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墨然
群书环绕，琳琅满目的书飘浮在虚空中，整个阁楼气流在这一瞬间，本平稳似河水般流和，在玄爻踏上这十二层时，却狂暴似洪水如猛兽，让人胆颤。
“这是天黑了，还是要下雨”
本是夕阳红艳半边的苍穹，却乌云密布，轰轰雷声传来，本人山人海的街道，往不同窜来窜去人群纷纷扬扬，不少人躲在屋檐下，期待他们能磨出什么样的火花。
“今天难道要见证奇迹了么”
外面伴随着风流，看着阁楼十二层微亮的光芒，与其它熄灭的阁楼层让人知晓他已登上这常人不可及的地方，要是他真闯过那他定将万众瞩目。
“上面的家伙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只看见他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可恶，风头全被他给抢了”
底下观战的人不只是普通老百姓，更多的是名门望家，他们之间相互议论打听闯阁之人是谁家的。
“老头，不用一上来就这么凶吧”玄爻修长的身子，双眸犀利，如冷厉的孤狼正瞅前方，手挑开眼前的书，俯瞰一切的姿态。
“哈哈哈～老夫对于战斗，从来都是认真对待，更何况面对强者”书海中传来老人的声音。
“这一路上来，连筋骨都没舒展开来，这偌大的沐雪城，还没有人能接我两招”玄爻眸色很深，宛如魔神，神情自信强大，“游戏结束的太早会显得很无趣，但对于弱者没有浪费时间的理由”
“年轻人，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呀”老者缓缓站起，透过书与书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出长长的白发下身着棕色古服，上面隐隐约约透露着墨水字。
“从来都不是自己对实力自信，而是实力让我自信”玄爻捏紧拳头道。
“好～”皱巴巴的皮肤，枯瘦的揪着衣服，“好就让老夫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究竟到达什么实力”拽去衣服，骨瘦如柴的身体好似被掏空，却在衣服盖在漂浮的书上时，瞬间隆起的肌肉，仿佛能一拳干碎巨石。
“什么玩意？”玄爻被这一幕所诧异，“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去，掩埋他”玄爻指向老者，虚空中飘浮的书，如装弹好的子弹，嗖的一声，向老者冲去。
一本本书前仆后继冲去，只听一声咤声，罡风烈烈，脉冲震荡虚空，余波荡漾，整个沐雪城好似地震般摇晃，漂浮在虚空中的书被粉碎，成为了书屑。
“发生了什么”
“上面住着怪物吧”
人群好似坐公交，一个急刹车让人猝不及防，前拥后倒，好在阁楼坚固程度不是一般的，周围的一些建筑出现了龟裂，让人不觉感到后怕，这十二层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守阁。
“一拳裂山脉，双拳破山河”客栈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棕色衣衫，与老者衣衫相似。垂眸吹拂茶水，周围坐着五位一同衣衫的年轻人，目光全聚在他身上。
“上任城主方墨然”男子不紧不慢说出。
“他不是仙游去了么？”其中一人问道。
“不，这只是对外而言，当年沐雪城名气日益增加，压过我们荒寂”男子道。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十年前一位老者在名为风雪垵的客栈停留一会儿，便一声铜锣声，只见他很快直登十二层，虽比不上玄爻，但也算是畅通无阻，站在阁顶，一时间引起全城人的仰望。
瞬间黑云压城，风云变化，只见阁顶分头站着两个人，地面的人目不转睛盯着。两人气势磅礴，压抑人们心中的激动，全场寂寂无声，肃然无声，焦急迫等他们的交手。
剑锋与剑锋相击，一阵余波荡漾，向巨风袭来，吹动底下观战人员，黑漆漆的天空划出一道口子，展露出天空蓝。几番交战下，一道剑气穿过挑战者，陨落于登仙阁。
这一战让沐雪城在江湖上彻底站稳了脚，也从那一年开始，被称为天下五城之一。而那位挑战者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传闻，也在这一年荒寂换任新城主。
就算是消息封锁了，江湖上也流传出那位挑战者便是上一任的荒寂城主方墨然，这也让荒寂走向下坡路。
“小鬼头，我十四岁闯荡江湖，十六岁小有名气，一步步成长下，十八参军常冲锋陷阵，勇毅冠绝三军，二十三岁一拳撼城破，孤军显神威，单人破城守，二十五便离军又开始真正的江湖人生，将一套方家拳打出名声，达到常人不可达到的境界，三十岁便接任荒寂城主一职，这些让我自认为这天下便是为我而存在的”老者血红的双眸充斥着戾气，肌肉内青筋暴起，举起拳头向玄爻挥去，“可这一切却因沐雪城的诞生而打破，是他让我看见什么叫作武道极致，什么叫作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什么武道极致，不过只是弱者对强者畏惧不敢直面的理由罢了，老头之前告诉过我，武是没有极致的，有的只不过是超越”玄爻向来不是废话的人，只不过时间宽裕。
一拳重重的轰去，虚空震荡，余波似海浪袭来，可在玄爻面前仅二尺距离停滞，好似一面空气墙任老者怎么使劲都突破不了。
“这就是差距，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凭你们根本触碰不到”玄爻伸出手掌，却轻而易举的包裹着他的拳头，“看好了”老者想要抽开拳头，却为时已晚，玄爻邪魅一笑。
抓住老者拳头，让他如何使劲都挣不开，“砰～”的一声，老者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弹开，狠狠的背撞书架上。
老者打来的拳头被灵文其中一个名为“空格”的功能所格挡，根据永远追不到乌龟的悖论，带入就是现实中的“相对静止”，越是接近玄爻的物体速度会越来越慢，也就创造出绝对不可侵犯的空间，形成阻止对方接触的屏障，这样对方永远触碰不到他。
刚才的一击是绝对的斥力，老者为出多少力量，便反弹回多少力量。
“我赢了”玄爻轻描淡写道。
“小鬼头，还没结束呢，别这么着急下定论”老者一手撑膝而起，这一拳对于其他人或许重了一点，可对武神境的他不值一提。
“再坚固的城墙终有一天会被攻破，再强的人也会被打败”老者迈开腿，马步行，“这十年间我阅万卷，疏忽了武道，刚才无非是疏通筋骨，接下来看好了”
“啍，这十年对沐雪城的不满全在刚才一拳了吧”玄爻道。
老者眼中失去之前的戾气，虽为老者却明眸有神，瞳孔有力，双拳紧握，一个眨眼间，老者便到玄爻身前。
清脆的响声，玄爻打了一个响指，扑通～心脏的急速加快，疼痛感传至全身，老者瞬间整个人灰飞烟灭。
“三、二、一”玄爻又打了个响指，骨瘦如柴的老者趴着玄爻脚前，更加的清瘦苍老，好似从花甲岁老人变成百岁老人，“强者多如牛毛，你所说的那位，不过是蚂蚁中的大头兵罢了”
兴许微亮的十二层也灭了下来，有人欢呼，有人担心，之前见一层守阁人被打出来的现状，让不少人后怕。
“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什么，老城主输了，上面是什么人”刚才的男子惊讶中起身，透过窗户看着登仙阁全灭的阁层，不相信这是真的。
“麻烦的家伙，虽然很不想进了这家伙，但都他妈的登上门来了，不见也不行”人群一位青衣男子在小巷口旁，抬头看向登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