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可不是小人物
从刘项伟的反应，我看出他对11号是又敬又畏。
从11号的脸上，我却看不出他的意图，更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淡淡地说：“看见本应该是具尸体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是不是有些奇怪？”
11号应该听出我的抱怨之意，笑得有点窘迫：“你很好。如果愿意的话，让我们出去走一走吧，这里的空气总是让我感觉压抑。”
他这口气根本就不是商量，直接就是命令么。
他又看了看萨奥夫、阿斯金、刘项伟，说：“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想跟着我们走走也行。”
阿斯金忙站起身来：“我们跟着您……”
萨奥夫和刘项伟也拼命地点着头。
11号笑了笑，由陆静婷引路，向房间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陆静婷与11号很有默契，一直走在他身前三四米开外的位置，婀娜的身姿让同为美女的阿斯金也不禁侧目。
出了门，竟然是一座花园，真正的花园，头顶明亮似有阳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身处地下15公里多的地方，应该是人工光感吧。
我俩并排走着，虽然之前的刺杀什么的，现在看来都是他一手炮制的，但奇怪我自始至终无法对他产生怨恨。
他淡淡地说：“这一片花园是我自己设计的，外面的世界太大、太空旷，地下的空间又过于压抑，我就想到了自己建一个花园，再把我收养的小动物都放养在这里。”
“我呆在这里的时间很多，内心能得到平静。对了，这里的光线都是模拟的自然光。”
一头小鹿从矮丛中跳到了我们走的小路上，看了看我们，掉头又向另一边的桦树林中跑去。
再走几步，各种鲜花正在怒放，不同的香味杂糅着，那味道非但不俗艳，反而让人觉得精神一振。
11号喃喃地说：“要模仿一个近似自然的环境真的不容易。人类，不应该去干涉自然，万物按着自己的道路往前走，才是最不违背天理的事情呀。”
我不清楚他想说什么，而且他说的我也没太大兴趣。
他：“你心里有疑惑，相信你见过6号，有些事情他已经告诉你了，但你觉得还不够？”
我：“我的疑惑，在于我不明白我和这个世界的毁灭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小人物，从冬眠醒来到现在也不过两天，可是却引得你们这些大人物为我操心，还有其他宇宙的人也把我当成‘罪人’，要刺杀我，你说我心里的疑问多不多？”
他：“小人物？不，21号，你可不是小人物！”
“假如你的‘元神经’完好，直接进我的大脑就有答案。答案不会对你设置密码，我们是共情的。”
“自从安德烈先生采用‘分化转移’技术再造了我们，我们中就没有一个人是小人物，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个现实。”
“你见过的6号，他可以看穿人们的内心，叫它读心术也可以；1号的能力是通过‘元神经’统一所有我们个体的大脑计算能力；还有一个调皮的9号，他能控制10米以内的所有物体；而你，21号，你所拥有的能力更是独特的。”
我：“我的能力？”
11号：“嗯，虽然在诞生时你受到了外力的干扰，以至于不能利用‘元神经’与其他个体实现大脑共情，但你身体里却也产生了我们所不能掌握的能量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们其实也没搞明白，不断地把这当‘病’来治，非常好笑。”
“能量场”？那是什么鬼。
我的疑惑更深了。
他笑着看了看我：“可以试一下，请你躲开这颗子弹。”
我：“子弹，什么子弹？”
身边，陆静婷手里多了一把枪，直接向我开火。
老天，根本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开枪！这是要当场杀人灭口吗？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做出反应。
然而奇怪的事儿再次发生。
和之前在“冰核”与萨奥夫、阿斯金发生枪战之时，也和在停机坪劫持刘项伟一样，我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慢了下来。
慢到我看清了陆静婷射出的子弹，那是一种我生活的年代不曾见过的子弹，子弹核心很小，外面包裹着一层红色的光，之前他们用的应该都是这种东西，我没有留意罢了。
总之，它很慢，慢到我可以仔细欣赏它。
我自己快过了子弹，不慌不忙退开一步，它从我的面前缓缓飞过。
之后，一切归于正常。
萨奥夫、阿斯金和刘项伟他们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而11号和陆静婷却面带微笑。
他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快，就连子弹都追不上你？”
我：“不是吗？”
他：“萨奥夫、阿斯金去刺杀你，我原本认为你刚从冬眠中醒来，能力没有那么快恢复。但我错了，没想到你很快就让能力重新回到了身上，所以行动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他继续说：“可你的能力并不是让你‘快’，你的动作并没有快多少，而是我们慢了。”
我不能理解：“你们慢了？你是说不是我很快，而是，而是你们慢了？”
11号：“这个不难理解，仅仅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你身体里有一个‘粒子矩阵’，它受你意识的影响。当你大脑中发出任何动作指令，比如跑、逃、躲避时，‘粒子矩阵’能让你身边的能量场发生扭曲与改变，也就是让你身边的世界变慢了，一切都慢于你的动作，在那一刻你以正常的速度畅游在一个‘慢世界’里。”
“所以不论你做什么，对于慢世界都是快的，并且在别人眼中是非常快的。”
“呵，你看，由于不能和你实现大脑共情，每件事情我都得和你用嘴来解释，真是挺麻烦的。”
“如果你现在可以和我大脑共情，那么无论多么复杂的事情，我俩可以1秒钟讲清楚，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就像你知道的事情，我同步马上也就知道了；我想告诉你的事情，你也同样立即全部都明白了。”
“21号，你快快加油恢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