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恩情重若泰山
从何简那里得到了曹池母亲的确切地址，帝玖宸没有任何停留，又带着苏墨染急匆匆的朝着河西村的方向赶去。
赶到河西村时，侍卫从出村劳作的老乡那里打听了一下，指着村子尽头的那座稍有些破落的院子，道：“王爷，这里就是曹池母亲的住所。”
远远看过去，那院子确实是有些残破了。
看样子这个曹池的家境还是有些困难的。
苏墨染下马，跟着帝玖宸一起朝着那个院落走去。
还未走进院门，苏墨染就听到了一声声剧烈的咳嗽，拉风箱一般的咳嗽声，嗓子里边好像是夹杂了砂砾，沉闷又嘶哑。
苏墨染蹙了蹙眉头，看样子院子里的人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侍卫推开院门，苏墨染走进来，透过半开的屋门，苏墨染看见一个汉字正跪在床前，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听见开门声，汉子放下药碗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苏墨染和帝玖宸，汉子明显愣了一下：“你们，你们是……”
星明瞪向汉子，呵斥道：“曹池，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星明的声音像是一记重击，曹池的大脑轰鸣一声，想起了什么，扑通一声，在帝玖宸面前跪了下来。
屋内的老人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蹒跚着往外走。
“曹池，外边……咳咳，外边是怎么了？”
曹池回头，看到走出来的老妇，大惊失色：“母亲，您不要出来，赶紧回去休息！”
“曹……”老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突然眼前阵阵发黑，顺着门槛就要跌落下来。
“母亲！”曹池挣扎着上前，却被侍卫拦住，眼看着年迈的老妇就要跌倒，下一刻，苏墨染稳稳的托住了老妇的身体。
“老夫人，你病了多久了？”
看见苏墨染接住了老妇，曹池瞬间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跌倒，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再被这么一摔，如何经得起？
“母亲从去年就一直病着，起初只是轻微的咳嗽，还以为是风寒，可是渐渐地一直不见好，咳嗽也越来越重，郎中说母亲怕是不大行了……”曹池越解释，声音也越发的落寞。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母亲，什么方法都用了，可是母亲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
“只是风寒就成了这个样子？”低头看着怀里的老妇人，苏墨染蹙眉，不像啊！寻常风寒是断断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遗症的。
不过，这老妇人的情况看上去倒是有点像哮喘！
想着，苏墨染搀扶着老妇人走进屋内。
“王妃！”看见苏墨染的举动，曹池再次担忧了起来。
苏墨染回头看向曹池，“我略通医术，或许有办法让你母亲好转。”
“是，是吗……”曹池的一颗心紧紧悬着，找遍郎中都没有办法救治他母亲的病，苏墨染会有办法？
苏墨染将老妇人扶到了床上，看着老夫人苍白难看的脸色，深吸一口气，进入了空间。
还好，她之前研究过不少娇喘的案例，就连导致哮喘的原因都研究了个遍，这老妇人娇喘的具体原因还不明确，但是帮助她缓解现在的病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墨染从医疗空间里寻了几个强效药，用茶水喂着老妇人服下，过了一刻钟，老妇人缓缓转醒，连带着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母亲！”看见老妇人再次醒转，曹池激动的声音都在打颤。
没想到他还有能够看到母亲病情缓解的一天！
“多谢姑娘。”老妇人深呼吸几口气，感觉整个胸腔都好转了许多，她看向苏墨染，浑浊的眼睛里满满的感激。
曹池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苏墨染面前：“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老妇人好转，苏墨染也微微松了口气，扭头看向曹池。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廖大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提到廖景铄，曹池的脸上划过了一瞬的难色，他迟疑片刻，抬头看向苏墨染和帝玖宸，点了点头。
“母亲久病不愈，药石罔治，我为给母亲治病几乎变卖家产，齐王说，若是能帮他做一件事，他便给我一大笔银子，让我给母亲治病。”
苏墨染看向帝玖宸，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分了然在眼底转瞬即逝。
还真是，帝玖渊用好处收买了他！
“那么，齐王让你做了什么？”
曹池低头，一五一十的解释道：“我为了救母亲，确实是收了齐王的好处，偷走了御使大夫何简的官印。”
苏墨染蹙眉，追问，“何简的官印还真是你拿走的？你用来做什么？”
曹池急忙开口解释：“进入大牢，见廖大人，我想进入那里的牢房，只能依靠着御史台的官印，恰好我看管何大人的官印，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拿了何大人的官印，就是为了进入大牢。”
而廖景铄就是死在了大牢。
苏墨染和帝玖宸的怀疑有了眉目：“所以，你去大牢，是因为廖大人？”
曹池重重点了点头，“是。”
帝玖宸垂眸：“继续。”
“小人进入大牢，是以齐王的名义给廖大人送酒，齐王还说，务必要亲眼看着廖大人把酒服下，谁知道廖大人刚服下酒就死了，小人也实在是吓坏了，又担心小人若是被问罪，家中老母无人照顾，所以这才赶紧跑了回来，一直不敢外出……”
所以，到头来，廖景铄的死还真的和帝玖渊有关！
帝玖宸注视他片刻，再次开口：“本王有心调查廖大人死因，你可愿意说出真相为自己洗清罪名？若你不愿也可，只是这样的话，你就要一辈子背负着杀死廖大人的罪名，一辈子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你倒是还好说，你母亲已经年迈，能够受得起逃亡的颠簸吗？”
曹池一怔，急忙开口问帝玖宸：“王爷，那小人该怎么做？”
帝玖宸开口，“出面作证，证实你并非杀死廖大人的真凶。”
曹池沉默了片刻，再次抬头，却看向了苏墨染。
“王妃娘娘救了小人的母亲，这份恩情重若泰山，小人无以为报，甘愿效犬马之劳。”
“小人，愿意出面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