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免费的，都是免费的
在疯狂之夜期间，再回去城堡，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几人聚集在小木屋中，场面异常安静。
半响，小红发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要亲自找姐姐问清楚，我不相信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
“小红。”
爱丽丝拉住对方的手：“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苏生：“后勤师先生，你也会陪我们一起去的，对吧？”
“我拒绝。”
“欸？”爱丽丝瞬间愣住。
苏生说道：“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事，都与我无关。”
本就是陌路相逢，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
他可没空掺合进别人的家事。
“噢……”爱丽丝显得有些失落，耳朵都焉了。
……
等到天亮之后，苏生就钻过隧道，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回来补给站，他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位熟客。
“苏大师，你回来了啊。”
柯塔脸上挂着笑，朝苏生打着招呼。
“嗯。”
苏生随口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嘿嘿，今天过来找苏大师，是想请大师打造一批装备。”柯塔摸了摸鼻子说道。
生意上门，苏生暂且放下脑海中的杂念，问道：“什么装备？”
柯塔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图纸：“一些小物件，就是数量比较多。”
两人进到补给站里，苏生将图纸摆在工作台上。
确实都是些小物件，大概是某种机械装备的更替部件。
“可以，数量呢，什么时候要？”他抬起头，朝着柯塔问道。
柯塔与苏生约定好后天交货，给予的报酬是三年份时间。
灰羽改造后的补给站，设备还是挺齐全的，苏生坐在椅子上，等候着金属冶炼。
柯塔还没有离开，他需要对第一批货验收，以防尺寸出错。
“柯先生。”等候期间，苏生向对方问了一个问题。
“你有见过发亮的天空吗？”
“发亮的天空？”柯塔挑了挑眉，“你是说把闪光弹打到天上去吗？”
苏生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会自己发亮的天空，甚至能把大地照亮。”
“那怎么可能。”
柯塔摆了摆手：“不可能的，就算把整个城市的灯一起点亮，都做不到。”
第一批零件的金属，已经炼制成铁水，苏生操纵器械，将铁水倒入一开始准备好的模具。
半小时后，这批零件烧铸完成，有解析视觉严格把控精度，组装零件并没有遇到卡壳。
柯塔手中拿着物件，赞叹道：“这精细度真是太强了，那么苏大师，我就等着后天来取货了。”
他直接结清了报酬，之后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苏生一直泡在工坊里，眼里只剩下工作。
……
时间飞逝。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天，需求的零件已经全部铸制完毕。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他从座位上站起，活动了一番僵硬的手脚。
走到门边，打开门。
外头站着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他头顶带着帽子，脸上画着扑克的花纹。
“……是你？”
苏生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红心城堡的疯帽子。
“夜安，阁下。”疯帽子摘下帽子，朝他行礼。
苏生看着对方，不知他来此的意图。
疯帽子走进补给站，在休息区坐下，帽子放在一旁，翘起二郎腿。
“阁下……”
他抬头看向苏生，开口说道：“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这边的事。”
听到对方所说，苏生直接回答道：“你多虑了，我本就没掺合的打算。”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疯帽子从怀里掏出几个弹壳，放在桌子上。
“能够找过来的，可不止我一个，若是阁下，还打算去那边的世界……”
“要记得收好物件。”
桌子上放着五枚弹壳，确实是左轮的子弹。
苏生拾起弹壳。
他看向对方，口中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依靠这玩意，找到这里的？”
面对他的疑问，疯帽子摊了摊手，说道：“味道。”
“味道？”
疯帽子微微颔首：“时间是不断溢散的，它们沾染在器物上，就形成了独特的味道。”
“携带时间越长，沾染的气味，也就越重。”
苏生眼睛半眯着：“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真是涨知识了。”
“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疯帽子微笑着说道：“这是那里的居民，特有的能力。”
“似乎……”苏生开口问道，“你们可以随意的来到这边？”
这便是他疑惑的地方。
既然那边的人可以随意过来，为什么没人知道那个的世界存在？
若不是他去过兔子王国，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白天是什么。
“昼夜轮回的世界，无尽黑夜的世界，看起来好像相差很多。”
疯帽子将一只手放平：“但如果，我和你说，你所悉知的黑夜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地下呢？”
“地下？！”
听闻对方所说，苏生的瞳孔微微一缩。
“……如果这里是在地下，那天上的月亮又怎么解释？”
疯帽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这本书上面，写着你想知道的东西。”
“但是！”
他一巴掌拍在书上，身子前倾，与苏生对视：“我不能保证它的真实性，每一位故事家都喜欢撒谎，不是吗？”
“这本书……”
苏生看了眼桌上的书，朝着对方问道：“它需要多少时间？”
疯帽子脸上的表情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免费的，都是免费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回头向苏生行了一个绅士礼，之后便开门离去。
在疯帽子离开之后，苏生扭头看向桌子上的书。
“免费的……吗？”
他将手掌缓缓伸向那本书。
翻开第一页，一幅橙红的图画映入眼帘。
图画的下方，写着一段话。
‘这个世界的光亮，来源于它，太阳。月亮的光芒，只不过是它的影子。’
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大师，在吗？是我，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