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缺乏盔甲
金陵城。
“南蛮的情况如何了？”
“回陛下，普安部落已经向松爨部落发起了进攻，目前战况顺利，普安部落已经占领了大量松爨部落的领土。”
“根据上次送来的情报，普安部落已经将松爨部落驱赶到了盘蛇岭。”
“是吗？”
萧致敬眼睛也没有抬，依然在处理政务。
摆在萧致敬面前的是一份由兖州发来的报告。
这份报告上说，兖州八成以上的前兖国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侵吞田亩的问题。
而相比于他们本身侵吞田亩，更大的问题是，这些官员收受贿赂，帮助兖州的豪族大户侵吞田亩。
对于萧致敬来说，官员侵吞田亩，他还可以忍受，因为官员在管理之下，实际能侵吞的田亩有限。
但是帮助本地豪族大户侵吞田亩则不一样了。
这些豪族大户，在当地的势力根深树大，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比官员要强。
这些豪族大户侵吞起田亩来，那都是几百亩，几百亩的侵吞。
如果让这些豪族大户分开手脚，恐怕他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侵吞成千上万的田亩。
而对于兖州发生的事情，萧致敬也在思考对策。
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不难，难的是过程。
如何在保证兖州稳定的前提下，解决问题，才是萧致敬真正烦恼的事情。
而南蛮的事情在萧致敬看来，实在不值一提。
虽然说此次交战的两个部落，是南蛮东部地区，数一数二的大部落。
但是在萧致敬看来，这些不过是南蛮的小打小闹而已。
如果南蛮真的敢反抗梁国，这两个部落差不多可以纠结起六七万人。
但是南梁军队只要出动一万人就足够了。
所以对于他来说，南蛮的事还比不上兖州重要。
因为两地开发程度完全不同。
扶持一些南蛮部落对抗另外一些南蛮部落，一直是南梁的策略。
只要南蛮动荡不安，那么梁国的南境便是安定的。
“来人，通知下去，对普安部落的支持要加大，这次我希望普安部落可以彻底灭掉松爨部落。”
萧致敬很清楚，松爨部落是南蛮东部实力最强的部落，就算普安部落有梁国的支持。
但是想要灭亡松爨部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哪怕最后普安部落灭亡了松爨部落，其自身的损失也必定不小。
而损失惨重的普安部落应该如何快速恢复实力
很简单，加强和梁国的交易。
至于说普安部落会不会通过和梁国的交易实力大增，从而威胁到梁国这点。
萧致远一点都不担心。
梁国一直以来，都严格的控制和普安部落交易的物资。
粮食，食盐，布匹这些东西，梁国可以放心大胆的和普安部落交易。
但是铁，是绝对严格控制的。
只要普安部落得不到足够的铁，那么自然不会对梁国造成太大的影响。
此时，萧致敬丝毫不知道，南蛮正在因为王华的出现而发生改变。
……
“杀啊……”
看着下方那惨烈的厮杀，哪怕是王华看了，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他也是见过多次战场厮杀的人。
但是以前无论是和北陈军交战，还是和南梁军交战。
军队之间的交战，固然惨烈，但是还不在于像南蛮一般。
因为缺乏足够的铁来制造武器。
南蛮之间的厮杀，主要使用骨制和石制武器。
这种武器的杀伤力不足，砍在人身上，很难一击毙命，所以往往需要劈砍很多下才能制人死地。
王华亲眼看到一名普安部落的人，拿着一根木棍，对一名松爨部落的人的脑袋，连续砸了几十下。
那名松爨部落的人整个脸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然还活着。
王华也看到过被石斧砸断全身骨骼，瘫软在地，被双方其他人活活踩死的存在。
还看到被木棍刺入体内，拔出时，倒刺钩住肠子，把肠子拉出数米长的。
甚至，王华还不止一次看到，交战双方使用牙齿，咬死对方。
在战场上，这些满嘴鲜血，牙缝间夹杂着肉丝的人，并不少见。
而且南蛮人在作战时往往极其疯狂。
有很多人即使受了致命伤，依然没有放弃作战，而是带着满身鲜血，和对方厮杀。
看着这些南蛮人，王华在想，如果给他们装备上盔甲，不知道这些疯狂的南蛮人，可以在战场上发挥怎样的力量
“啊呜，啊呜，啊呜……”
经过一段时间的厮杀，普安部落主动撤退。
松爨部落在看到普安部落撤退后，还活着的松爨部落战士，一边收敛己方部落的伤员，一边将敌方部落死亡人员的头颅割下。
随后将对方的头颅堆积起来。
没一会，数百普安部落人员的头颅便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随后，松爨部落将一面画有一条红色长蛇的旗帜，插在了头颅山的顶上。
据王华了解，这其实是松爨部落，或者说是整个南蛮的传统。
南蛮各部落都有割头的传统。
他们会把和他们作战的敌对部落的头颅砍下，堆积起来。
这些人头山有两个作用。
一，个自然是威慑其他部落的人。
因为人头山越高，越大，就说明这个部落杀死的敌人越多，战斗力也就越强。
你们要是想攻击他们，需要好好掂量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保证自己不会变成另外一座人头山上的一颗头颅。
另外一个则是用来祭祀。
每年，南蛮的部落会在人头山附近举办祭祀，这既是为了祭奠曾经战死的部落战士，也是为了安抚敌方的灵魂。
南蛮人认为，不管这些人生前和他们的关系如何，死后，以前的恩怨便都一笔勾销。
虽然他们会把对方的人头堆积起来，但是每年也都会进行祭祀。
见松爨部落的人把普安部落的人的人头堆起来后，他走下了竹墙。
因为技术问题，盘蛇岭的入口处并没有砖石结构的城墙，甚至连夯土结构的城墙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些石头堆积起来的矮墙和竹子为主体制造的竹墙。
这种竹墙固然比不上砖石，夯土结构的城墙，但是普安部落同样缺乏攻击手段，所以防御对方已经足够了。
王华来到盘蛇岭也有好几天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王华发现，交战双方最大的问题不是杀伤力不足。
虽然说双方的铁制武器数量稀少，但是，想要杀死对方，并不算困难。
打磨尖锐的骨矛，重量颇大的石斧，磨尖了的木棍，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甚至牙齿，拳脚都可以置对方于死地。
毕竟在干掉同类这方面，人类似乎有着特别的天赋 。
双方最大的问题是，防御不足。
双方都缺少足够的防护装备。
虽然说松爨部落有藤甲兵，而普安部落有身披龙甲的战士。
但是数量都不多，王华了解过，松爨部落的藤甲兵数量不过一千而已。
想来普安的所谓的龙甲兵，数量应该和松爨部落的藤甲兵差不多。
不然双方很难打的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