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发现端倪
帝玖宸和苏墨染两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小男孩奇怪地问：“哥哥姐姐，怎么了？难道你们认识那个被抬出来的人吗？”
苏墨染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我们当然不认识。不过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街上也要小心。或者说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有些骄傲地说：“哥哥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回去，而且我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好好好，那你自己回去。”
苏墨染也没和他继续坚持，而是和帝玖宸两人回去了。
车马还停在一品绣居门口，赵如不敢停到别处，只怕他们回来找不到。
见到王爷王妃两人面色平和地走在一起，赵如有些迷惑，难道王爷王妃这么快就和好了。
她赶紧走到苏墨染面前，说道：“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
“嗯。”
苏墨染轻轻点头，脸上似乎没有一点不快。
上马车的时候，赵如要扶苏墨染，帝玖宸却走到她旁边，对她说：“我来吧。”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苏墨染，苏墨染也没有挣扎，上了车以后还掀着轿帘等他。
帝玖宸露出微微一笑。
看来两人是和好如初了，赵如终于放心，看着两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因为她是丫鬟，自然不能和王爷王妃乘同一辆马车，所以服侍好两人后，她独自去了后面那辆马车。
马车开始行进，不一会就到了秦王府。
苏墨染回到府中，远远地就看见，闻溪正陪着卓珍说话，闻溪不时给卓珍示意院子里的花，说道：“王妃可爱看这些花了，这花是不是很好看？”
卓珍微微笑着说：“当然好看。”
这些凤仙花不仅好看而且别有用处，闻溪说王妃有时候会用来染指甲，很是美丽。
两人正说着话，苏墨染便走了过来，笑意吟吟地问：“你们说些什么？”
闻溪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说：“王妃，奴婢在告诉她怎么侍弄这些话，若是她得空，可以帮您看这些。”
苏墨染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让卓珍干活，她在王付现在还是客，哪有让客干活的道理？”
卓珍赶紧说道：“王妃别气，是我觉得自己有手有脚，不想在王府白吃白住，才央求闻溪姐姐给我找个差事做，闻溪姐姐拗不过我才给我找了个这么个轻松的差事……”
说完，卓珍一脸愧疚地看看闻溪，闻溪则淡淡笑了笑示意没事。
她们的王妃可不是萧云芜那种娇蛮暴躁的女人，若是解释清楚，王妃定然不会责怪。
果然，苏墨染只是顿了一下，就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若是得空便帮我看看，没空就罢了，反正这些花草府里其实都有专人照看。”
“嗯。”卓珍怯怯地点了点头。
她看了眼卓珍，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卓珍跟在苏墨染身后走了出去，两人到了一间灯火辉煌但是没人的房间，苏墨染拍了拍凳子，让她坐下。
卓珍习惯性地推辞，苏墨染揉了揉脖子，斜睨她笑着说：“我这今天和王爷出去逛了一天，已经累的不行，难道你还要我仰着脖子看你？”
卓珍被她说得，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赶紧欠身道歉，坐下了。
“不知王妃找奴婢过来有什么事吗？”卓珍好奇地问。
“还是为的你父亲的死，今日我们又有了一点新的线索。不过中间有些疑窦未解，所以过来问问你。”
“你父亲跟着萧云芜去了红袖馆，回来后发生什么事没有？你最好将他回来开始，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我才好整理清楚，给你寻找证据。”
苏墨染淡淡地说。
卓珍想了一下，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即便自己当初有顾忌，可苏墨染和帝玖宸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而且他们对自己这么好，她根本没必要隐瞒任何事情。
“王妃，您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奴婢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卓珍恭敬地说。
苏墨染放心了，问道：“卓宏远是怎么回来的？”按理说，若是卓宏远是暴毙身亡，他死前该有什么征兆，会不会回来时就已经征兆了！
卓珍说道：“我父亲回来时，醉醺醺的，明显是喝了很多酒，可平日里他是不会喝那么多酒的，尤其是在齐王府让他做事的时候。”
“可我虽然疑惑，但也不知他哪来喝酒的时间，问他他也早已神志不清，回答不了我任何问题了，我就让父亲休息去了。”
卓珍说完，脸色变得阴郁起来，眼圈也渐渐红了，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一般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地说：“可半夜的时候，和我父亲同住的家丁却突然惊慌地叫喊起来，说父亲出事了。我才匆忙穿衣服去看，等我赶到时父亲还在痛苦地呻吟，不断地惨叫。”
卓珍想起那天，无论她和父亲说什么，父亲都没有回应她，只是双眼瞪得死死地看着房梁。
他临死前，嘴里还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喊道：“珍儿，珍儿……”
自己赶紧去握住父亲的手，痛哭流涕也无法挽回他，而父亲只是在自己握住她的手后便突然七窍流血没了呼吸。
卓珍回忆起父亲的死，心中便有无限委屈和仇恨：“我父亲他老实本分，为齐王府卖命那么多年，可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一定要给父亲讨回公道。”
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无奈于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她不但对付不了强大的齐王府，反而被萧云芜随意折磨践踏，可她最难的时候也没想过要交出隐藏父亲死亡秘密的木牌。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终于熬过来了，秦王和秦王妃愿意帮她，他们若是帮自己，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苏墨染也同情她，知道她心中藏着深深的仇恨，便安慰她：“放心吧，你父亲的死，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的，争取早日为你们讨回公道。”
“多谢王妃。”
卓珍又一次对苏墨染表达了谢意，这时候她才觉得，原来什么语言在这时候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