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离
“哎?谢景和。”
“嗯,怎么了?”
“你那个侍卫呢?”
“不知道,出去了吧,回来后就没再见过。”
“不会是他把月桑拐跑了吧?”
“咳咳咳咳。”谢景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她那个侍女,他还没怕谢珏被她拐跑,她先怕上了,无奈他只敢在心里相想,并不敢反驳。
“咳咳…或许吧。”
“不行,我得去找找。”
“哎哎你去干什么,放心吧,谢珏能保护她。”
“啊…那好吧。”
此时另一边
月桑拉着谢珏就往梅苑跑
“快啊,我跟你说,这里的风景特别美。”谢珏任由她拉着。
“你慢…慢点。”
果然不出谢景和所料。
明日宋清瑶就要跟谢景和回漠北完婚,今夜皇后娘娘叫她过去说话。
“瑶儿,你即日便要随驸马回漠北了,可有害怕?”
“母后,此去山高水远,瑶儿起先确实有些害怕,可这段时日以来,每当瑶儿危难之际,驸马总会出现,有他在,瑶儿便不怕了。”
皇后娘娘将宋清瑶耳鬓的碎发抚到耳后,温柔的点头。
“驸马是个值得托付之人,有主见,可决策,更难得的是他心思坚定,这点是旁人比不得的。”
“瑶儿,你同母后说实话,你心里可还记挂着赵沉?”
宋清瑶想了想,然后把头枕在了皇后娘娘的膝盖上。
“母后,自我答应和亲那日开始便已决意斩断前尘,从前我觉得前尘易斩可旧梦难断,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不再频繁忆起了,或许多年以后我也只会觉得曾几何时不过黄粱一梦,终是虚幻罢了。”
“或许有一天你会庆幸如今的选择。”
“与其说是庆幸如今的选择,我更愿意庆幸谢景和的出现。”
皇后娘娘看着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如此相像,希望她这一生不会如自己一般陷入死局,进不得,退不能,一辈子困守在这深宫中。
“母后如此温婉守礼,纵然是年少之时也定然不像瑶儿这般让外祖母费心吧?”
皇后娘娘温柔的看着她,抬起头回忆起从前的事。
“母后年少之时,也曾有过不忍相让之人,母后为了他与你外祖母顶撞,你还记得那日你与母后说的若同行之人不愿与你走散,你自甘付诸全部吗?母后也曾对你外祖母说过。”
“啊?真的?那此人是谁?可是我父皇?”
皇后娘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啊。”
“待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母后便告诉你,可好?”
“啊?瑶儿知道了,母后定是不舍得瑶儿,好让瑶儿心里牵挂着此事,快快归家对不对?”
皇后娘娘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
“是是是,母后最舍不得你了。”
“若有机会,我定时常回来看望母后。”
“嗯,母后等着你。”
绛紫阁
“公主,快一些,驸马已经等在殿外了。”
“这就来了。”
宋清瑶走到床边,在枕头底下拿出了谢景和送的那块玉佩以后就向殿外走。
谢景和就站在殿外,看到宋清瑶出来就迎了上去。“我说过的吧,由不得你。”
宋清瑶笑着看他 “是是是,世子神机妙算,小女子甘拜下风。”
“错,这叫心诚则灵。”
他们二人一边说一边往殿外走,刚出绛紫阁,就看到许多人等在殿外,宋清瑶的亲眷大多都来了。
姚棠溪一看到宋清瑶出来就跑了过去。
“清姐姐,你此去漠北,棠溪若是想你了也寻不到你了。”
“姚棠溪,舅父舅母还在,你怎可如此不懂礼貌。”
姚子言说着姚棠溪不懂礼,但还是跟着她走到了宋清瑶身侧。
“棠溪,清姐姐只是嫁人,又不是不回来了,日后你若是想念我,便传信给我,姐姐收到信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姚棠溪哭哭啼啼的说。
“真的啊,清姐姐何时骗过小溪儿?”
“我与阿瑶会时常回来,郡主若是思念阿瑶,我也可差人接郡主去漠北。”
姚子言又对着谢景和说“世子有礼,在下姚子言,清宴兄今日不能回京,我便是阿瑶的兄长,若是阿瑶在漠北受了委屈,我可是要去为她讨公道的。”
谢景和拱手回礼。
“兄长当心,我定不会让阿瑶受委屈。”
“那便好。”
他又转过身将手里的桃花酥递给宋清瑶。“阿瑶,这是言哥哥给你买的,漠北吃不到的。”
宋清瑶看到接过这包桃花酥,哽咽着说“阿瑶谢过言哥哥。”
“不必谢,棠溪过来,阿瑶该启程了。”
姚子言把姚棠溪拉到自己身边,宋清瑶看到姚子言的身后,她的父皇,母后,姑母都站在那里,宋清瑶眼眶湿润着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最后看了她们一眼才上了马车。
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直到上了马车才任由它流下。
谢景和坐到她身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为她抹去眼泪。
“不若我们再多留些时日?”
“不了,再留就不舍得走了。”
“那还是不留了。” 谢景和打趣着说,宋清瑶听到这话也破涕为笑。
她看着手里的桃花酥,看着马车缓缓驶离皇宫,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我可以吃一块吗?”
“不可以。”
“为何?”
“因为这是我兄长为我买的。”
“这…与赵沉回京那日买的是一种吗?”
宋清瑶震惊的看着他。 “你连赵沉买桃花酥都知道?”
“我…碰巧看到而已。”
谢景和不自然的撩开帘子看向马车外,宋清瑶凑过去问。
“你堂堂漠北世子,不会成日里只盯着我与赵沉的动向吧?”
“自然不会,就是碰巧。”
“哦,那好吧。”宋清瑶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所以是一种吗?”
“啊…是。”
“他为何知道你爱吃何物?竟同你兄长一般了解你。”
很明显,谢景和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他…与我自幼相识,想必你也调查清楚了,也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哦。”