侧的地方，有个简单包扎的伤口，纱布上渗出血迹，明显的，伤口是个新伤。
祁诺手撕开纱布，边撕边说着，“我明白你是想从我的话里得到什么信息，是不是我太镇定了？”
“其实并没有，我是在用疼痛来麻痹我自己的不安。”
“这个伤口是我拿刀捅的，又自己包扎好，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再拿刀捅一下，就顺着这个没有愈合的缝，慢慢的捅进去，虽然是疼的，但是那种疼的感觉又很畅快。”
祁诺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淡淡，心理医生蹙眉，过去拎了医药箱过来，重新帮他包扎。
他对祁诺说，“自残是很可怕的，你别这样伤害自己，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祁诺没说话，也没阻止心理医生。
等包扎好伤口，心理医生出去又和祁风言聊了一番，“祁诺没有正常，他是在自残，是比以往更严重的自残。”
“！”祁风言。
“所以要看紧点他了，最好24小时都有人陪着他。”
“嗯，我知道了。”
但祁风言是没办法24小时陪着祁诺的，如果让保镖陪着，保镖不苟言笑，整的就像是被看管了一样。
祁风言于是派了佣人，以照顾为由，尽可能的跟着祁诺。
其实，无论是保镖、还是佣人，这些都只能预防，最关键的，还是得看祁诺本人。
如果他还是要自残，无论怎样，还是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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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
祁诺在房间里做习题，佣人在旁边打扫卫生，祁诺起了身，去卫生间。
“咔哒。”
关上卫生间的门，只剩下他一个。
他从马桶后面、拿出本藏在那里的一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