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麒战发现她沉思的表情, 走到她身边，冷彻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佘清予看着身边的高大身影，心头宁定不少, 她轻言开口：“你可知羲山一界的事情。”
麒战沉吟了片刻，说道：“羲山一界属于三千世界，也不属于上界，乃是远古混沌时期分裂出的一个混沌天域，它和众界一样，有生灵, 有天地元气, 还有山川河流。”
“羲山一界最开始只有一个部族，名叫羲元族, 他们修炼和上界一样，不用飞升，而是直接从练气修炼至仙道至尊, 乃至登临神位，他们和远古圣兽一样，得父神钟爱, 生来就拥有凌驾于其他生灵的创造天赋，还有不输于远古神族的修炼速度，然天道制衡，他们的族人比圣兽还要稀少, 后代诞生极为不易, 到了上古时期, 也不过只有一脉相传。”
麒战接着道：“羲山一界独属于三千世界外，地域特殊，不少作乱或排除三千界的生灵被镇压在羲山一界, 随着时间推移，它们最终都被羲元族所接纳，成为羲山一界的生灵，到了上古时期，羲山一界已有七十六个部族，统称为羲山一族。”
看着佘清予吃惊的模样，麒战沉思了下，开口道：“上界对羲山一界最后的记载在十万年前，羲山一界不知因何原因突然崩溃，加上有部族叛乱，羲山一界的天柱坍塌，整个天域跌落至下界。”
麒战眼神定定地看着佘清予，开口道：“羲元族是羲山一界的界主，坍塌之时，羲山界主一脉全部死绝，当时山河到倾，日月颠倒，万物悲寂，由天道预警，世间再无羲元血脉。”
麒战话里信息量极大，佘清予不由得呼吸一滞。
“羲山一界跌落至下界，便不再是独立于三千以外，亦不再和上界一样，独属一界不用飞升，而是成为了三千世界的一个大世界。”麒战眼眸暗光沉了沉：“貌似现在从这个位面飞升上界的人都将它称之为九凤大陆。”
“因羲山一界独属于三千世界外，上界和它的联系并不多，天柱坍塌的没有任何预警，叛乱的族人是何族何势力？上界皆不知，十万年过去，羲山一界渐渐无人再提起。”
麒战将佘清予皱起的好看眉眼，伸手抚平：“无需担心，除了羲元族，会使源力的羲山部族有两支，或许你是他们遗留下界的血脉。”
麒战修长的手指和他人一样，冰凉却不寒人，佘清予眨了眨眼，没有躲开。
——
天衍门扶云峰。
“鱼鱼，这是我给崽崽们带的红麟果，玉简上说小麒麟最喜欢吃了。”王玥然欢欢喜喜地从殿外跑过来，手上还捧着一个玉盒。
她身后跟着一人，是金舟白。
“它们这几日怕是要被你们给惯坏了。”佘清予失笑摇头，当日大战结束，指出麒战是圣兽麒麟，不就明晃晃告诉别人三小只也是小麒麟吗。
自从天衍门的弟子知道三小只是麒麟，看三小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还是可爱小师兄的对待，现在恨不得一只只供起来，就连淡然沉稳的辰雲尊者，时不时冒出来投喂三小只。
万言殊自从知道自己的三个小徒孙是三只圣兽麒麟，也不外出名曰历练了，天天念叨要在宗门和三小只培养感情。
想起来，佘清予就无奈失笑。
“鱼鱼，你的本命法器是不是还未炼制成功？”王玥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金舟白，替他开口道。
佘清予颔首，不禁有些苦恼，没有本命法器，她的攻击全靠源力符和自爆法器。
“你的本命法器若想炼制成功，须要去羲山一界。”金舟白肃然道：“你要小心九凤的人。”
对于金舟白话里所说的九凤命女和羲山一族，心头一直有疑云存在，她凝视着金舟白，开口道：“九凤命女是什么？为何与我有牵连。”
“九凤命女？呵，也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金舟白眼神发冷“自称九凤命族，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可笑，怎配的上九凤和天命二字，”
“遨游天际的凤凰？实则是鸠占鹊巢的一只鸠鸟罢了，最喜偷抢别人的机缘和气运，还名曰是天命之子，天命之女。”
“那九凤命族和羲山一族有何关系？”佘清予问道。
金舟白面露复杂之色：“十万年前，不知因何原因羲山一族的天柱坍塌，羲山一界的界主带领几大部族修补天柱全部身殒，羲山一界跌落至下界，有天道规则制衡在，渡劫期以上的生灵是不允许留在下界的，然而那时羲山一界飞升上界的通道尚未诞生出，几乎大半个羲山生灵全部死在了紫金灭世雷下。“
“九凤命族十万年前名为鸠鹤鸟人族，第一个九凤命女不知从何处逃窜到羲山一界，引得一部落族长倾心，俩人相恋后，便由此部落族长推荐至羲山界主身边服侍，羲山一族的慷慨与善意倒养大了她的胃口，在羲山族人修补天柱时，为侵占羲元族炼制的神器和至宝，与外界勾结，将紫金灭世雷下存活的羲山族人进行屠杀，七十六个部族几乎所剩无几，”
他此话一说，引得佘清予和王玥然一惊。
“你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你也是羲山族人？”佘清予忍不住道。
“不，我不是，我有一好友是羲山角魔部族的人，但背叛我捅我一刀的手下倒是爱上了一个九凤命女。”金舟白幽幽叹气：“与九凤命族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当年也有羲山族人逃往了其他界，不知带走了什么东西，引得九凤命族十万年来未曾停止过对羲山一族的追杀。”金舟白接着道：“羲山一族除了顺从的部族，几乎被九凤命族屠戮死绝。”
王玥然听得晕头转向，什么羲山一界，什么九凤命族，她就知道还有和苏兰月一样身份的九凤命女，她面露嫌弃道：“难道还有很多那劳什子九凤命女？”
金舟白摇头：“并没有，应是只有两个命女和一个命子，命女命子在九凤命族的地位都很高，否则苏兰月也不会自身携带逆天的神器。”
“那她为何会投身在钧天大陆啊？”王玥然问。
“不知，或许与对羲山一族的追杀有关。”金舟白肃然地看向佘清予。
佘清予被他看的心头微沉，信息量太大，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你身负源力，须得去羲山一界，也是就现在的九凤大陆，才能锤炼出自己的本命法器。”金舟白接着开口道。
佘清予幽幽叹气，不想参与什么九凤命族与羲山的纷争，但现在看来，又不得不去一趟九凤大陆。
麒战说天地间只有羲元族和其下两个大部族的祖巫才会使用源力，幸亏钧天大陆自我封闭，没有和其他高级大陆有传送通道，加上苏兰月没有飞升上界恢复九凤命女的意识，否则她身负源力必然会被人察觉。
金舟白不仅给她讲了很多羲山族人的事，还道了类似于汪秋明等人与九凤命族的牵扯渊源，为了好处，答应九凤命族的魂契，契约规则就是辅佐九命天女与杀死本界的羲山族人。
听完，佘清予皱巴巴个小脸，她要想去羲山一界，须得先出了钧天大陆才行。
金舟白走后，王玥然才自在地跑到佘清予身边，眨眨眼揶揄道：“别愁，有崽崽父亲在，在下界还能有人欺负你。”
佘清予轻笑，意有所指道：“还说我，你和金舟白怎么回事，和好了？”
王玥然摇头，自来娇蛮的人难得神情悠远地看向远方：“哪有什么和好，我害得他金丹破碎，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变了法的报复我罢了。”
她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当年我不知他是个化形妖兽，以为是个小幼崽，天天抱着，怀里揣着，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拿他当宝贝，后来他逃走，我为了找它满青曜山脉找，找不到天天哭，天天闹，哪知道它回来后，就变成一个男人，可吓得我不行，虽然有些别扭，但好歹是我契约的第一个妖兽，想要和他好好相处，可哪知道他想的是要解除契约和报复我带给他的耻辱。”
王玥然娇哼道：“就我这脾气，我能忍？”
“后来说要娶我，也不过是变得法的羞辱我。”王玥然叹了口气：“婚礼上，我为了逃走，让我父亲给他下了软骨丹，没想要他命，可惜当时婚礼上有我王家的人知道他是化神妖兽，想趁机剖他的妖丹，打斗中，他妖丹破碎，以为是我让人做的，从此以后恨我至极。”
“为何不说于他？”佘清予见她并不是对金舟白完全不在乎。
“没有必要，解除了契约，我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要不是想看崽崽们，我才不领着他来。”王玥然撇撇嘴。
俩人的事，外人看到的，只是很浅显的一部分，佘清予不再多说，轻笑着带她去找三小只和红泽。
三小只和红泽全在中央广场打擂台，天天约战打架，除此之外，三毛又开始打群架抢山头了，只不过这次因为老父亲的身份暴露，没人敢和它硬抢，把它失望的不行，只能和大毛一样，天天打擂台了。
二毛和红泽自然也拉不下，每天的擂台火热朝天，还有拿灵石下注的！
“师叔！”擂台下的弟子纷纷施礼。
佘清予笑着挥手，让他们不必理会她，接着看比试。
她抬头看，擂台上是三毛和泰岳峰的一名体修弟子，修为是金丹巅峰，练得一生金刚铁骨，挥出的拳头招招带火光，三毛没用血脉神通，招式对决也不躲，直接挥着小爪子和他肉身搏击，全爪相对时，砰砰作响。
王玥然听着声音都深觉肉疼。
二毛红泽也都在不同的擂台上，唯有大毛大佬般坐在台下，一副高深莫测睥睨的小模样。
自从大毛生出了麒麟爪，修为提升了一大截，甚至人身小娃娃都能站立起来跑两步了，自己一个人就能干翻四阶后期的妖兽，不过现在它没有显示麒麟爪，还是一副毛绒绒的状态，若是不熟悉圣兽麒麟的幼生态，还以为三小只是不知名的毛绒小妖兽。
她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麒战的身影，这几天麒战都早出晚归，不知去干什么。
“小师叔，掌门在传承塔唤你。”小石头坐飞鹤下来，向佘清予拱手。
“好。”佘清予颔首。
“鱼鱼，你去忙吧，我看会崽崽们比试就回飞仙宗。”王玥然说完，就兴奋地跑到台下，忙不迭地给崽崽们加油。
佘清予轻笑了声，收回视线，乘坐一个白鹤飞向传承塔。
传承塔外，万言殊背着手，一身简单青衣，手中依旧握着把玉扇，他悠闲地回头道：“徒弟，你说把这个传承塔卖了能换几座灵石矿。”
佘清予嘴角一抽：“若是不想被天衍门众峰主弟子揍，怕是没人敢买。”
“那为师就帮不了你了。”万言殊合上玉扇，无奈摊手：“为师穷你也是知道的。”
佘清予不懂他说的意思，疑惑道：“师父，你在说什么。”
万言殊背着手望着高耸如云的传承塔道：“我以为须得等到你元婴化神，才会到了这一步，没想到金丹期，为师就不得不将你打包送走了。”
“师父？”
万言殊阻挡她的话，痛心疾首道：“徒弟啊，你知道为何天衍门没有炼虚修者和灵石吗？”
“因为师父你十赌九输，将灵石矿都输完了。”佘清予早就听方温良向她吐槽过。
“咳咳！”万言殊干咳两声：“那都是谣言。”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为师输的都是一些小灵石。”万言殊尴尬地掩手狡辩，不，解释道。
他怕佘清予再脱口而出致命的话，连忙背着手酝酿好感情，开始说：“天衍门万年前可是有三座上品灵石矿，和两座中品灵石矿，还有不下于十个小灵石矿。”
佘清予不禁一怔：“原来天衍门还这么富有过！”
“当然，不然为何会是钧天大陆第一大宗门。”万言殊挥着扇子道：“只可惜那东西太能造灵石了。”
“钧天大陆虽没有和其他高级大陆有连接通道和传送阵，但并非全然没有离开钧天大陆的途径。”
“难道咱们宗门还有通往外界的穿越通道。”佘清予惊呼出声。
万言殊合上玉扇，夸赞道：“聪明！”
他神色闲适的道：“天衍门真正的根基其实并不在钧天大陆，而在天元大陆。”
“天元大陆？”小水知道：“是三千界的高级大陆，有渡劫期大能和散仙。”
“低等大陆灵气稀薄，很难有合体期修为以上的修士，除了万年苍逸师祖资质和气运逆天，从钧天大陆飞升上界，其他修士若想更进一步，必然要寻求其他机缘，汪秋明要想撕开空间裂缝乘飞行法器欲要离开钧天大陆，便是如此。”
“钧天大陆位置特殊，除了雷域，几乎被空气乱流全然围着，除非有特殊手段，否则炼虚期撕开空间，也会被虚空中自然法则之力绞成碎肉。”
“那天衍门……”佘清予听他娓娓道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元大陆的天衍宗是总宗，自然有秘密通道连接两个大陆，不过除了天衍门掌门一脉，无人知晓罢了，天衍门没有炼虚修士，也是因为他们早早的乘坐飞梭穿过空间气流，到达了天元大陆。”
“这个你拿着。”万言殊将手中的一个玉牌递给她，玉牌正面写着‘钧天天衍’，背面写着她的名字，他道：“为师便提前放你走，到了总宗，可要为为师争口气。”
佘清予看着手上的沁凉玉牌，才发觉自己看到的天衍门实力只是冰山一角。
“跟为师来。”万言殊领着佘清予走进传承塔，用掌门印记，打开了传承塔最顶层。
佘清予跟着万言殊走进时，忽感空中灵力波动，好似穿越至另一个空间。
最顶层里空洞洞的，一片虚无，唯有天上挂了一个银辉璀璨的五芒星盘，它的星光照耀了半个天幕。
“这里是钧天大陆的一处空间结界。”万言殊抬头看向那个星盘，用扇子指着它道：“从这里出去，便能操控飞舟穿梭空间，找到天元大陆的一个安全通道。”
“鱼鱼！看那里！”小水扫视了一圈，看到星盘后方的东西，立马惊讶地呼喊佘清予。
佘清予惊呼：“那里是……”
万言殊哀怨地盯着那里：“没错，是极品灵石，五芒星盘的运转全靠灵石支撑，门派的灵石全让它造了。”
“它是通道入口，也是镇守钧天大陆的星盘，此处的空间结界万年前就已崩溃，它镇守在此，也是稳住空间结界，不让界外的空间罡风肆虐吞噬钧天大陆。”
佘清予听罢，不得不感慨天衍门不亏是万年前第一大宗，一个宗门揽下了一处崩溃了的空间结界。
“你若想从这里乘坐飞舟穿梭到天元大陆，需要给它喂更多的灵石。”万言殊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佘清予的肩膀。
佘清予深吸一口气，已经开始为自己的荷包感到肉疼了，她发现了，她是个漏财的，到手再多灵石，最多也留不到半年。
“从这里去往天元大陆的不止是门派的炼虚长老，也会带着资质不错的弟子一起，我以为是钟离那丫头，没想到却是我徒弟。”万言殊眉梢得意：“好徒弟，去了总宗，可要狠狠地闪瞎他们的眼，我钧天大陆即便是个低级大陆，亦不缺惊艳绝伦的天才。”
“为师还只是化神，只能让你一人前去了。”万言殊眼含欣慰地对她道：“你走的太快，为师只能先放你去别的大陆了。”
“师父……”佘清予欲言又止。
“早日准备吧，崽崽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有麒战前辈在，也不得不防备，麒麟圣兽诱惑太大，总有人会铤而走险。”万言殊难得露出一丝严肃正经的神色。
“是。”佘清予回道，她看向挂在半空的星盘，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修炼者为求大道坚定无畏的道心，以前只想着护着崽崽们平安长大，现在也生出一股将自己的道走到底的坚定信念。
——
扶云峰山头的炼器室，她将储物戒指的小光团和汪秋明炼制的飞行法器拿出来。
小光团是苏兰月的炼丹系统，苏兰月身死，炼丹系统解绑，变成无主之物，她沉下了眉眼，将炼丹系统投入北阴玄火中。
“警告！警告！有人蓄意破坏系统！开启自动防御模式。”炼丹系统顿时大叫，光团不断滴滴作响，欲要飞出逃脱，被一旁的碧水焚天火一屁股坐下，烧的光团哇哇大叫。
“你敢这样对我，九凤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小光团此刻也不装作没有灵识的炼丹系统，器灵拼命挣扎，但碧水焚天火已经不再是小火苗，吃血魔吃成了小胖子，全面压制住炼丹系统的器灵，坐在它身上，幻化两个小火苗胳膊使劲揍。
佘清予趁机使用源力将它的身躯慢慢包围。
“啊啊啊！”光团大叫：“源力，你是羲山族人，我是羲元族打造的神器，你不能融了我！”
“你已被污染了。”佘清予温婉明媚的眼眸露出一丝寒意。
炼丹系统是辅助神器，不是攻击法宝，原来只衍生出点点灵智，后被九凤命族强行打造出灵体，根本不是神器器灵，而是一个呆在炼丹系统的灵体罢了。
但炼丹系统本身是神器，除了上界神级炼器师，没人能改造融化它，但它是羲元族用源力打造而成，佘清予就能通过自身的源力将其被九凤改造过的地方重新融化。
炼化中，佘清予才知道炼丹系统的传承不止是圣级，而是神级，只不过九凤命族，没有办法改造圣级以上的传承。
炼丹系统的奖励机制原是救治多少人，到了哪个等级，便会有更高一级的丹药奖励，被九凤命族改造过的炼丹系统，再次加上了一个条件，便是救治气运强横或修为高深之人，才会奖励。
佘清予暗忖：看来九凤命族对窥探气运之法十分精练。
为了不让九凤命族的人感应到炼丹系统，佘清予整整烧了一个月，才将炼丹系统的器灵烧的只剩下一口气。
佘清予抛出自己的光脑，将小水和炼丹系统并排浮在空中，她喊了一声：“小水！”
小水淡薄的灵体从光脑中漂浮出来，直扑奄奄一息的炼丹系统。
小水恶狠狠地扑过去：“咬死你！”
哪知道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光团此刻凶狠的爬起来，跟小水缠成一团。
“水，加油！”红泽使劲拍着尾巴。
“小水干它！”大毛和三毛用力地挥舞着小爪子。
“小水必胜！”二毛趴在母上大人肩膀上，跳起来给小水加油。
可惜小水的灵体太稀薄了，没出半刻钟，就被炼丹系统的灵体按着打。
“哇！”小水大哭地在屋里乱跑：“呜呜，鱼鱼，小水打不过！”
“笨！”碧水焚天火此刻也会一点现在的通用语，它扑过去扯住炼丹系统的灵体，凶巴巴道：“啃它！”
小水不跑了，挺起胸膛飘过来，得意道：“看你还敢嚣张！”
说完就长大嘴，一口吞下了炼丹系统的灵体。
佘清予趁机将炼丹系统和光脑融合，让小水完全占据炼丹系统的灵体。
历经七七四十九天，佘清予终于将炼丹系统和光脑融合。
后面佘清予又重新炼制了一番汪秋明的飞行法器，将外边敷上一层黑汁，掩盖住五种属性的晶灵砂，否则这么大手笔，怕是刚出去就让人给抢了。
炼制完毕，佘清予终于出了炼器室，一开门，便看到了身形颀长背对着她的麒战，即使一个背影，也能感受这个人浑身萦绕着的寒气和威势。
听到身后的声音，麒战转身，眼神依旧淡漠冷淡，看不出其他情绪。
麒战将手里的东西给她。
“这是什么？”佘清予拿起来看。
“这是……麒麟护甲！”小水尖叫。
佘清予呼吸一滞：“是你的护心麟片！”
麒战的声音无波无澜，淡声道：“嗯。”
“你怎么把你的护心麟片拔下来！”佘清予心头像是被人抓了一下，连忙抬头担忧地看着他。
“无事，还会长，它能护你，也能遮掩你天元灵根的气息。”麒战的话依旧冷彻淡薄，平淡的好似一件非常寻常的事。
佘清予急了：“麒战！”
“无事。”麒战看到佘清予清澈如水的美眸皆是对他的担忧和急躁，微微抿了下唇，移开了视线。
佘清予神情复杂，心中好像猜想到了什么。
——
半年后，佘清予和麒战在万言殊的带领下，走进了传承塔最高一层。
万言殊对着五芒星盘挥手，将佘清予给他的一袋子乾坤袋的极品灵石投掷在运行阵法上，蓝色天幕在半空中迅速变大，很快地，天幕开始扭曲起来，从里面钻出极为猛烈的空间罡风。
万言殊退后，恋恋不舍地对三只崽崽挥手：“小徒孙一定要想师祖啊！二崽要记得踩好点，等我去了天元大陆，要带我去赌石啊！”
佘清予无奈：“师父！”
“好了，去吧！”万言殊不再说笑，挥着扇子示意让他们出发。
佘清予将汪秋明的飞行法器拿出来抛在空中，和麒战崽崽们一起飞身上去，在与万言殊打完招呼后，坐着飞梭从蓝色光幕穿过。
穿过光幕，眼前景色大变，是一片虚无，灰蒙蒙的，周围都是猛烈的罡风，稍有不慎就会被席卷其中，但所幸有天衍门寻觅到的空间通道，虽有颠簸，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刚出钧天大陆，虚空中就雷声滚滚，一道紫雷划破灰蒙的沉寂，接着须臾间，便是漫天狂猛暴唳的天雷。
“坏了，崽崽爸爸被天道发现了！”小水连忙道：“这里不是大陆连接通道，没有大陆屏障的遮掩，崽崽爸爸的气息遮不住了！”
“麒战！”佘清予焦急地看向麒战。
说完，一道九九天象的紫金灭世雷劈下来，麒战飞在虚空中，硬挺了下，他神色不变，不顾天上暴虐到要将他神魂劈散的雷罚，再次飞到飞舟上。
麒战冰澈的阗黑眼眸直直的看着佘清予，将手指抚在她的脸上，慢慢摩挲了下，好似在感受上面的温度，抿唇道：“阿鱼，我要先回上界了。”
他看了一眼三只崽崽们，将手里的东西抛给它们：“修炼资源日后自己找，定要照顾好你们娘亲。”
他从手中召唤出一个圆盘，将他身形笼罩在圆盘的光辉下，很快身形就要消失在她们面前。
“麒战。”佘清予原本心头就有些猜测，但真正到了分离的时候，她眼眶微酸，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模样有多不舍，她连忙想要跑过去抓住麒战的衣角，跑来时，麒战却被传送离开。
麒战看到佘清予跑来的那一瞬间，冷然无波的神色顿然大变，有不敢置信，还有一丝惊慌失措，想接住她可惜已经被神器传送，神色忽变的又急又凶。
——
上界鸿蒙天域。
“麒战你可回来了！”麒雲惊喜看向他们的少族长。
可惜少族长脸黑的厉害，浑身散发着凛冽冰冷之气，还没靠近就被冷气冻的战栗发抖。
麒雲小心翼翼地抬头：“少族长，你快回去吧，大长老在鸿蒙秘境里找到渣渣麟了，大家要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