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阿呜
刚出生的小狼崽子浑身湿漉漉的,银灰色的毛发贴在身上,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慢慢睁开,像个不倒翁似的怎么也站不稳。
母狼温柔的看着小狼崽子,眼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不顾虚弱的身体前腿跪地,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叩首宋云溪的脚边。
宋云溪叹了口气,有时候动物比人更懂得感恩,将母狼嘴上的绳子解开,挥挥手让它们快离开。
系统的药药效极好,虽然母狼还比较虚弱,但它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一两天就能痊愈。
谁知小狼崽子不干了,跌跌撞撞的奔向宋云溪,咬着她的裤脚不肯松开,嘴里嗷呜嗷呜的叫着。
宋云溪……
小蝌蚪都知道找妈妈,小狼崽子有点傻呦。
宋云溪将它推到母狼脚下,母狼温柔的舔舐着它身上湿漉漉的绒毛,小狼崽子在母狼怀里开心的打了个滚儿,继续锲而不舍的往前爬,再次咬到她的裤脚。
还不待宋云溪做什么,只听母狼一声仰天长啸,在她脚边蹭了蹭,不舍的看了眼小狼崽子,扭身奔向山林远处,直至不见。
宋云溪戳了戳它的小脑袋,哭笑不得,“小笨蛋,你把你娘亲气走啦。”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嗷呜嗷呜的声音,还有一双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睛。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就叫阿呜吧。”
……
对于阿呜的到来,老男人表示强烈反对,因为阿呜不仅抢走了小媳妇的注意力,还鸠占鹊巢打算睡在他的位置,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男人决定抗争到底!
“下去,这是我的床!”老男人指着炕下的垫满稻草的圆筐,虎着脸说道。
“嗷呜嗷呜!”阿呜不甘示弱,弓着身子凶着兽脸露出白花花的牙框。
老男人一脸坏笑大手一挥,阿呜就摔在蓬松软和的草筐里,小身子又胖又软,翻了两个跟头才堪堪停下,顶着两三根稻草一脸懵逼。
第一局,老男人胜。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聪明的阿呜已经尝到甜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宋云溪,泪水稳稳在眼眶打转,别提多无辜可怜了。
宋云溪这颗老阿姨的心呦,瞬间被融化,翻身下炕就将阿呜抱在怀里,摸着它毛茸茸的身子爱不释手。
第二局,阿呜胜。
老男人气的干瞪眼,哼,心机兽!还没多久,就看到那小东西睡得喷香,舒服的时不时打个小鼾,老男人见准时机抓住它脖子上的皮子随手丢到草筐,然后搂着小媳妇美滋滋的睡大觉。
嗯,虽然胜之不武,但第三局还是老男人胜。
天越来越冷,早上起来穿件单衣都有些凉了,这天宋云溪正在跟陆秀拆洗被套,江彩玉来了,看着她手里玩出花样的毛线团,宋云溪羡慕又纠结。
她也想给老男人织件毛衣,但是她实在没整过这玩意呀,看着一旁忙活的小姑子,冬衣都交给她来做了,毛衣还是算了吧。
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有灵犀,晚上老男人就帮她做好了决定,看着炕上一堆的毛线团,宋云溪欲哭无泪。
两团是大红色,两团是银灰色,是他托去海市出差的同事带回来的,据说含有不少的羊毛,触手可及的舒适绵软。
老男人笑的奸诈,搂着小媳妇越发明显的腰身,也越发粘人,“媳妇,连东子那个没结婚的毛头小子都有人送毛衣,你可不能让我落后。”
宋云溪无奈扶额,得,赶鸭子上架,大不了就拜师学艺吧。
这天,宋云溪从陆二婶家出来,不仅带回了织毛衣的技术,还有两套小婴儿的棉衣裤。
红底小碎花的细棉布看起来格外喜庆,一薄一厚,上下分开,对襟小袄配上连脚小棉裤,里面塞着新鲜软和的棉花,摸起来十分舒服,陆奶奶做的,针线手艺自是极好。
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似的,下午李大妞又给她送来两套,浓浓的东北风,红配绿,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宝宝穿上一定十分可爱,哈哈哈。
对于李大妞,宋云溪感情一直很复杂,在她的面前,她一直尽可能充当个小透明,一来怕露陷,毕竟知女莫若母,二来李大妞对她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算差。
然而事情好像在渐渐脱轨,应该是从宋林逸遭了一难开始吧,时不时送来一把小青菜、几个鸡蛋、或者提点下孕期注意事项,知道她喜欢往山上跑,偶尔还会过来忙个忙。
就像润物细无声般悄悄走进心底,宋云溪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嫁的是好还是不好,虽说建国不错,可这一有事连个公婆帮衬的也没有。”
李大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行了,你歇着吧,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明天就是中秋,忙不过来叫我声,就这么近的距离,整天一声不吭。”说着,小老太嘀嘀咕咕就走远了。
宋云溪一拍脑袋,她说出门一趟怎么大家都喜洋洋的,哎,没有手机真是过的今夕不知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